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是不是把一個禍害放在了自個的身旁?
想到此,玉嬌更是驚恐不已,枉她還覺著改變自己以往的作風就能讓他消了對她的心思!
方才還覺得裴疆是個簡單的人,好應付,可現在玉嬌對此感到懷疑了!
玉嬌拿著小團扇的手顫顫發抖,慌不擇路的尋了個方向就逃跑。
察覺到裴疆跟了上來,驚慌失措的轉頭看向他:“你彆跟過來!”
丟下這話後慌亂小跑離開,絲毫沒了往常那般嬌氣從容,儼然像是受了驚嚇亂竄而走的小兔一般。
跟在一段距離後的桑桑看著逃跑似的主子,忙小跑到了裴疆身前,質問:“你與小姐說了什麼,為何把小姐嚇成那樣?!”
裴疆看著主子逃離的方向,也陷入了沉思。
桑桑見他木得像塊木頭,也不理他,慌忙的往主子跑走得方向追去。
*
玉嬌跑回了閨房,驚悸未定的喘著氣,因跑得急,出了一身的汗。
在桌旁坐下來後,把扇子扔下,哆哆嗦嗦翻了個杯子,提著小茶壺給自己倒水。因手顫,茶水亂濺,沾濕了桌麵。
提著茶壺,端起茶水一飲而儘,但依舊不解渴,索性對著壺嘴直接灌。
灌了一壺茶水之後,心跳才緩了些許。
才緩了一些些,門忽然被敲響,嚇得玉嬌又是一驚,心都差些從胸口中跳了出去。
“小姐,你回房了嗎?”
聽到是桑桑的聲音,玉嬌才鬆了一口氣。
可嚇死她了!
小心翼翼的去開了門,瞅了眼桑桑身後並沒有其他人,才又鬆了一口氣,轉回屋中複而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桑桑入了屋子,關上門後,臉帶擔憂看向主子,“小姐,你方才怎了,可嚇死奴婢了!”
玉嬌呼了口氣。心道可不止你快被嚇死了,我方才也快被嚇死了。
拾起桌麵上方才拿的小團扇想扇風取涼,可一拿到扇柄才發覺被她方才手心的汗給汗濕了。嫌棄的扔下後,與桑桑道:“換一把扇子,給我扇扇。”
桑桑依言到掛了一排精致團扇的架子上取了一把,隨後走到了玉嬌的身旁,悠悠的搖了起來。
有陣陣涼風,玉嬌閉上了眼緩和著自個的呼吸。
桑桑見主子這般,還是擔憂的問道:“小姐,你真的沒事嗎?”
桑桑在主子身邊伺候了七、八年,是知道主子性子的,那怕捅了簍子都可佯裝無事,何時像方才那般驚慌失措過?除非是遇上了小姐最怕的蛇鼠才會像方才那樣。
玉嬌睜開了眼睛,眼中帶著幾分的猶豫,“桑桑,你說讓那裴、裴疆到外院做護衛如何?”
先前不知道裴疆一開始就對她有其它的想法,她也是一門的想要與他打好關係的心思,便把人擱在身邊的危害個弱化了,如今知曉他的心思後,她現在都覺得自己的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小姐為何想要把裴護衛調到外院去,可是裴護衛方才恐嚇小姐你了?”
她怕裴疆真會像夢中那般待自己。
在夢中裴疆對自己做哪些事的時候,自個都是哭得稀裡嘩啦的。自己是什麼性子她最清楚不過,若不是極為難受痛苦,她又怎麼哭得如此淒慘?
玉嬌雖然與那等溫柔嫻靜的閨閣大小姐不一樣,但說到底,先前對夫妻男女那檔子事的了解僅限於脫.了衣裳抱在一塊而已,再多餘的她也就不知曉了。可做了那個預測未來的夢之後,便覺得這男女那檔子事肯定會很痛。
她小疼可忍,再痛的話她便忍不了了。
想到此,玉嬌暗暗的決定這輩子堅決不嫁人了,就繼承父親的整個家業,坐吃等死。
回答桑桑的話,“不曾,就是想把他調走。”
她是怕那日她身邊無人時,他會把她綁到他那小屋中折磨她!
雖然不知小姐為何對裴護衛的態度變來變去的,但桑桑還是道:“左右都是護衛,小姐若是想調,那便調。”
玉嬌點了點頭:“好,就這麼決定了。”
她隻是調他到外院,又沒對他怎麼樣,且總好過他對她怎麼樣。
淮州真真是個不太平的地方,又是總兵,又是淮南王,真真讓她覺得腦仁疼得慌。
在房中平緩了許久被裴疆嚇得亂了譜的心緒之後,外邊來了人,道是老爺喊小姐到書房中去。
玉嬌覺著有些奇怪,若非正事,父親可甚少把她喊到書房中去的。
琢磨了一下,便也大概猜到是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