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記得了。”裴疆皺著眉認真去回想,但依舊記不起來她是怎麼回答的。
玉嬌推搡著他的胸膛,惱道:“你快給我起來,彆湊得這麼近,熱死了。”
裴疆覺著自己有一瞬間被嫌棄了。
雖是如此,但還是直起了身。
玉嬌搶過他手中的手巾,紅著臉替他擦著身上的水珠,有些凶悍的道:“我若是更喜歡子言哥哥的臉,我為什麼要嫁給你呀,呆子。”
裴疆聽到她的話,唇畔緩緩上揚。
粗略地替他擦了一擦,隨後道:“你快去屏風後把衣裳給換了,我去吩咐桑桑煮一碗薑湯來,待會我也有事情問你。”
人前說一不二的冷臉將軍,人後卻是聽話的拿起了乾爽的衣服,沉穩的朝屏風後走去。
玉嬌見他真到了屏風後脫衣服,氣才消了一些,但見透過屏風而若隱若現的健壯身影,臉頰紅了紅。
雖然羞赧,但還是有一絲小竊意。
這是她的人。
喜滋滋的走到了門前,打開了門。因下雨聲大,所以朝著隔壁高喊了一聲“桑桑”。
隔壁屋子的桑桑應了一聲,而後匆忙走了過來。
“小姐有什麼吩咐?”
玉嬌道:“我似乎有一些些著涼了,你去做煮一碗薑湯過來。”看到桑桑那露出了擔憂的表情,忙補充道:“不需要請大夫,也不需要驚動母親,你按我說的去做便可。”
桑桑隻是愣了一下,但還是反應很快的去煮薑湯。
待玉嬌轉身回了屋子,裴疆已經把身上的衣服換了下來,穿上了他以前做護衛時的衣服。
雲錫山狩獵遇險。他在洞中給自己剝乾果,陪著自己,再把自己背離洞中,更是不顧自己的安危去挑群狼,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恍如昨日,但他們卻是分開了大半年了。
想起往事,玉嬌一時有些感觸,鼻頭有些酸酸的,眼眶也跟著有些紅了。
裴疆快步的走到她身旁,扶住她,低聲問:“怎了?”
玉嬌看著他,有些哽咽的道:“你抱抱我好不好?”
裴疆直接把她打橫抱起,問她:“這樣抱可好?”
玉嬌摟著他的脖子,把頭埋進了他的胸膛中,感覺到絲絲暖意她覺得踏實。
相偎了許久後,她才道:“就是有點熱。”
裴疆默了一許,再次幽幽的道:“我約莫記得冬日的時候,你喜歡窩在我懷中。”
玉嬌抬起頭,笑他:“你怎麼竟都記得這些事呀,就不能記得我對你好……”
話語一頓,玉嬌想到他對自己的好遠超過了自己對他的好,頓時抿唇:“你當我沒說。”
玉嬌又心虛了,心虛得可愛。
裴疆眉眼露出了幾分柔軟,隨即把她抱到了床上,平放了下來。
隨後也在床邊坐下,問她:“你方才想與我說些什麼?”
玉嬌倒是把這事給忘了,剛剛的多愁傷感一下煙消雲散,直接拉住他的衣襟,瞪著他:“你給我解釋解釋,那個繡婉怎麼回事?”
裴疆聽到這個名字,略一皺眉:“她是誰?”
玉嬌一愣:“我問你,怎便變成了你問我呀,那個繡婉便是禹州刺史千金齊繡婉呀。”
裴疆想了想,似乎才記得有這麼一個人:“好像見過,怎麼了?”
看他的樣子,應當是連人家的樣貌也記不清除了,玉嬌覺著再問下去也沒意思了,何必要為了個不重要的人而浪費二人難得相處的時光呢?
想通後,玉嬌這小脾氣來得快也去得快,鬆了他的衣襟。
剛鬆開裴疆的衣襟,就被他順勢拉入懷中。
玉嬌也不鬨騰了,便乖乖窩在他的懷中。
半晌後,她才問:“裴疆,你會不會覺得我的身份與你的身份懸殊過大,不大相襯?”
裴疆的家族世代功勳,而父親又是振國大將軍,他自己也是寧遠將軍,而她不過是商賈之女,不知多少人都會覺得不相配。
“若我說會覺得,你會如何做?”
玉嬌聞言,暗中掐了一下他腰間結實的肉,惡狠狠地道:“給你寫休書,從此路歸路橋歸橋。”
裴疆抓住了她的手,低低的悶聲一笑:“你永遠不可能有這個機會。”
既然都說到了這個點上,玉嬌乾脆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從小到大我都不喜歡彆人分享屬於我的東西,若是被人分享了,我寧願不要了,所以你往後若是敢學彆人納妾,我還是得寫休書。”
這時裴疆微微蹙眉,反問她:“我為何要納妾?”
問得極為不解。
玉嬌道:“這年頭男子三妻四妾稀疏平常得很,我怎確定你以後會不會也生出這種念頭來……”
聞言,裴疆默了一下,然後把她推開。扶著她的肩膀,讓她在床上坐正了來,臉色認真而嚴肅的看著她。
玉嬌怔怔然的,不知道他想說什麼。
裴疆正經而嚴肅的問:“我可是好女色之人?”
玉嬌在腦中過了一遍他以往對自己做的那些又欲又撩的事,紅著臉點頭:“你是呀。”
裴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