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Chapter 37(1 / 2)

奉子成婚 樓海 10769 字 10個月前

第33章

跨完年回來都快兩點了,諾寶已經睡得怎麼喊都喊不醒,緊閉小眼張著嘴巴,伏在爸爸肩上流了一大灘的哈喇子。

紀有初邊看邊笑,有點可惜地說道:“怎麼辦啊,濕了這麼大一塊,你這件衣服我還挺喜歡的。”

鐘嶼正向著她房間裡的鏡子照後背,聽她這麼說,唇角勾起:“真的?那我以後經常穿這樣的給你看,好不好?”

大過年的,紀有初不想駁他的麵子,笑嘻嘻地道:“好。”

說著就打了個哈欠。鐘嶼看她臉上已有倦色,很知趣地說了晚安。可他走到門口偏偏又卡著不肯出去,紀有初就知道他肯定是有什麼想法了。

“要乾嘛?”她看他點了點自己臉,標準索吻的動作,她一下覺得很無語:“你一天到底要親多少回?還讓我主動,你之前不是挺霸道嗎?”

鐘嶼眉心皺著苦笑笑,指指自己肚子,一臉控訴她今天實施暴力的樣子:“你覺得我還敢嗎,萬一你真飛起一腳把我廢了怎麼辦?”

紀有初歪著頭,濕漉漉的眼睛將他一打量:“怕了還不快走?”

鐘嶼直直盯著她看了會兒,確定她不會改變主意,長長歎出口氣後,要去幫她把門帶上,她一隻白得晃眼的手卻突然放在門框上。

鐘嶼還來不及想這是什麼意思,就見一道瘦削的影子輕盈地晃出來,緊跟著唇上就被兩片更加濕`潤柔軟的嘴`唇所覆蓋。

她吻技很爛,又故意不肯專心,往他嘴`唇上那麼隨意舔兩下就算是敷衍。他擰著眉頭,眼裡窩火,剛準備按住她肩加深這個吻,她又飛快逃竄進去。

門幾乎貼著他鼻子關起來。

鐘嶼怔了好一會兒,到底還是忍不住吃吃笑起來。他裝腔作勢地敲了敲門,語調慵懶道:“這麼怕我啊,我又不會吃了你。”

他字字咬得很重,語氣一如花叢老手。其實胸腔裡的心臟怦怦亂跳,要不是外麵一直有爆竹炸響,她恐怕也早就聽見這裡麵的動靜了。

他在門口再站了會,走去走廊一邊看外麵飛舞的煙花和炸`燃的爆竹。窗子被開了一道很窄的縫隙,乾燥刺鼻的□□味卷著濕潤的風衝進鼻子裡。

海市禁放煙花爆竹,有多少年沒聽過這樣熱鬨的動靜了?

他總也忘不了還在伯伯家的那幾年,每年除夕,何堪會偷偷帶著家裡的煙花約他出去玩。有一年他極其深情地看著他,說等我長大我也要這麼帶著自己的兒子來放煙花。

鐘嶼當時就跟他乾了一架,還大言不慚地說我以後可不會要孩子,不然個個都跟你一樣,那不是煩都煩死了?

何堪占了他一次便宜,又被他占了一次便宜,仰著頭道生孩子有什麼不好的,我就喜歡小孩子,更喜歡跟我一樣的小孩子。

鐘嶼想著冷冷而笑,低頭去翻手機,何堪果然給他發了一條拜年短信,說要祝他老當益壯,雄風不減當年。

什麼玩意兒。鐘嶼回他:“知道我在乾嘛嗎?”

何堪還沒睡呢,秒回:“我管你乾嘛,你能乾嘛,不是跟你哪個相好的翻`雲`覆`雨,就是跟你最愛的工作翻`雲`覆`雨,不過看你這欲`求`不`滿的語氣,應該是後者哦。”

兩個男人說話,難免帶點眼色。鐘嶼沒理他的萎縮,一本正經地寫道:“剛剛陪我兒子看完煙花回來。”

何堪:“臥槽!”

鐘嶼:“還有孩子他媽媽。”

何堪:“臥槽!”

鐘嶼:“你孩子到底什麼時候生?”

何堪這下子過了好久都沒聲音,鐘嶼發了個紅包試探下,他立馬秒搶了紅包,但卻對他的炫耀裝作視而不見。

鐘嶼:“……”

第二天,一家三口都睡到中午才起來。諾寶穿著新衣服繞著客廳跑,過一會兒就忍不住站在玻璃門那兒看自己。

鐘嶼端著杯紅茶細細品著把報紙看完了,這才向著諾寶招了招手,好整以暇地問他:“諾寶,你今天是不是忘了對爸爸說什麼了?”

諾寶還是置若罔聞地玩他一個人的追逐遊戲,將鞋子上的小燈踩得一直在閃。

紀有初卻聽出他語氣的不一樣,趕緊去把諾寶捉回來,說:“快來,爸爸要給壓歲錢了,媽媽之前怎麼教你的?”

諾寶一聽壓歲錢就來精神,連帶著看向鐘嶼的眼睛都閃著亮光,小小腦子裡已經開始迅速運轉,是啊,媽媽之前怎麼教來著?

媽媽說要帶他去公公婆婆家時,是給他來過突擊訓練的,他那時候滿心都想著爸爸怎麼不能跟他們一起,根本就把媽媽的話往腦子過。

現在張著嘴巴支吾半晌,一點印象都沒有。

諾寶無計可施,隻好使出他從十個月起就會的那一招,兩手在胸前抱拳,賣萌笑道:“爸爸,恭喜恭喜……”

“就隻是這樣啊,”鐘嶼要求還挺高,拿兩隻手指把紅包從口袋裡夾出來,擱在茶幾上推過來推過去:“再好好想想。”

諾寶看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撈了幾次撈不到,趕緊膩到紀有初懷裡,一遍遍糯軟地喊著“媽媽”求幫忙。

紀有初讓他說恭喜發財,他就說恭喜發財,讓他說身體健康,他就說身體健康。

鐘嶼聽著點著頭,但就是不滿意。紀有初眼睛轉了圈,湊到諾寶耳邊輕輕說了句什麼,諾寶立馬有樣學樣地說道:“祝爸爸夜夜笙歌!”

“爸爸。”諾寶撓頭:“你為什麼要在夜裡唱歌啊?”鐘嶼眉心一蹙,當即大步流星地過來去摟紀有初,在她耳邊發狠道:“祝我夜夜笙歌是吧,可你倒是說說讓我跟誰去夜夜笙歌,你什麼時候才讓我夜夜笙歌?”

紀有初整個翻倒在沙發上,用手打他,用腿蹬他,笑得整個臉都紅起來。

諾寶在旁看著,起初也笑得不行,可看見爸爸跟媽媽這麼親密,又立刻吃起醋來。他踉踉蹌蹌地擠到兩人中間,要把他們分開,急得一會喊爸爸一會媽媽。--

他後來總算是想出了一個辦法,去把那個壓歲包搶過來,獻寶似的在鐘嶼麵前亮過來亮過去:“爸爸,看,爸爸,看!”

完全沒人離他。

諾寶扁扁嘴。

後來是紀有初笑得肚子疼,眼淚直流地要他放過她,鐘嶼這才放下她細長的腿,臨鬆手前到底還是在那光滑骨感的腳踝上捏了下才舍得。

他下去又拿了禮盒過來,重新摟著紀有初在他懷裡坐著的時候,把盒子塞到她手上,說:“給你的。”

“我也有啊?”她眼睛亮起來。

諾寶看到有禮物,也一道湊過來,很霸道地做到紀有初懷裡,還把鐘嶼緊緊貼著媽媽的腿往旁邊推了推。

鐘嶼瞪他,他裝看不見,催促紀有初道:“媽媽拆開來看,諾寶幫你。”小手幾下扒了上麵精致的蝴蝶結:“手機!手套!”

紀有初看過去,盒子裡一共兩樣,一個是背蓋華麗至極的手機,至於另一個,雖然是有手套的樣子,但缺了指頭。

“護腕?”她瞥他一眼。

“嗯,特彆按照你尺寸來做的。”鐘嶼拿出來幫她戴上去:“不是一直都喊手疼嗎,以後沒事就戴著,我還給你請了這方麵的專家,回去之後給你做係統的治療。”

他垂著眼睛,神情嚴肅又認真。紀有初驀地想到他之前說要“投其所好”,這就是他為她專門準備的驚喜嗎?--

“你又沒找人來測量過,怎麼就說是我的尺寸了?”她很受用地笑著,但女人就是這樣,喜歡在小細節上抬杠。

“你的尺寸還用測嗎?”他密長的睫毛往上一抬,眼中又立刻恢複一貫的精明,意味分明地將她上下打量了下。

像是在說:你身上哪個地方的尺寸我不知道?

紀有初簡直恨不得去掐死他,手剛舉起來,立刻就覺得靈活異常。原本這種濕潤的陰雨天氣,她總會覺得手臂裡隱隱約約的疼,如今被護腕這麼一裹,舒服多了。

她是以暫時延緩了對這男人的審判,轉而去拿盒子裡的手機來玩。剛一抓起來她就開始感慨,這手感這工藝一看就不是便宜的。

手機裡麵各種軟件都已經裝好,紀有初拿過自己那個花了屏的老爺機往裡麵倒數據,邊問:“諾寶這張卡裡有多少錢?”

諾寶一聽媽媽喊自己名字,立刻就很得意地把卡在她麵前晃了晃。這張卡也是特製的,上麵畫著小豬佩奇一家,還特地刻上了鐘嶼手寫的“諾寶”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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