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言微微的點頭。
隨之兩人走出了小院,在院子外的小亭子中單獨說話。
玉嬌:“子言哥哥下個月就要趕往金都參加科考了,而我有事想讓子言哥哥幫我打聽一下。”
莫子言溫潤的笑了笑,道:“有什麼需要我幫忙打聽的,但說無妨。”
玉嬌想了想,才說:“裴疆你是知道的,他被關在獵場中十年,但卻沒有在被關進獵場之前的記憶,可他的身手極好,似乎自小就受過很好的訓導,且他對軍中之事也很是了解,普通老百姓又怎會對軍事了解?而且還會花重金請人教導他武藝?”
莫子言聞言,臉上也露出了幾分疑惑之色,“確實不會,聽你而言,那裴兄弟的身世確實有些不簡單。”
玉嬌:“我也琢磨著他會不會是什麼世家之子,或是出了什麼意外才會落入了獵場,所以我想趁著子言哥哥這次在金都之時,考完了科舉後再幫忙打聽一下這金都官戶家中可否有失蹤了十一二年的孩子,失蹤當年的年歲約莫十二到十五歲之間的。”
莫子言點頭:“此事不難,我到時會幫你打聽。”
玉嬌道謝後,從袖中拿出了折好的宣紙,道:“這是我給裴疆畫的畫像,若是遇到有這樣的人家,再把畫像給那人看,雖有十一二年了,但樣貌總歸還是有一些沒變的,看了之後應當能認得出來。因著也不知裴疆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意外,所以我希望子言哥哥莫要把這事告知旁人。”
玉嬌主要是擔心彆的,若給吳維知曉了裴疆身份有可能不簡單後,他會先行對裴疆不利。
莫子言把畫像接了過來,應道:“你且放心,我不會對旁人提及這人便是裴兄弟。”
這事也交代好了,玉嬌心裡邊也輕鬆了不少,遂對莫子言展顏一笑:“那這事就拜托子言哥哥了。”
說著轉身欲走出涼亭,卻看到站在她院子前的裴疆,笑意頓了頓。有一瞬間覺著裴疆眼眸晦暗不明,那一如既往沒有半分表情的臉更有些冷颼颼的。
玉嬌心裡“咯噔”了一下,但隨即反應過來自個又沒做什麼虧心事,為何要慌?
這麼一笑,腰挺得筆直。
走到了裴疆的身旁,玉嬌問他:“行囊都收拾好了?”
裴疆與莫子言微微點頭問候,隨之才看向玉嬌,淡淡的道:“隻是幾身衣裳,早已收拾好。”
“我這邊也差不多收拾好了,約莫一會就可以出發了。”
隨後看向身旁的莫子言,笑意更甚的道:“子言哥哥,此次科舉,我等著你金榜題名的好消息。”
莫子言看向言笑晏晏的玉嬌,卻頓時覺著這入冬前的早間又冷了幾分。
溫和的回以一笑,但心思卻是有那麼一點的無奈。
他不是死讀書的愚笨之人,幾次見麵,這裴疆便對自己有所防備。方才他與玉嬌妹妹單獨說話,裴疆想必是見到了,現在約莫是——醋了。
小半個時辰後,東西收拾完了,單玉嬌的行李便占了快一輛馬車了,而裴疆就真的隻帶了幾身衣裳,除了他自己外,就還有一個福全而已。
玉嬌略有擔憂。這都快入冬了,也不知道多帶幾件厚衣裳,現在也隻能到了榕城之後,再幫他看顧著點了。
如此想著的時候,便聽到母親聲音哽咽的說:“好好的去什麼榕城,留在淮州不好嗎?”
玉嬌母親眼眶紅紅的,顯然方才在房中已經哭過了,送行的時候還在惱玉嬌的父親。
玉盛暗暗歎了一口氣,摟住幾乎要哭出來的妻子,哄道:“我也想讓嬌兒留下來呀,可她一聽裴疆要去榕城,便哭鬨得厲害,非吵著要跟著去,你也是知道你自個女兒的,這次要是不讓她跟著,她日後必定會想方設法的偷著去榕城,與其這樣,還不如讓她一塊去,年前他們就會回來,不用太擔心。”
聽到父親當著自個的麵瞎扯,玉嬌的嘴角抽搐了幾下。
她哭鬨得厲害?
她吵著說要跟著裴疆去榕城?
她爹爹就是一個謊話精!
甚是無奈的看了眼摸著馬兒安撫的裴疆,玉嬌走到他的身旁,道:“你傷勢未痊愈不能騎馬,得坐馬車。”
雖然隻有三日的路程,但路途難免顛簸,要是把手臂上的傷口折騰得裂開了,那就不好了。
裴疆未看玉嬌,隻低聲的應了聲“嗯”。
玉嬌微微蹙了眉頭,她怎有種裴疆在與她鬨脾氣的感覺?
心思定了定。因著從未離家這麼遠,還這麼久,所以自己的心情有些不安與不舍,也就沒有去想裴疆到底又抽了哪門子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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