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期待這一聲稱謂太久,久留美怔愣片刻後,哭的比安安還大聲:“安安,媽媽的好安安……”
這也代表著,她真正的決定融入這個家庭了吧。
不再繼續以外人的身份自持,也不再與他們心有隔
閡。
“爸爸。”
安安回望著站在一旁局促不安的齊木國春,眨了眨眼,清脆的呼喚了一聲。
“誒?我嗎?”
齊木國春受寵若驚,指著自己,激動的連話都說不全:“我我我……被安安喊爸爸了?”
“沒錯,你沒有聽錯。”齊木空助拍了拍老爹的肩膀:“畢竟,爸爸雖然工作能力差,又廢柴,沒什麼朋友,誰看到你和媽媽站在一起都會感歎豬拱了白菜,但是爸爸比
起那個人間之屑安德瓦來說,至少是個善良的人呢。”
齊木國春:“……”
他覺得自己能被這熊孩子氣的少活十年。
誒?這算是在誇獎自己麼?他應該打心底覺得開心麼?
飽受打擊的齊木國春回頭看著小兒子。
後者居然附和著空助的話,緩緩點了點頭。
咻咻咻!萬箭穿心莫過於此。
遭受兩個沒心肝的兒子嫌棄之後,齊木國春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他試圖抱住小棉襖尋找最後的溫度:“安安——”
然後,因為打擾了母女情深的場麵,他被久留美摁著腦袋一臉嫌棄的推開了。
今天的齊木爸爸,還是活在食物鏈的最底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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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近侍,是來自粟田口的白山吉光。
這位銀發的少年,雖說初被召喚時便來到了現世,卻是本丸中與安安交流最少的那個。
他實在寡言少語,多虧了粟田口的小短刀們歡樂活潑,有事沒事就拉著他聊天,才不至於讓白山顯得像個脫離了本丸的悶葫蘆。
可是……要他和主公講睡前故事……
一期一振不太放心,趴在門縫偷聽弟弟在和主公說些啥。
白山吉光一字一句及其認真的棒讀道:“然後,王子,和公主,永遠幸福快樂,在一起了。”
……聽起來好像還意外的蠻正常的。
雖然沒什麼感情吧,但不得不說很催眠。
“喲!”
蹲著偷聽門縫的一期尼被身後某人拍了下肩膀,嚇到渾身一怔。
……他應該趁早習慣這個無時無刻喜歡惡作劇的家夥才對。
“鶴丸殿。”一期尼調整了一下表情,麵帶溫和的笑容回過頭:“你的身體看起來已經完全回複了呢。”
自從初登場時被拉進道場輪流手合待遇後,搞事鶴便光榮預訂了手入室的床位,空虛寂寞冷的躺在手入室,本體泡在冷卻材裡,與燭台切的牡丹餅為伴。
這才多久便完全恢複了,以長穀部為首,幾乎整個本丸都是他的受害者。
“你——你居然害我抱著望月喊主公!”
長穀部君,其實有些事情……大家心裡知道就好了,你不用特意說出來的,真的。
果然是戰鬥力頂尖的刀劍男士啊。
一期一振拍了拍鶴丸的肩膀:“下次手入…手合的時間,我會幫你聯係大家的。”
鶴丸:……還,還有下次嗎?
而且他剛剛明明先說了手入這兩個字!
那一刻,透過一期一振溫柔的笑容,鶴丸仿佛看到了自己被各派刀劍輪番毆打的曾經。
鶴丸搓了搓手臂,訕訕笑道:“白山和主公看起來相處的也挺好的,就不用繼續偷聽了吧。”
而且其實他們在外麵這件事,白山都能感知到。
怪尷尬的。
鶴丸難得會說出這種聽起來很正常的建議呢。
一期一振雖然心有疑惑,便也聽了他的話,起身與鶴丸一同離開了。
“主人,一期一振與鶴丸國永,兩振刀劍男士,都已經離開。”
白山吉光稍微等待了一下,確認兩刃的氣息已經無法感知後,呆呆的看著床上的安安:“接下來還有什麼指令,或者,需要講述哪些睡前故事,請你下達命令,主人。”
安安緩緩的搖了搖頭。
“為我講講……你們遇到我之前的事情吧。”她靜靜望著白山吉光:“我想聽聽看。”
麵無表情的少年聽到安安的話,無意識的渾身一顫。
“明白了,接受指令,主人。”
“隻是,白山吉光,已經失去了曾經的大部分記憶。”少年微微鞠躬:“曾經的世界
,隻能記起大概。”
“沒事的。”
安安伸手摸了摸白山肩膀的白狐:“不用勉強,不想告訴我的話也沒問題。”
“身為大家的審神者,我隻是想更多的了解大家一些,僅此而已……如果你一定要將它當做是指令的話,安安還是不希望你說出來。”
“……好的,主人。”
付喪神少年的瞳孔微微縮緊。
“白山吉光,會將自己了解的一切,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