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果然是不會太順利的吧。
果然,沒有第一時間迎她進門,音葉見到的是一位靈力帶著極強壓迫感的青年。
他便是那位源氏家主。
“恕我失禮,巫女小姐。”源賴光的紅眸裡倒映著表情局促不安的音葉,視線緩緩下移,看到了她腰間的長穀部時,眸色愈來愈深:“你是如何確定,自己的刀劍付喪神在源氏家族的?”
音葉的心沉下來,冷靜的回答:“因為感應。”
“……?”
“我與自己的刀劍之間,心靈相通時,便會有感應。”
這句話並不是在說謊。
隻不過,她要尋找的刀劍並不是她的刀劍,更彆談什麼心靈感應。
她覺得不應該將那位善良的晴明大人告知麵前的男人,便運用這種亦真亦假的方式去回複。
“哦?”源賴光饒有興致的微笑:“這可真是有趣……你會與自己的刀劍心靈相通。”
音葉硬著頭皮點點頭,又將衣袖攥的更緊了一些。
“那麼為何,你的刀劍會聲稱自己是源氏的重寶呢?”
源賴光拋出的這個問題讓音葉有些啞口無言。
她該怎麼解釋……
倘若身在其中的當真是她的刀劍,她自然會毫不猶豫的衝進去將其帶回。
可……一想到她要將對方帶回去接受時之政府的審判,她就……
“音葉,你到底在磨蹭些什麼?”男人在另一頭催促道:“快點使用你的靈力擾亂這個男人的注意,然後將裡麵那刃刀帶回來。”
音葉的額角流下一滴冷汗,平日鍛煉熟練的靈力,這時卻仿佛卡了殼。
啊啊,我到底在做什麼……
“你的天賦很強,隻要在他使用陰陽術之前控製住他,你就勝券在握了。”男人壓低聲線勸導:“想想你的本丸,你當真不想為他們做些什麼?”
愧疚感,矛盾感,負罪感。
她覺得自己的大腦一片混亂,大約是要瘋掉了。
“快啊!你還在愣著做什麼?”
我……
“音葉?!”
我,不會成為像你們一樣的人。
她後悔了。</她不該接下這個任務。
她不該將自己美好的未來,自私的建立在毀掉他人的前提下。
“我……”
在源賴光的注視中,在男人的催促中,音葉一步又一步的後退。
明明已經恢複如初的眼睛,此時倒映著的一切事物,卻都漸漸的轉變成了一片血紅色。
影藏在血紅中的怪物,彼此桀桀的譏笑著,竊竊私語著,嘲笑著她的無用,嘲笑她永遠無法逃離這片地獄。
她後悔了。
音葉倉皇的回頭,在源賴光疑惑的表情中,逃也似的離開。
“啊啊啊啊啊啊——”
幾乎能重新撕裂嗓子的嚎叫,她發出了淒厲的悲鳴。
我到底應該怎樣做,他們才能願意放過我?
救救我吧。
求求你們,誰來都好,有誰來救救我,誰來救救我……
不知疲倦的奔跑了很久很久,久到雙腿幾乎失去了知覺。
她終於癱軟在地,指甲深深的扣進地麵,一遍又一遍的,直到十指鮮血淋漓。
她的雙目早已經失去焦距。
已經……無法堅持下去了。
已經,到此為止了吧?
“你還好嗎?”
一隻小小的手,輕輕的附在了她的手上,阻止了音葉近乎自殘的行為。
【恭喜你,巫女小姐。】
【也許就在近期,您能夠找到幫助您改變未來的人。】
音葉茫然的抬起了頭。
透過層層疊疊的血霧,她看見了銀發少女含著擔憂的麵容。
明明同樣是一雙血色的眼睛,卻純粹的讓人驚豔。
軟軟糯糯的聲音,從手掌傳來的溫暖溫度……
少女又重複了一遍:
“你還好嗎?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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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所以的回到裡屋之後,源賴光突然發現,不僅髭切不翼而飛,他真正的源氏重寶還被繩子用某種奇怪的姿勢縛著,貼滿了讓式神無法動彈的符咒,吊在了房梁上。
鬼切因為被堵住了嘴,見到源賴光時,隻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嗚嗚嗚”聲。
源賴光:“……”
是誰乾的?到底是誰誰對他的鬼切做了這麼過份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罪魁禍首的源氏兄弟兩,早已經遠遠逃開了源氏宅邸。
膝丸:“阿尼甲……那麼熟練的繩結打法,是誰教你的?”
髭切(笑眯眯):“是龜甲貞宗君。”
膝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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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些事情晚了很久,抱歉抱歉!
家附近甚至有小區被封樓了,疫情越來越嚴重了,寶貝們最近儘量還是彆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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