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日常(1第)(捉蟲)(1 / 2)

冬宜 山有嘉卉 12953 字 9個月前

送走紀淩薇和肖樺他們這些嘉賓,溫見琛和裴冬宜回到彆墅。

抱著裴鴛鴦裡外走了一遍,看看他們有沒有落下東西,結果發現還真的有。

肖樺的藍牙耳機,謝薇媛的單反相機儲存卡,寧濤的手機數據線。

“好家夥,一家落一樣,趕緊讓他們都回來。”溫見琛開玩笑道。

裴冬宜笑得不行,把裴鴛鴦放下來,掏出手機把東西拍下來,發到群裡,大家要地址,明天給他們寄過去。

裴鴛鴦跟在他們旁邊,東張西望,仿佛有些不安,喵喵叫了好幾次。

“寶貝,不是大家都不見了,是他們回家去了,我們下次去找他們玩,ok嗎?”裴冬宜蹲下來,捧著它的臉解釋道。

裴鴛鴦喵了聲,一頭紮進她懷裡。

溫見琛覺得奇怪,“……它這是什麼意思?”

“它發現家裡少了很多人,以為大家都不見了。”裴冬宜解釋道,又將它抱起來,“它很聰明的。”

溫見琛忍不住笑起來,伸手將大貓抱過來,rua了它一把,“過兩天就習慣了。”

從樓上麵向後花園的房間的陽台看下去,當初布置的月亮燈依舊在兢兢業業地散發著光芒,但夜色寂靜,彆墅裡靜悄悄的。

那些熱鬨的過往仿佛曆曆在目,裴冬宜難掩惆悵之色,“還是趕緊回去吧,這裡太安靜了,我不太舒服。”

從熱鬨沸騰的朋友相聚回歸平靜如水的日常,就如同由奢入儉,是件有些困難的事。

溫見琛微微一笑,告訴她:“我明後天值班。”

“嗯?怎麼連著值兩天?四十八小時?”裴冬宜一愣,惆悵瞬間被拋到腦後,“難道明天要我一個人收拾行李嗎?”

“換班了。是隻有你一個人監工。”他將裴鴛鴦放下來,伸手摟住她往他們臥室走,“你得叫人過來,將行李搬回天街府,然後看看彆墅的布局,有不喜歡的地方,約設計師過來看看怎麼改。”

“不改了吧,都挺好的,反正我們也不會經常在這邊住。”裴冬宜覺得麻煩,索性拒絕。

溫見琛聽了就逗她:“萬一我們心血來潮,想過來二人世界,鴛夢重溫呢?”

“那就直接溫啊。”裴冬宜笑嘻嘻地反問,“那麼大一個臥室,還不夠你溫嗎?”

此時隨著嘉賓們的離開,彆墅裡的攝像機已經被全部拆除,雖然少了那些黑洞洞的鏡頭有些許不習慣,但更多的是自在,因為這意味著彆墅徹底成了他們的私人空間。

做什麼都不用害怕一不小心就被錄下來了。

溫見琛低頭,在二樓的欄杆邊和她擁吻,她的背後就是燈光明亮璀璨的水晶大吊燈,光線映在她的臉上,襯得她麵孔愈發晶瑩剔透。

他抬手輕撫上她的臉,低聲叫她的名字:“秋秋。”

裴冬宜睫毛一顫,低低地嗯了聲。

然後聽見他問:“你想怎麼鴛夢重溫?隻要臥室就夠了嗎?”

裴冬宜臉孔瞬間漲紅起來,被他這麼一提醒,她才發現自己剛才那句話其實是有歧義的。

“不、不是……我……”她支支吾吾的,話都說不全,抬手抓住了溫見琛的手掌。

她摸到他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那是他們的婚戒,男戒的中間鑲嵌著一枚公主方鑽石,呈菱形擺放,兩側對稱抹鑲一顆小圓鑽,看起來很低調,又有一點小酷。

溫見琛見她低著頭像在躲閃什麼,心裡暗自好笑,愈發想要逗她。

於是故作正經地點點頭,“確實,在臥室就夠了,不然怎麼能叫鴛夢,做夢做夢,不睡怎麼行。”

被他這麼調侃,裴冬宜更不好意思了,連忙伸手去堵他的嘴,“……閉嘴!不許說了!不然要你好看!”

“你怎麼要我好看,揍我一頓還是怎麼樣?”溫見琛眉開眼笑,仿佛對這件事興趣很大,一邊問一邊拖著她往臥室走,嘴裡還說,“來來來,讓我見識見識。”

裴冬宜甩了兩下,沒能甩脫他的手,隻好回頭喊裴鴛鴦救命。

裴鴛鴦它是個憨的呀,雖然聽不懂媽媽說的什麼,但它聽得懂媽媽叫它名字了,媽媽的聲音又很慘的樣子,可惡,媽媽被欺負了!

在爸爸和媽媽之間,裴鴛鴦還是選擇媽媽的,於是它小跑過來,縱身一躍,本來想跳到溫見琛頭頂上去薅他頭發,結果它對自己最近的體重估算錯誤,動力不足,最後隻掛在溫見琛的背上,用爪子勾著他的衣服。

背後多了一個十幾斤重的秤砣,溫見琛那叫一個無語,咬牙切齒地罵:“裴鴛鴦你膽肥了是吧!給我下來,不然明天就吃貓肉火鍋!”

裴鴛鴦:“嗷嗷嗷——”

它的爪子勾在了溫見琛的衣服上,這回換它可憐兮兮地向裴冬宜求救了。

裴冬宜忍俊不禁,上前將沉甸甸的大貓解救下來,再一看溫見琛的衣服,都已經被抓得抽絲了,不禁歎口氣:“不能穿了。”

溫見琛一把拉住她,露出猙獰的笑意:“那正好,女債母償,我好好跟你說說要怎麼賠我。”

說完就把人拉進了臥室,裴鴛鴦想擠進去,剛探進去半個頭,就被溫見琛彎腰用手往外一推,門在它麵前關上了。

裴鴛鴦嚎了聲:“喵嗚——”

沒人搭理它,隻有小狗迪克跑上來,聞聞它,像是在問你怎麼了。

它甩了甩尾巴,在臥室門口躺了下來。

夜深人靜,臥室裡燈光昏暗,隻聽見女人低聲的抱怨:“你快點,我撐不住了!”

然後是男人帶著笑意的調侃:“小裴老師體力不行啊,以後需要多多加強鍛煉。”

“啊——”

女人的尖叫細細的,有些尖銳,攪動了粘稠的空氣,伴隨著男人的深呼吸,又平複下去。

浴室的花灑開始工作,嘩啦啦的水聲中傳出細碎的呻/吟,她的背後是光滑濕漉的瓷磚,身前是步步緊逼的男人。

裴冬宜這會兒心裡都快哭了,哀哀地叫喚一聲,央求他:“不要了好不好……裴鴛鴦的債你讓它自己還去啊……”

溫見琛被她這話逗樂了,大手微微向下,拍了拍她的臀,嘖了聲,“我不愛讓它還,就想讓你還,再說了,哪有人還個債還半途而廢的?”

頓了頓,語氣裡又帶上了一些警告的意味:“你可抱緊了,要是摔下去,摔到了尾椎骨要去醫院的話,丟臉的可是你自己。”

“啊啊啊——溫見琛你混蛋!嗚嗚嗚——”

“乖乖,你真是濕透了。”

這樣的葷話也就隻有這種時候能毫無心理負擔地說出口。

裴冬宜聽得渾身燥熱,羞得腳趾頭都軟弱起來,一個勁催他快點。

溫見琛都被她氣笑了,一口咬在她嘴唇上,“你可閉嘴吧,我要真是快了,你就該哭了。”

不知道男人不能說快嗎!

裴冬宜是委委屈屈地睡著的,一覺醒來整棟彆墅靜悄悄的,隻有她一個人在,旁邊的床鋪已經涼了,溫見琛早就出門去上班。

這樣的安靜多少讓她有些不習慣,下樓之後看著比平時空曠許多的客廳,愈發有種熱鬨過後的寂寥。

她發了一會兒呆,也沒心情去弄早餐,隨便喝了杯溫水,就開始打電話叫人來收拾屋子和行李。

何姐領著人來的,看他們樓上樓下地打包東西搬搬抬抬,仿佛又熱鬨了起來,裴冬宜這才覺得舒服了點。

“二少奶奶。”何姐叫她。

裴冬宜扭頭,笑著道:“不是在老宅,不用這麼多規矩,何姐你也是看著溫見琛長大的,像大哥大嫂那樣叫我秋秋或者冬宜就好,有什麼事嗎?”

何姐誒了聲,叫了聲冬宜,問她:“花園裡那兩個燈,要不要搬回去?我看挺漂亮的,放在這邊可惜了。”

裴冬宜問道:“搬回去有地方放嗎?”

她對天街府的房子,印象還不如這棟彆墅的深,還真不太清楚哪裡有地方放這兩個月亮燈。

何姐解釋道:“咱們家露台很寬敞的,現在種了很多花,還封起來成了陽光房,靠邊就可以放這兩個燈,晚上肯定很好看。”

裴冬宜順著她的話想象了一下,也覺得挺好看的,但她笑著搖搖頭,“不了,這兩個留在這裡吧,家裡我再買兩個好了。”

這兩個燈是他們一起去逛家居市場買回來的,還搭了遮陽帳篷,他們經常晚上在這裡坐下來,一邊喝飲料一邊閒聊,柔和的燈光記錄了很多歡笑和私語,她不想破壞掉它。

何姐沒說什麼,點頭應了,轉身繼續去檢查還有沒有東西落下的。

花了一天功夫,終於將東西都搬回天街府,不搬不知道,居然比去時行李還多出好些。

裴冬宜第二天又花了整整一天,才將自己和溫見琛的衣帽間整理好,原本因為他們不在家而有些空蕩的衣帽間,瞬間又變得滿滿當當起來。

“這下就熱鬨啦。”何姐樂滋滋地說了句,給她端過來一盤切好的西瓜。

裴冬宜忍不住笑了聲,問她沈笑怡最近怎麼樣,工作習不習慣,何姐說:“好著呢,我看她挺有乾勁的。”

收拾好東西,何姐就回去休國慶假期了,家裡隻剩裴冬宜和一貓一狗。

對於這座婚後就沒住過幾天的房子,裴冬宜心裡其實是好奇的,她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地轉悠,到處尋找溫見琛的痕跡。

他喜歡的咖啡,他的衣服,他常看的書,他的健身器材,她忍不住去想,他從前獨居時,他的住處是什麼樣的。

如今這些東西裡摻雜進了她的東西,比如她喜歡的抱枕,她喜歡的窗簾顏色,還有裴鴛鴦的貓窩和貓爬架,從落地窗望出去,眼前是璀璨的一線江景,身後是溫暖的家。

她跑去書房,盤腿坐在他的人體工學椅上,給溫見琛打視頻電話,問他:“你在做什麼呀?”

“剛收完病人。”溫見琛靠在辦公室的窗邊,舉著手機,看到她那邊的背景,失笑道,“去書房了?小裴老師這麼勤快,這就開始學習了?”

裴冬宜笑得靦腆,“不是啊,我來試試你的椅子舒不舒服,順便看看你有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藏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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