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不知道裴疆準確回來的時日,這才是最難熬的。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玉嬌每日都在掰算著裴疆離開的時日,還有回來的時日。
約莫過了一個月。已是十二月初,榕城到幽州約莫半個多月,他是邊收糧邊趕路的話,現在應當也到了幽州。
而此時在千裡之外,裴疆剛把米糧送到了幽州。因走的是陸路,而錢家走的是水路,儘管裴疆是邊收糧邊趕路,但相互抵達相隔不到五日。
之前讓錢家護送的米糧便分了兩批分彆送往幽州和荊州。而幽州蝗災較為嚴重,所以裴疆便把收來的米糧送到了幽州。
先前遠在淮州或者榕城,而關於幽州和荊州鬨蝗災的消息也是隻有零碎的片言隻語,到了幽州之後,裴疆才知曉先前秋季之時這兩地蝗災鬨得有多嚴重。
因一年都乾旱,百姓春季的糧食勉強支撐到了秋季。本盼著秋季這一季的糧食,結果還未到收成日,便遇上了這十年難遇的蝗災,朝廷這邊也是有些困難的,糧倉也空,此時應當也在全國征收米糧來送往這幽州和荊州。
可現在入了冬,朝廷還未開糧倉,許多的百姓都已經山窮水儘,無米無糧了。
幽州百姓皆萎靡不振,多為麵黃肌瘦。而這幽州刺史也是愁白了頭,這正一籌莫展之時,便聽說淮州首富玉家讓人送來了救急的米糧。那些米糧雖然遠不夠解決饑荒,但緊巴巴的應當也能撐十日左右,好歹也能在等朝廷開倉放糧的期間再撐一些時日。
沒過幾日,又說那玉家的上門姑爺又送來了一批糧食,幽州刺史便說要親自去見一見這玉家的人。
在這災害之後,這幽州和幽州臨近主動伸出援手的少之又少,威逼利誘才有人捐資,沒曾想這千裡之外的淮州玉家倒是如此這般的積極,確實讓人倍感意外。
裴疆被人請入了幽州刺史府,靜候幽州刺史。
那幽州刺史匆匆趕來,就見在廳中坐著一個一襲黑袍,披著深色大氅的男子。即便從側臉看去,雖沉穩內斂,但依舊難掩強悍氣勢。
幽州刺史原還以為這從商之人,定然如書生一般羸弱,且多多少少都有些商賈的市儈之氣,可這淮州玉家的姑爺倒是一點都不像商賈,且半點都不像是那等會入贅的人。
裴疆似有察覺,便起了身,往廳外看去。見到幽州刺史,隨即拱手作揖朝那門口出的幽州刺史行禮。
“在下淮州玉家之婿裴疆,奉嶽父之命護送米糧來幽州。”
就前一息,幽州刺史見到裴疆正臉的時候,微微愣了一下,隨後才走入了廳中,讓他無須多禮。
“此番玉家送來米糧,當真是雪中送炭!”因暫緩了難題,幽州刺史滿麵笑意,心情甚好。
裴疆恭敬道:“嶽父曾言他雖為商賈,但國之有難,吾等亦當竭力助之。”
“好,好!”幽州刺史連說了兩個好字,臉上帶著笑意:“玉家有這等憂國憂民,為朝廷排憂解難的胸懷,我定會如實上報朝廷,告之聖上。”
幽州刺史所說的,也是裴疆此行和玉盛籌備米糧的目的。
不需要任何的賞賜,隻要有一個嘉獎便也足以。這個嘉獎無論如何都能讓那淮州總兵吳維忌憚,後邊玉家再繼而為朝廷捐資,吳維若是不想,朝廷過多的注意到他,便不會動玉家。
“此番來幽州,我先行讓人給你安排住處,多住幾日。”
裴疆卻是道:“因家中有未婚妻還急急等著我回去,所以我明日便會返程。”
幽州刺史愣了一下:“這麼快?”
裴疆低斂眼眸,“我也甚是想念家中的未婚妻。”
明白年輕人正是感情最重之時,所以幽州刺史了解的笑了笑,應道:“好,明日我親自送你!”
裴疆恭敬行禮:“謝過大人。”
告辭之時,幽州刺史目光略帶探究的盯著裴疆的臉看,帶著些許探究地問:“不知裴小兄弟是哪裡人士?”
畢竟也不是相熟之人,也不必全然交底,裴疆便回道:“淮州人士。”
幽州刺史點頭,略微思索了一下,笑道:“我隻是覺著裴小兄弟不像是南方那邊的人,倒像我們北方這邊的人,所以才會如此一問,不必在意。”
隨之喊來府中管事送客。
看著裴疆離開的背影,幽州刺史眼中浮現幾分疑惑之色,低聲自言自語:“瞧著真有幾分眼熟……”,,,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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