……這,這就是五花刀與他們的差距麼?
與生俱來攜帶的歐氣,完全比不過呢。
三日月樂嗬嗬的放下上上簽:“不如,前一日當近侍的刀劍男士就不必再抽簽,這樣大家的機會都能多一些。”
雖然這話很傷刃,但是三日月殿好像是在為他們著想呢。
不愧是本丸資曆最久的三日月殿。
沒人知道心機老刃早已經與審神者心意相通,三日月捧著茶杯淺酌一口,看著這群因為增加抽到了近侍資格的可能而歡呼雀躍的孩子,發出了“年輕真好啊。”這樣的感慨。
而本丸今日的近侍便決定了是——
“山姥切國廣。”
結果一出,大家紛紛扼腕歎息,長穀部握拳,隻恨自己背的那幾疊睡前故事依舊派不上用場。
“誒,很厲害嘛,被被。”加州清光拍著山姥切的肩膀予以鼓勵。
“哦哦哦哦哦!加油啊!兄弟!今日不僅能夠陪伴在主公的身邊,還能伴她入眠,一定可以製造出很多美好的回憶啊,哢哢哢!”山伏國廣更大力的拍起被被的另一邊肩膀,幾乎要將他拍近榻榻米。
這生猛的力道,看著就疼,</怎麼覺得有些表麵兄弟呢。
而山姥切國廣隻是將被單攏的更緊了一些。
他因為過度緊張,渾身顫抖著,麵上的表情也糊成了一堆黑線。
怎麼辦?
為什麼是他?為什麼是他這種仿品?讓他去當近侍真的可以麼?真的不會算是玷汙了主公麼?
“兄弟?”
山伏國廣見山姥切一個鏗鏘跪坐在了地上,終於反應過來力度不對,迅速抽回了手。
罩著被單的美少年滿臉通紅,頭上冒著蒸汽,像剛出鍋一般緩緩的倒了下去。
“兄——弟——”
山伏國廣抱著山姥切,發出悲壯的哀嚎:“看來今日的近侍之位,隻能由小僧忍痛代勞了麼?”
咦惹,為了近侍的位置,他的戲不要太多哦。
圍觀眾刃一臉鄙夷。
“先放開他吧。”小烏丸繞開圍觀的眾刃,款款走向山姥切國廣:“初次擔任這種職位,孩子難免會緊張。”
小烏丸正坐著,將山姥切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給了個完美的膝枕。
他一邊用手指著梳理少年柔順的金發,一邊輕聲道:“這個時候,就需要父親的鼓勵來提起勇氣。”
小烏丸肩膀上的烏鴉揚起翅膀“嘎嘎”了兩聲,似是在應和他的話。
少年模樣的刀劍之父,將青年模樣的打刀放在懷裡順毛安慰。
這副景象明明應該很違和,卻因為小烏丸周身的氣場顯得毫不違和。
“父慈子孝?”
大和守安定悄咪咪吐槽道。
“好了,都不要聚集在這裡了。”長穀部拍了拍手:“也該到現世的主公睡覺的時間了,因為這次也不知道她會在本丸的哪個角落出現,最好在每個區域都留一位刀劍男士。”
“啊~如果主人能來到我的居室的話……”
龜甲貞宗雙手合十,臉頰微紅,抬首開始陷入腦補。
“你,和我一塊去手合室守著。”
長穀部抽起演練用的木刀,非常熟練的拖走了龜甲貞宗。
其他刀劍們也去了各自負責的地方待著,隻為了安安到來時不會待在本丸某個無人的角落仿徨。
這次……
簷下的風鈴叮鈴叮鈴,三日月放下茶杯,張開雙臂迎接了往自己懷裡鑽的小姑娘。
她的笑容比起之前而言,更加的燦爛,更加的不加掩飾。
看到這樣的甜美的笑容,突然覺得……就連茶點也不需要了呢。
“爺爺!”安安張開雙手,迫不及待的向他展示自己稍微熟練了一些的個性,將水珠放在手上滾來滾去:“你看你看,我的個性……”
“哈哈哈哈,甚好甚好。”三日月將懷裡的小姑娘換了個讓她舒適一些的坐姿:“安安……真的很努力了呢。”
美麗的人,就連笑容也是美麗的。
安安呆呆的凝視著三日月含著新月與日輝的耀眼藍眸。
“爺爺……因為安安能夠使用個性而高興嗎?”
“不止如此。”三日月抬手捂住她的眼睛,將女孩溢出的淚水遮擋在指縫間,也為了不讓他人看到她失態的樣子:“因為安安終於能夠做回原本的自己,老爺爺我也覺得很開心。”
安安咬緊了嘴唇,打了個哆嗦,嘴唇揚起一個彎彎的弧度,分不清是該開心還是難過。
轉移幼兒情緒最好的方法,就是將她的思維集中到另外一件事情上去。
安安也一定不想讓大家為了她因為過於失態哭出聲的模樣而擔憂。
“猜猜今天會為安安講睡前故事的人是誰?”
是誰?
安安聞言止住了眼淚,從三日月的掌心抬起了頭,期待的看向來人。
山姥切國廣,本丸頭號自閉兒童,即將遭遇有史以來的最大危機。
痛並快樂著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