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家夥給他抓來的稀血人類,沒有半個能吃的,反而能給他們打個半死。
……合著他根本不是什麼天降救星,而是上天為了懲罰他而派過來的掃把星?
審神者覺得無慘看他的表情越發不善,大有撕吧撕吧將他拆吃進腹之意。
那可不行啊,以他現在的實力,想徹底撕破臉乾架,將屑無慘取而代之的話,還是挺夠嗆。
為了把穩一點,他還是再多苟一會好了。
審神者誠惶誠恐跪下來:“請您息怒,螢丸的血契尚還和我相連,今晚我就能再次抹去他的記憶,讓他將敵人腹地的家夥一網打儘。”
無慘一臉蔑視:“你覺得我還有什麼理由要相信你,要留你一條小命?”
審神者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小聲道:“無慘大人,倘若我們這大正真正山窮水儘了,我還能帶您去往其他的時空。”
……一語中的。
的確,比起強大的下屬,能夠保命的能力反倒更得無慘青睞。
無慘擱內心瞬間熄滅了殺心,表麵卻依然斥責道:“我不可能被鬼殺隊逼到絕境!信不信我撕了你這張不會說話的嘴?”--
審神者:“……哦。”
“今晚的任務,隻許成功,不許失敗。”無慘思考了一下,對鳴女喊:“把半天狗和猗窩座給我帶來!”
他大概是真的想要奮力一搏了,連最後的底牌都準備亮出來了。
鳴女抱緊了自己的琵琶,默默不語。
一個一個送死,和群聚一道去送死,好像真的沒區彆。
作為無限城僅剩的一個明白鬼,鳴女覺得鬼生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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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引起更大的騷亂之前,晴明動用了他的陰陽術。
讓食夢貘將整個小鎮上的居民統統催眠,讓他們誤認為方才所見的一切統統是做夢。
旅社的房間一片狼藉,連整整一邊牆壁都沒有了。
晴明讓塗壁修補好了這麵牆壁,留下了足夠用來修繕房屋的錢,帶眾人騎著白藏主一道溜之大吉。
這樣善後的話,雖然挺牽強的,至少可以避免曆史遭到影響。
安安心有餘悸的抱著恢複記憶的螢丸,不停的道謝:“謝謝你啊,晴明大人。”
這位陰陽師大人……給她提供了太多的幫助。
“您真是我見過的這個世界上最可靠的陰陽師!”安安的眼睛閃閃發光,她覺得自己心底有了一位新的偶像了,那就是平安京的晴明大人!
“對啊,我也覺得,晴明大佬他又強大又帥氣又充滿智慧,如果沒有他,我早被變成鬼了。”
切原赤也仿佛遇到了革命同誌,激動的和安安一道吹晴明的彩虹屁。
他們彼此眼神交流了一下。
【你也是個晴明廚啊?】
【是啊是啊是啊!】
聽
完了彩虹屁,晴明有些心虛,因為仔細想想,還有個被他從大江山抓過來的壯丁,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對方在哪。
“安安。”三日月宗近坐在她身邊,笑盈盈的望著她:“除了晴明先生,你沒有什麼話想和我說嗎?”
安安的臉頰紅了。
她突然想起來,自己方才當著大家的麵,抱著他失態的哭訴的樣子。
一點都不像一個沉穩的主公,一點都沒有成長。
可是……她已經
習慣了啊。
習慣的這樣依賴著他。
“謝謝……”安安抬起頭,喃喃道。
三日月笑盈盈的將腦袋湊的更近了一些:“還有呢?”
安安推開這顆得寸進尺的腦袋,將自己埋進白藏主毛絨絨的狐狸毛裡,裝成一隻糯米團。
幸村精市安靜的看完了一切,良久,從嘴角流露出笑意。
“部長,你到底是怎麼過來的啊?”切原赤也神神叨叨的湊過來:“難道說,你有什麼特殊的可以穿越世界的異能力嗎?”
“赤也。”幸村精市歎了口氣:“回去記得繞著整個立海大把接下來的圈跑完。”
切原赤也:……好殘忍,好殘酷。
部長願意為了他穿越整個世界,接他回立海大挨罰跑圈,他因為這深刻的同學情義,簡直感動的快要哭出來了。
白藏主在附近的一座山上降落了下來。
當前的首要任務,是幫螢丸逼出體內的鬼血。
可是這個血契,簡直讓晴明都覺得相當棘手。
“……這分明是屬於源氏的血契禁咒。”晴明緩緩睜大眼:“既然那個審神者能夠知道去源氏得到血契,那就說明,他曾經是屬於源氏的陰陽師?”
“晴明大人那邊的源氏家族,難道都是些很壞的人嗎?”安安抬頭問道。
晴明的手拂過螢丸的眼睛,因為咒術對他的排斥,他及時收回了手:“他們用年輕的巫女獻祭給邪神,換取整個家族的繁榮和平。”
太過分了!
從那個家族出來,難怪那個審神者那樣的三觀不正,胡亂搞事。
以後源氏的陰陽師,她見一次打一次!
安安在心中握拳發誓。
晴明不知道他的話,無意中讓某個源氏族長的風評也一齊受到了迫害。
“何為血契?”三日月抬頭詢問。
“施術者與付喪神的生命鏈接在了一起。”晴明將符咒放到螢丸的眉心,符咒在一瞬間化為灰燼:“如果這份契約繼續存在著,他被殺死的話,螢丸也會死。”
何等惡毒。
究竟是怎樣的家族,才會發明出這樣的一個契約?
“那麼,有什麼解決的方法嗎?”小烏丸開口。
“解鈴還須係鈴人。”晴明終於不繼續在螢丸的身上耗費靈力,抬頭道:“我們需要將他帶到平安京,尋找這時的源氏族長解除血契……”
“你們說的,是這個族長嗎?”
空助的聲線愉悅而俏皮,而站在他身後,是一位麵色鐵青,被黑布蒙著雙眼的男人。
男人的個子很高,氣質威嚴,銀色長發,劉海處有紅色的挑染,雖然大家看不見他的眼睛,卻一點也不影響他的顏值。
一對好看的眉頭擰的很緊,仿佛正在遭受什麼奇恥大辱。
“空助哥!楠雄哥!”
安安激動的衝上前,給了他們一個飛撲。
齊木空助一手摟住妹妹
,笑眯眯的給了晴明一個眼神示意。
晴明懵了。
他原本的意思,是將螢丸送去平安京找源氏求助。
他沒想到人家的哥哥會整出來一個更簡單粗暴的操作——直接把人家源賴光從平安京給綁了回來。
想想源氏最年輕的天才族長,這時候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他就,他就……
噗。
“安倍晴明。”源賴光循著聲源瞪了過去:“你不會在嘲笑我吧?”
晴明搖著折扇掩麵:“怎麼可能呢?年輕的族長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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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誤會,既然做出這一切的是我源氏的族人,身為族長的我自然有理由為族人彌補過錯。”源賴光努力讓自己的來這裡的理由顯得大義凜然。
空助“欸”了一聲,沒有給他麵子的打算:“可是可是,半小時前,族長大人還在喊著鬼切把我的頭砍下來。”
源賴光嘴角抽搐:“……那是因為你進門就做出那種行為,很容易讓人誤會成反賊!”
大家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燒。
那種行為?什麼行為?哪種行為啊?
忍辱負重的源賴光拚命深呼吸,告訴自己不要和這些家夥計較。
“源氏家族,……咋越聽越熟悉。”鶴丸在旁邊一拍腦袋:“欸,我想起來了,上次髭切不是說,在源氏任務時,他和他弟弟一塊用龜甲貞宗教的方法綁了一振刀劍付喪神嗎?”
源賴光:“……”
原來是這些混蛋動了他的鬼切!他和他們拚了!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三日月宗近到底是怎麼借到四魂之玉的腦洞:
三日月遠遠的對犬夜叉揮手(此處腦補成龍曆險記中龍叔聲音):“對不起!我會還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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