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嬌不管是投壺還是丟圈兒都是頂尖的, 所以小半個時辰下來,玩得甚是儘興。
因投壺連中雙貫, 加上丟圈兒屢屢套中,這小半個時辰下來,跟隨而來的下人手上都抱滿了小玩意。
“差不多了,不玩了, 把東西都還給攤主吧。”玉嬌也就是討個高興,對這些個小玩意也不怎麼感興趣。
下人把正要把東西都還給攤主的時候,玉嬌瞧到了下人懷中的一對褐色棉手套, 喊了聲:“等等。”
從中抽出了褐色的棉手套, 繼而對下人揮了揮手。
莫青婷見她抽出了一雙男人的棉手套, 有些疑惑。這棉手套頂多就幾十文錢,玉嬌不可能會送給她爹,那她要送給誰?
所以一時好奇, 湊過來,問:“你要這東西做什麼?”
被這麼一問,玉嬌也怔愣了, 低頭看了自個手中的棉手套,一時無話。
她方才想到裴疆的手掌甚是粗糙,而且聽福全說過,說裴疆的手似乎長過凍瘡。所以看到棉手套的時候,也就下意識的從中拿了出來。
“玉嬌?”
莫青婷喊了她一聲。玉嬌才回過了神來, 隨之把棉手套給桑桑, 讓桑桑拿著後才回:“最近天氣有些涼了, 我就想著送給府上的管家伯伯,他年紀大了,受不住寒。”
聞言,莫青婷笑了聲:“你隻給管家伯伯送,你就不怕你爹吃醋。”
玉嬌也跟著笑了笑,但心裡卻虛得很。
準備要走的時候,玉嬌問了莫青婷:“你有沒有覺著有人一直盯著我們瞧?”
剛開始以為是錯覺也沒有在意,但這感覺越來越強烈,玉嬌感到了不自在。
莫青婷道:“你長得這般好看,偷瞧你的人多了去了。”
玉嬌搖了搖頭:“不一樣的,這視線讓我覺得非常不舒服,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說著便停下了腳步,四處搜尋,目光被上邊亭子中正好轉了身的暗紅色背影。
不知為何,玉嬌覺著那背影似乎有些眼熟……
莫青婷安慰她:“玉嬌你定然是想多了,聽桑桑說你前些天病了好幾日,想必是病糊塗了才會有這種錯覺。”
“也許真的可能是病糊塗了才會疑神疑鬼的。”玉嬌點了點頭,雖然嘴上這麼說的,但心裡邊還是有一絲懷疑。
“聽說香酥樓有許多用桂花做的糕點,天色尚早,不如我們去嘗嘗吧。”
聽到有好吃的,玉嬌也暫且把那道視線拋諸腦後,反正也有沈護衛跟著,不會出什麼事的。
小姐妹倆能說到一塊,大概是都喜歡甜食,也都愛吃零嘴這一口。
那邊亭子中的男子在石椅上坐了下來後,有一個隨從亭子外走了進來,朝著男子拱了拱手,恭敬喚了聲“爺”。
男子挑了挑眉,問:“何事?”
隨從道:“玉家的大小姐是真的與錦州沈家的少爺解除了婚約,至於原因,外邊說法不一。”
男子輕哼了一聲,隨即道:“管這原因做什麼,準備些厚禮,過幾日我要去玉家提親。”
隨從微微蹙眉,道:“爺畢竟已有夫人,再娶也隻是側夫人,聽說那玉家家主極為疼愛女兒,若是不同意又如何是好?”
男子“嗤笑”了一聲,“若敢不同意,那也隻能來硬的了。”
玉家那筆驚人的錢財,他勢在必得。
*
玉嬌與莫青婷分道揚鑣後,各回各家。
才回到府中,便遇上了正要出府的裴疆。
從調到玉盛身邊已有七八日了。這多日下來裴疆都與玉盛早出晚歸,彆說能與玉嬌說上一句話了,便是連麵都沒見上,今日會突然回來,是玉盛忘了賬冊在家中,讓他回來取的。
因著天色早,所以裴疆從赤玉小院繞了路。
可繞到了赤玉小院卻遇上了福全。福全是個話癆,向來不用套話都會自己把話說出來,所以裴疆從福全的口中聽到了主子與莫家小姐去桂花園遊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