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跟肖樺碰了一下啤酒瓶。
三個人能聊的也就這些,工作,愛好,聊到最後發現他們好像隻有打羽毛這個愛好是重合的,其他的……
溫見琛搖搖頭,果然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
聊了兩個小時,時間已經晚了,各自散開回房,溫見琛推門的時候,裴冬宜正在吹頭發。
她一邊吹頭發,一邊歪著頭看向他,“你們聊完啦?”
溫見琛點點頭,去浴室洗漱,很快又出來,家居服換成了睡衣,一邊問裴冬宜明天做什麼,一邊伸手把攝像機關了。
孟導:“……”又是你最早關機!
見他關了攝像機,裴冬宜呼出口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輕快不少,“去購物啊。”
溫見琛哦了聲,忽然道:“你想去騎馬嗎?”
裴冬宜一愣,騎馬?
以為她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溫見琛解釋道:“我爸在正陽有一個馬場,你知道吧?我的馬就養在那裡,你想去的話,隨時都可以過去。”
溫致禮一輩子沒結婚,既不跟大哥侄子爭家產,又不好女色,更不愛抽煙喝酒賭博,是個非常溫和佛係的人,但這不代表他沒有**和愛好。
他對馬術和馬很癡迷,這個愛好據說是十幾歲時就有的,為此甚至去英國學過盛裝舞步,騎術非常精湛。
但漸漸的,去彆人的馬場,甚至是直接飛去國外跑馬,看馬術比賽,都已經滿足不了他了,因為很多的馬都太漂亮了,他太喜歡了,於是他生出了自己辦一個馬場的念頭。
他這輩子也就這個愛好和能花錢的地方,家裡也沒人阻止他,甚至還幫他找了個地方辦馬場,就在正陽區的邊上,一口氣拿了近兩百畝的地,建起一百多間馬房,從歐洲進口回來幾十匹馬,辦起來一家馬術俱樂部。
有一段時間溫致禮恨不得天天吃住在那裡,後來還是老太太發話,他才依依不舍地回來了。
溫見琛七八歲就開始跟他學馬術,騎那種專門給小朋友準備的小馬,從笨拙到靈巧,從隻能小跑到可以表演,他甚至跟溫致禮的一位朋友學會了打馬球,那是他少時最喜歡的運動,後來才慢慢不玩了。
他的解釋讓裴冬宜回過神來,麵露欣喜,“好呀,下次等你休息,大家一起去?我都忘了,大哥跟我說過的,你騎馬很厲害。”
溫見琛笑笑,“是麼,哪個大哥說的,你哥還是我哥?”
“我哥呀。”裴冬宜也不瞞他,笑嘻嘻地道,“家裡剛確定是我去跟你相親的時候,大哥就給過我一張紙,上麵都是你的個人信息。”
溫見琛微微一愣,然後眼睛眨了兩下,有些警惕地問道:“不會連我小學跟人打架被叫家長這種事你都知道了吧?”
裴冬宜沉默了一下,“……剛剛知道了。”
想什麼呢,調查也就是查些大類,比如受教育和工作情況,學曆是不是真的,比較大的事件,以及是不是單身,有沒有彆的傳言等等,怎麼可能連小學請家長這種事也查。
適當的調查是應該的,可是查得那麼細,不是結親,而是結仇了。
她掀開被子的一角坐到床上,抬頭看他,“我不信你沒拿到我的資料。”
“拿到了,拿到了。”溫見琛笑起來,連連點了兩下頭,“看完我覺得裴小姐真是多才多藝,秀外慧中,很難得。”
確實是很難得,出身裴家,有父母長輩的疼愛,又有那麼多的資源,她卻能夠踏踏實實地當一名小小的幼兒園老師,又聽說她在家長中口碑不錯,足以見她的品性壞不到哪裡去。
溫見琛從來就不排斥聯姻,但也希望對方是個能跟自己合得來的人,他沒什麼野心,裴冬宜這樣的,讓他鬆了好大一口氣。
隻是說了一句背調的話,突然就聽到了誇獎,裴冬宜不由得一愣,回過神來臉孔頓時一紅,伸手抓著被子就捂住了臉。
還嘟囔著嗔他:“油嘴滑舌。”
溫見琛覺得好笑,看來還是聽得少了,不然害什麼羞啊,再說了,他要是不油嘴不滑舌,他得到什麼時候才能有名又有實?
他可不想一輩子就這麼稀裡糊塗的。
裴冬宜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腰往後一仰,整個人就鑽進了被子裡,用被子擋住下半邊臉,隻露出一雙烏亮的眼睛。
有點狡黠,又有點怯生生的望著他,“……晚安?”
“晚安。”溫見琛笑起來,意有所指地道,“希望太太今晚能睡得安穩。”
裴冬宜又一愣,一時間想不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
溫見琛站在床邊,彎腰把床頭的台燈關了,然後才是上床。
被褥和衣料發出摩擦的窸窣聲,床墊往下一陷,裴冬宜感覺到被子一瞬間被拉緊了不少。
尚顯陌生的氣息在一瞬間籠罩過來,慢慢地侵略著她的呼吸,她有些慌亂起來,心跳得很快。
她連忙屏住一口氣,然後慢慢地呼出來,以為這樣就能平靜下來。
結果卻在這口氣呼到末尾時,她突然明白過來他剛才那句話什麼意思了。
睡得安穩,他不如明說讓她睡得老實點啊!
難道睡著了會滾過去碰到他,是她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