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她的眼眸,眸色不知何時幽深了起來。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有東西?”
裴疆卻是伸出手把她的手拉了下來握在了掌心之中,而另一隻手的手掌溫和的落在她滑嫩的臉頰上。
唇角微揚,眸光深邃望著她,嗓音低沉:“在我心裡邊,若也有一個排名的話,誰都比不上你。”
聞言,玉嬌臉色頓時燙了起來。裴疆依舊沒變,總是在說正經事的時候說些讓人心裡甜膩的話,偏生他自己一點都沒有察覺說了什麼甜言蜜語。
不僅嗓音聽著讓人身子泛軟,就是眼神都那麼幽深深情。
這擱誰身上,誰都扛不住呀……
玉嬌覺著要不是她不適合,她定要把他撲倒,管他有沒有罪惡感!
***
裴疆當晚就把此事告訴了百裡寒,與她商議去淮州調查一事。
百裡寒是個閒不住的人。在禹州玉家安分守己,不動刀不動鞭待了許久,聽到要去淮州,便也就應下了。
所以在第二日玉家二房來到之前便離開了玉家。
再說這二房來的時候,裴疆剛好在府中。
在昨日,玉嬌還提了一下她二房的堂兄,讓他絕對不可與堂兄走得太近,道是會把他給教壞了的。
起初裴疆不怎麼在意,後來這二房的人住了兩日後。
他一早在院子中練拳的時候,那玉恒尋到了院子外,還甚是賊眉鼠眼的探了頭進來,喊了聲:“妹夫。”
裴疆早一察覺,隻是沒有搭理。
停下拳頭,略微蹙眉的看向探頭的玉恒,問:“有事?”
玉恒左右看了眼院子,隨而小心翼翼的問:“玉嬌呢?”
裴疆走到一旁的石桌上,拿了塊汗巾擦拭額頭的汗,淡漠的回道:“她尚未起。”
玉嬌越來越嗜睡了。且白日孩子不鬨騰,隻有晚上就寢的時候鬨騰得厲害,所以她白日都會起很晚。
聽到玉嬌還沒起,玉恒頓時鬆了一口氣,隨後走進院子中,停在了桌子旁。
低聲道問:“妹夫,我聽說你失憶了,是不是真的?”
裴疆點頭:“算是失憶了。”
不知為何對這個堂兄,裴疆倒也不覺得真如玉嬌說的那般討厭,隻是有時候他擠眉弄眼的笑臉讓他有種想要動拳的衝動。
譬如現在。
“那是不是忘記了我先前與你說過的事情,也忘記了我給過你的東西?”
裴疆沒有什麼興趣的問:“什麼話,什麼東西?”
關於這點,裴疆倒是一點影響都沒有,約莫是無關緊要的話和無關緊要的東西吧。
玉恒一拍桌子,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隨後拍胸口道:“妹夫你放心,以你和我交情,即便你忘記了這些東西也沒關係,隻要有我在,保準會讓你再一次學識豐富起來的!”
“嗯?”裴疆疑惑皺眉。
“妹夫你是不知道,因為你啟發了我,所以我在淮州開了一家店鋪,這大半年下來生意好得不得了,給我賺了個盆滿缽溢,現在你有難了,我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裴疆上下打量了一眼身體有些發虛的玉恒。
著實想不透自己以前在這體虛文弱的玉恒身上學過什麼。
玉恒依舊自說自話:“雖說離玉嬌生產還有些日子,但我在禹州也待不了多久,再說也不知道到時候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再教……”
“等等。”裴疆打斷了他的絮叨,繼而問:“且先說說看,你開了什麼店?”
玉恒“嘿嘿嘿”的笑了幾聲,隨後反手擋在了自己的嘴邊,小聲道:“自是那等賺錢的鋪子。”
裴疆眯眼,沉聲問:“譬如?”
玉恒聲音更小:“畫功精湛的春宮冊,還有閨房秘寶。”
裴疆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隨而放下了汗巾,默默的轉身要走。
玉恒見狀忙拉住了他的衣袖,急喊道:“妹夫、妹夫你彆急著走呀,你以前不是都對這些很感興趣的嗎?”
裴疆腳步微停,轉頭低眸看了眼玉恒拽著他的衣袖,隨而抬起頭微眯眼眸的看著他,沉聲問:“我以前對這些感興趣?”
玉恒重重點頭:“老感興趣了,還從我這拿了不少好東西!”
一點都想不起的裴疆:……
似乎瞬間聽懂了他話中那些好東西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