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身為無慘身邊勞模的十二鬼月,對他的怨念其實和鬼殺隊差不多大。
“的確,十二鬼月,應該隻剩下這兩隻了。”炎柱點點頭。
聞聽此言,站在緣一身邊的黑死牟,這時候掀開了袍子露出了真麵目,老老實實的走上前,跟著曾經的同事一起排排坐。
猗窩座瞪大了眼睛:“黑死牟大人,您居然還活著嗎?”
鬼殺隊的柱們懵了,音柱抬起的手微微顫抖:“你你你,剛剛不是和我們一道砍過無慘嗎?”
“緣一答應我,解決了無慘之後,便會親手給我解脫。”
黑死牟仰起脖子,期待的望著弟弟,一副引頸受戮的順從模樣。
……這真的是無慘的上弦壹嗎?
無慘
混到這個份上也是絕了,連下屬都巴不得早點將他砍死。
鬼殺隊的柱柱們開始思考人生。
旁觀的齊木見狀,終於回想起來什麼,他瞬間原地消失,在十分鐘又出現在了原地,手裡提著一個抱著企鵝,頭發凍成冰坨的上弦貳童磨。
渾身結著一層厚厚的冰霜,童磨眼淚汪汪在齊木手中掙紮道:“不!不可以!你不可以那麼殘忍的把我和胖胖們分開!”
黑死牟:“……”他居然還沒死嗎
?
猗窩座:“……”他怎麼還不死呢?
蝴蝶忍猛地拔出刀:“果然,這種鬼不應該過多和他廢話,直接斬下他的腦袋就好。”
童磨:“誒?好過分哦!”他的小腦袋一轉,脖子響起了可怕的“旮瘩”一聲冰塊碎裂的聲音,麵上的表情變得興奮起來,浮誇道:“哦!猗窩座,我的好朋友,居然還能再次見到你,我真的好開心!”
猗窩座抬首望向蝴蝶忍:“拜托你了,下手一定要快。”
“沒問題。”蝴蝶忍笑盈盈的:“保證一下子就捅穿他的腦髓。”
“為什麼?好過分qaq”
四隻原本屬於無慘的上弦一二三加一隻鳴女,在鬼殺隊的麵前乖巧排排坐。
大家都表現的很安靜,因為已經預料到了無法逆轉的結局。
唯獨除了還處於狀況外的童磨,用手指將身邊的猗窩座戳了又戳。
“猗窩座,你看,它是胖胖一號,它是不是很可愛?”
不想理會童磨的猗窩座看到了呆萌乖巧的小企鵝,極不情願的“嗯”了一聲。
“可愛吧?”童磨話鋒一轉,抱著企鵝轉了個身:“可我就是不給你摸。”
猗窩座:“……?”
“這個孩子可是我一手帶大的。”童磨愛憐的摸著懷裡的企鵝:“它們族群的食物不夠吃,我就用睡蓮菩薩幫它們從海裡撈魚。”
……用最強的殺手鐧血鬼術下海撈魚?
黑死牟嘴角抽搐。
如果能讓無慘聽到童磨這些話,他非得氣的暴血管而死吧。
“你說是不是啊?胖胖一號?”
小企鵝張開嘴巴,猛的咬住了童磨的手,而且無論如何也不鬆開。
童磨笑的更開心了,抬頭對大家道:“你們看,它說它很喜歡我。”
眾人:“……”
“你不是萬事極樂教的教主嗎?”安安舉手提問。
“我發現,做教主日複一日的聽那些人無聊的傾訴什麼的,實在是太無趣了。”童磨愛憐的撫摸著企鵝:“還不如在冰雪的世界養它們來的愉快了一些。”
眾人:……這個神奇的毛茸茸生物,好像已經完全擊潰了上弦貳的戰鬥意誌呢。
“我得感謝無慘大人,讓我有足夠的時間,能夠接觸到這些可愛的生物,終於明白了來到這個世界的意義所在。”童磨問猗窩座:“話說回來,無慘大人呢?他在哪?”
猗窩座:“……
和死了差不多。”
童磨立刻嚶嚶嚶的擠出了兩滴鱷魚的眼淚:“多麼令人悲傷,他是我最尊重的上司啊。”
安安拉了拉三日月的衣袖:“原來鬼的腦子也會被凍壞啊?”
“噓,安安。”三日月搖了搖頭:“給他留點最後的尊嚴。”
“這些鬼都要被殺死嗎?”茨木童子滿臉寫著可惜。
他還挺饞鳴女的技能的,如果廣納賢才,給她拐回大江山,她的空間能力能給大江
山增加多少戰鬥力啊。
算了……反正搶了那麼多錢回去,也不虧。
“身為食人的鬼……我必須要為曾經做出的一切付出代價。”
鳴女緩緩的開口:“我已經做好覺悟了。”
黑死牟和猗窩座一齊震驚的瞪大眼。
童磨瞬間開口,道出了他們的疑惑:“鳴女姐姐!原來你會說話啊?”
鳴女沒有理睬童磨,喃喃自語:“我已經受夠他了,鬼舞辻無慘,千年來對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看我的血鬼術很方便,整天喊鳴女!鳴女!鳴女!我根本沒有一點自由的時間,或者休息的時間,隻要反應稍稍慢一點,都會被他捏爆腦袋作為懲罰。”
安安:“……姐姐,你也挺不容易的啊。”
“謝謝你們,解決了那個家夥。”鳴女低下頭:“我終於得到自由了……在幾百年前,我隻不過是一個喜歡彈琵琶的歌妓罷了。”
猗窩座也開口回憶:“我一直以來都沒有身為人類的記憶,尋覓著人類之中的強者,與他們作戰……直到無慘和我的聯係解除之後,我才想起了一些曾經的事情。”
“他欺騙了我。”猗窩座的聲線顫抖:“我在幫未婚妻報仇之後,本想和她一起離開的,可他看重了我的戰鬥力,捏碎了我的腦袋,毀掉了我曾經的記憶……”
“未婚妻啊?”童磨擼了兩下企鵝,笑容純真無邪:“難怪呢,猗窩座君從來不吃人類的女子,原來是這種原因。”
鬼殺隊的大家沉默了。
猗窩座沒有理睬童磨,他和鳴女一樣,朝向他們跪下,深深鞠了一躬。
“謝謝你們。”他喃喃道:“我終於能去與戀雪相會了。”
兩位回憶殺完畢之後,輪到了黑死牟。
他的六隻眼睛一眨不眨的望向緣一。
“緣一,如果有來生……”
“如果有來生,我不願意和你成為兄弟,上弦壹。”緣一低下頭:“直到你在地獄的業火裡,洗清所有的罪過為止之前,不要和我談來生。”
黑死牟苦笑,這樣啊。
“我會等著你的。”
等到你的罪行被肅清為止,與你一同前往來生。
緣一的聲音很輕,清清楚楚的傳到黑死牟的耳中。
“緣一……”
又是一對充滿了故事感的兄弟。
大家的表情感慨萬分,最後齊刷刷的望向了童磨。
“欸?我嗎?你們想聽聽我以
前身為人類的故事嗎?”童磨興奮的指了指自己。
“……這,不用了吧。”香奈惠移開了視線。
“是啊,說不定聽了之後耳朵會爛掉呢,還是不要聽了比較好。”蝴蝶忍擺了擺手。
義勇望著這個上弦,心想,他做鬼可真失敗,被那麼多人和鬼同事討厭了而不自知。
“我啊,一直都不清楚所謂的感情為何物。”童磨沒管他人的反應,現場開始自說自話:“其實,直到現在為止,還是
沒有明白。”
“母親殺死了父親,自殺在我的麵前時……我隻是心想,唔,清洗血跡真的很麻煩,後來的後來,無慘大人找到了那時的我。”童磨彎了彎眼:“生命和死亡對於我而言什麼都不算,我已經準備好了哦,迎接一片虛無的死亡……”
“並不是不能理解情感。”安安蹲了下來,和他對視:“你的心生病了,卻沒有找到正確的醫生。”
“心生病了?”童磨咀嚼著這個新奇的詞彙,微笑:“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呢。”
“如果當時找到你的不是無慘,而是鬼殺隊的主公的話……”安安的手放在了胸口:“說不定你就會明白某些東西。”
反社會人格,常常需要正確的引導,才能步入正軌。
“是嗎?”童磨收斂起他模仿的笑容,安靜的回答:“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小姑娘。”
“不用謝。”安安的表情麵無波瀾:“因為你也快要死掉了。”
不論有何苦衷,食人的鬼也必須為曾經給他人造成的痛苦付出代價。
晴明讓蝴蝶精為這些食人鬼編織了一個夢,在夢境中送他們上路。
失去了創造鬼的鬼王,以及強大的十二鬼月,後續的收尾活動,便顯得輕鬆了許多。
螢丸的血契被徹底解除,安安也得以鬆了口氣。
“那個審神者呢?”安安問。
“他不是偏愛懲戒他人,欣賞他人的痛苦嗎?”源賴光微笑:“我把他放逐去了修羅鬼域。”
讓他被鬼童丸狩獵,永生永世做他的狗。
被無慘的鬼血汙染的骨喰藤四郎與五虎退,在晴明的幫助下淨化成功,香奈惠也像說好的那樣,接納了他們。
食人鬼不會被創造出來,鬼殺隊很快就能將它們徹底消滅。
在安安臨走前,鬼殺隊全員對他們表達了感謝。
誰能相到,她一開始隻是接下來了一個保護人虎少年一星期的任務,順藤摸瓜出了這麼一大串事情呀。
“不用感謝我。”安安擺手:“真正需要感謝的,其實是那位邪神先生,還有晴明先生和源賴光先生。”
她真的就全程摸魚。
“不,還是需要感謝你,多虧了你認識的邪神,讓我親手斬了一次無慘的腦袋。”風柱抬手。
香奈惠笑了:“等到大正的食人鬼被徹底消滅了,我會向時之政府介紹大家試試看的。”
風柱:“……介紹什麼?”
“介紹鬼殺隊的大家去做審神者啊。”香奈惠回答。
安安有些迷糊。
可是……她明明不認識邪神先生啊,為什麼大家都覺得她和邪神先生很熟悉?
嘛,算了。
畢竟,大正時代這邊,算是暫時圓滿落幕了。
作者有話要說:童磨:無慘,身為鬼的生活是無趣的,我從漫長的變鬼生涯中學到一件事……越是想要尋求有意義的事物,就越會發現鬼的生活顯得越發的無趣……除非超越鬼。
無慘:你到底想說什麼?
童磨:(掏出企鵝)我不做鬼了!無慘!我是要成為企鵝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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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寶貝在問是不是快完結了。
真正快完結的時候,我
會和大家提前說的呀。
渣爹還沒安排呢,現世篇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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