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圖去問江戶川亂步,後者卻很嫌棄的看著他:“你居然連這麼簡單的,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問題都需要來問我嗎?”中島敦:“……”他沒有亂步先生這樣高的智商還真是抱歉了。
沒辦法,麵對這位接下來一個星期的室友,他自然是想儘快和她處好關係。
能弄懂那些問題的話,就更好了。
身在孤兒院時,雖然他沒去學校上課,至少還是學習過一些知識的,至少也有高中的程度。
沒記錯的話……太宰先生說安安現在是國中一年級吧?
於是中島敦笑著俯下身看著安安的作業本:“安安,有什麼不會的題目嗎?我可以教你。”
“真的嗎?”安安抬頭眨巴眼:“我剛好有一道不怎麼會的數學題。”
中島敦自信的拍拍胸口:“拿來讓我看看吧。”
結果作業本一接,他就愣住了。
上麵是一道光看題目都能讓他頭昏腦脹的代數題,他完全
看不懂。
中島敦看了看安安期待的表情,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題目,瞬間就開始後悔剛剛誇下的海口了。這年頭的國中生居然需要學習這麼複雜的東西嗎!
中島敦在心中化作呐喊表情包。
安安仿佛看出了他的為難:“因為想賺獎金,安安報名了數學競賽,這是哥哥給我出的競賽題庫,他說隻要上麵的題目都弄懂了,接下來六年的數學競賽就全都沒問</p題了。”
原,原來是超綱題啊……
中島敦稍稍找回了一點自信,感歎道:“安安也有哥哥啊。”
“嗯。”安安點點頭:“安安有五個哥哥。”
中島敦:“……?”
這是不是也太多了一點?
中島敦一不小心就想到了之前看過的某個古裝劇,說是天皇有了五個小皇子之後,皇宮裡終於來了個小公主,然後天皇下令:寵!給我使勁寵!
不過,有了這麼可愛的妹妹的話……身為哥哥一定會非常寵愛她的。
怎麼會舍得讓她離開學校來到陌生的地方呢?
晃掉腦袋裡奇怪的畫麵,中島敦抱歉的遞過作業本:“抱歉,安安,我不太了解這道題目……或者你可以去問問國木田先生?他之前是數學老師。”
安安恍然大悟,難怪剛剛見麵就覺得國木田先生身上很有理科教師的嚴肅氣質。
安安謝過中島敦,抱著作業本來到國木田身邊求助。
後者剛忙完手頭的工作,便也從善如流的接過本子,在草稿紙上寫了幾道公式後便和她認真的講起課。
不到三分鐘,安安便理解了這道題的解題思路,她高興的在本子上解題的同時,抬頭看了一眼表情稍顯溫和的國木田先生。
“國木田叔叔,之前安安在立海大中學的朋友有提過,他有位數學老師也姓國木田。”自言自語的說完了,安安搖搖頭繼續動筆:“不過,應該沒有這麼巧吧?”
“我之前的確在立海大的國中當教師。”國木田難得沒有否認他曾經做過教師的事實:“你的那個朋友,叫什麼名字?”
事實上,他記得的學生雖有很多,留下印象的卻很少。
“幸村精市。”
“……他的確是我曾經的學生,國中一年級時,教過他半學期。”
“哇!真巧。”
的確,真巧。
那位名為幸村精市的孩子,是難得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學生之一。
不管是性格,外貌,亦或者能力,那都是一位天才般的少年。
他生來便是王者,明明可以將可怕的能力運用在其他的方麵,卻偏偏選擇了網球。
國木田路過網球場時,見到過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
他握著球拍,披肩的外套在風中起舞。
少年那時的模樣,像極了風中傲然綻放著的鳶尾花。
見過幸村的人,親切的給予了他“
神之子”的稱號。
沒錯,神之子。
那是一位強大如神明般的少年,他從月華中步來,微笑溫和而疏離,唯有站在網球場的時候,才仿佛真正的尋到了自己渴望的東西。
國木田獨步安靜的看完了那場對於幸村精市而言碾壓式的網球賽,同時在心底默默思考著,比起數學教師而言,某些更加適合他做的事情。
“你有一位很好的朋友。”國木田望著認真解著題的安安,這樣誇獎道。
“嗯嗯,幸村同學是很好的人。”安安連連點頭:“這次到橫濱來,我也想著見他一麵來著。”
一瞬間,國木田獨步捉住了重點。
“這麼說,你是從其他城市特意來橫濱的?”他的鏡片微微一反光。
安安:“……”
QAQ
一不小心就說漏了嘴,她像做錯事似的左看右看,最後抱著作業本,小心翼翼的退到了離她最近的太宰治身後。
太宰治像正義使者一樣,擋在安安麵前,對國木田獨步指指點點:“國木田君,你怎麼可以凶安安呢?你看給這孩子給嚇的……”
國木田額角爆出一串青筋,咬牙切齒:“唯獨不想聽你說這種話……”
關於安安為何要來,為何要特意留下一星期,偵探社的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沒有多問。
國木田也隻是擔心她的父母會擔心,所以稍微提了一句而已。
他們信任著江戶川亂步的推理,也明白了這個女孩沒有惡意——甚至可能會在這個星期給偵探社提供某些幫助的事實。
當晚,安安接受了宮澤賢治的邀請,打算和他還有中島敦一起,去附近的中華街吃頓晚餐。
結果半路上,太宰治跟了上來,說是要一起培養同事友誼。
三個孩子都是天然呆加老實人,不約而同的點頭同意了。
國木田獨步自然是害怕自家不靠譜的搭檔又胡亂騙小孩,當著安安的麵不好發作,隻好皺著眉說要和他們一同去。
“萬歲!國木田君請客!”
太宰治前腳高舉雙手歡呼,後腳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個暴栗:“誰告訴你我要請客的!”
“欸……但是我的錢包前兩天跳河的時候掉到河裡了,銀行卡都不見了。”太宰治理所當然道:“國木田君又是前輩,前輩請客是當然的吧?”
安安的耳朵動了動:跳河?
國木田回頭看了眼安安:“……算了。”
算是默認了他再次被太宰蒙騙來當飯票的事實。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來請客吧?”安安將兔子背包摘下來,往裡麵摸了摸,還好銀行卡帶著。
小時候為了攢零花的畫稿稿費,大大小小的獎學金,爸爸媽媽給的壓歲錢和零用錢,作為審神者的工資,還有上次時之政府為了感謝她給她發的各個時代流通的巨額貨幣……
保守估計的話,其實光是最後一項,就至少有七八個零的樣子。
雖
然這和隨隨便便掏錢打造高達的空助哥沒得比,但是如果安安要自稱小富婆的話,大家也不會有異議。
但是安安這一開口,倒是讓大家都不好意思了。
“沒事的!一頓飯沒什麼!就當歡迎你!”
“怎麼可以讓這麼小的孩子請客呢?國木田君可大方了,是吧國木田君?”
“不要隨便拿彆人做人情!”
國木田獨步開始了日常的毆打太宰行為。
安安見
狀,忍笑著搖搖頭,便也不再強求,她剛打算把手裡的兔子頭背回去,也許是餘光看到國木田先生和太宰治先生的樣子太出神,等到白山吉光開口提醒自己時,手裡的包包已經一空。
“呀!”
安安回過頭,看到有個男性倉皇逃竄的背影,愣愣道:“我的包——”
她話音未落,方才站在她身邊的中島敦和宮澤賢治便一道衝了出去,速度甚至可以和粟田口的機動媲美。
國木田也放棄了今日打宰,速度快的完全不像一個數學老師:“給我站住!這麼小的一個孩子也好意思搶!”
安安甚至沒來得及使用靈力絆倒那個搶她兔子包的人,她便已經遙遙的看到宮澤賢治摁倒了搶匪。
那位麵對她時熱情開朗的金發雀斑少年,這時候一手輕輕鬆鬆的拎起劫匪的左腿,以自己為圓心開始自轉,將可憐的劫匪先生像大擺錘似的來回轉圈,循循善誘的教導:“這是不對的哦!怎麼可以不經允許拿彆人的東西呢?”
這一幕有些似曾相識,安安突然想起,螢丸試圖喊明石國行起床卻半天沒得到回應時,螢丸也會這麼做。
“武裝偵探社的大家,都是很厲害的人。”
安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望著身邊的太宰治如是道。
太宰治笑眯眯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另一頭,三人怒氣衝衝的教育完了劫匪,卻並不打算直接放過他,而是將他往回拖。
“太宰叔叔。”
“嗯?”
“偵探社的大家,都有異能力嗎?”
“嗯,大部分都是吧。”
“那你真的有王之力嗎?”
“……”
作者有話要說:我看大家都在喊安安注意某變態。
嗚嗚嗚嗚大家好過分,我突然想順應民心去迫害森叔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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