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濤補充道:“而且不用買死貴的學區房,想住市區住市區,想住郊區住郊區,什麼供書教學、醫藥費營養費、結婚的房車彩禮嫁妝,通通不用管,你想想能省多少錢省多少心!”
“哇!”裴冬宜驚呼,連連點頭,“聽起來是很不錯,小朋友哭鬨起來真的讓人很崩潰的,溫見琛——”
她扭頭看向溫見琛。
溫見琛本來又在打瞌睡,聞聲睜開眼,對上她亮晶晶的目光,頓時愣了幾秒。
反應過來後立馬拒絕:“我不丁克,你彆做夢。”
頓了頓,他露出個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伸手戳了一下腦門,“你怎麼就這麼好騙?他們隻跟你說好處,怎麼不跟你說壞處?家裡隻有兩個大人,安安靜靜的你受不受得了,以後見了彆人家孩子可愛你眼饞不眼饞,最重要的還有,沒孩子,咱們那麼多財產留給誰?全都捐了,你心疼不心疼?”
裴冬宜聽到最後一句倒吸一口氣,立刻搖搖頭,“不行,我死要錢,全都捐了我會很心痛的!”
“噗——”
大家都忍不住噴笑,主動承認自己死要錢可還行,你是個富二代啊,什麼缺過錢啊,怎麼就這樣了?!
溫見琛也忍不住笑,“所以啊,孩子有孩子的好,沒孩子也有沒孩子的好,關鍵是看合不合適自己,能不能跟伴侶在這件事上達成一致,各人有各人的生活,能過好自己的就不容易了,彆人怎麼說那是彆人的事,犯不著想太多。”
頓了頓,他又道:“不過老話說三角形的關係最穩定,也不是錯的,總而言之,自己想好不後悔就行。”
說完他把趴在腿上裴鴛鴦往旁邊一放,拍拍衣服上的貓毛,站起來,“好了,今天就聊到這裡,散會!”
他說完就要往前走,結果剛邁開腿,就覺得一陣刺麻感從腳底升騰上來,忍不住嘶一聲,差點腿軟到坐回沙發上。
“怎麼了?”裴冬宜見狀連忙伸手扶住他問道。
“……腿麻,裴鴛鴦壓的。”
說完他頓了頓,又忍不住吐槽:“它太重了!”
雖然裴冬宜沒這麼覺得,但還是連忙點頭,許諾道:“回頭就給它減肥。”
譚夏道:“秋秋你快扶他上去吧,晚安,明天見。”
裴冬宜哎了聲,跟大家道聲晚安,就扶著溫見琛往前走。
走了兩步之後溫見琛腿上的刺麻感已經消得差不多了,“好了,我自己能走。”
“我扶你,萬一摔了要丟臉的。”裴冬宜不信,覺得他是死要麵子,於是不肯放手,非要扶著他走。
溫見琛拒絕不了,隻好任由她去,手掌搭著她的胳膊上,倆人一起往樓上走。
後麵看著他們的幾個人覺得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哪裡有問題。
直到張栩寧忽然說了句:“怎麼感覺有點像我以前拍清宮戲,娘娘讓小太監或者小丫鬟扶著走路的樣子?”
大家哈哈大笑起來,裴冬宜和溫見琛後背一僵:“……”
裴冬宜反應過來,立刻尷尬地鬆開手,溫見琛反手就握住她的手腕,使勁一拽,拉著人就趕緊上了樓。
裴鴛鴦仿佛什麼都不知道,繼續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回了房,裴冬宜抱怨他之前吃飯的時候不幫自己,溫見琛當然不可能說自己想看熱鬨,隻裝傻道:“沒有幫你嗎?幫了啊,後來不是讓他們彆逗你了麼?我幫了的。”
“根本就沒有!”裴冬宜氣咻咻地叉著腰,“媛媛問我你是我什麼人的時候,你就在看熱鬨!我都看見了,你是我看你的時候才低頭吃東西的,你就是故意的,太過分了!”
溫見琛眨眨眼,想要狡辯。
可還沒來得及,她已經說:“我要告訴爺爺奶奶和爸爸媽媽,還有大哥大嫂,你欺負我!”
說完恨恨地用力哼了一聲,轉身去浴室洗澡。
溫見琛大驚,告家長可還行?!
他連忙追過去,拍拍門,先是試圖激她:“裴秋秋你多大了還告家長,三歲小孩都不這麼乾了,你怎麼這麼沒出息?”
裴冬宜聽不得這話,當場就炸了,隔著門跟他嚷嚷:“我就是沒出息怎麼了?你有出息,你彆找我呀!我三十歲了也愛告狀,你能怎麼著吧!”
啊這……
把人越搞越毛了,溫見琛見勢不妙,立刻換一種辦法懷柔道:“秋秋,我錯了,我下次肯定第一時間幫你,這樣你看行麼?這有什麼可說的,我們不用事事跟長輩說那麼清楚,對吧?”
說完又覺得這還不夠,於是繼續道:“這樣,待會兒我給你吹頭發,給你賠罪,可以麼?”
裴冬宜哼哼兩下,一邊搓著臉上的洗麵奶,一邊跟他討價還價:“隻吹頭發就夠了麼?”
“那……再給你講個睡前故事?”溫見琛對這種事毫無經驗,隻能按照哄阿懷的套路來。
再不行他就要說帶她去吃肯德基了,畢竟阿懷超級喜歡這個,每次一說他就會立刻情緒變好起來。
幸好裴冬宜還沒等他用這一招,她嗯了聲,“這是你自己說的啊。”
“好的好的,我說的。”溫見琛鬆了口氣,拍拍心口,離開了浴室門口。
倆人完全沒覺得他們之間的話有什麼問題,一個覺得我有認真哄了,應該不會有人覺得我不對了,另一個覺得我有見好就收了,完美做到了小作怡情。
殊不知看到這一段的觀眾朋友(含雙方親友),有一個算一個,都隻覺得簡直就是兩個小學雞在菜雞互啄。
畢竟他們的每一句話,誰看了不想說聲幼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