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字還未說出來,他便驀地低下頭吻了下來,有些急也有些烈。
玉嬌怔愣之間,他便竄入了她的口中,汲取她的氣息。
時隔八個月,在這相遇的兩個月裡邊,他們隻有蜻蜓點水的親吻,還是第一回像以往那般熱烈的親吻。
無法否認,她好懷念。
她感覺到了裴疆那些濃烈的情感。所以身心皆顫動著,無法平靜。
雙手緩緩的攀上他的肩膀,舌尖糾纏。
許久後,裴疆才放了她。額頭低著額頭,低低的說:“我想這麼做很久了。”
有些熱的氣息灑在臉頰上,玉嬌臉頰紅潤潤的,小聲說:“我也是。”
聞言,男人露出一抹醇厚的輕笑。
“待孩子生了之後,我們再洞一次房,如何?”
……
這人真當所有人都和他一樣沒有羞恥心麼?
玉嬌頓時陷入無比羞澀中,但還是輕輕地點了點小腦袋,小聲的“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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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傳出齊曉婉出事的第三日,趙虎告訴裴疆,說在普安寺方圓十裡都調查了一遍,沒有查到任何與盜匪停留過的痕跡。
且附近更沒有傳出過有哪家哪戶被偷被搶過,所以齊繡婉會遇險,很有可能就是沈如月臨時動的手腳。
而且這過了三日,沈如月的屍體也依然沒有尋到。
“約莫是真的被豺狼分食了。”趙虎猜測。
帳中的裴疆坐得挺直。手指輕敲著桌麵,沉思片刻,看向底下的趙虎,猜測道:“有沒有一種可能,人並未掉下懸崖,那些掉落飾品隻是假象?”
趙虎怔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將軍……什麼意思?”
“我先前在獵場的時候,在被獵殺的之時,為了活命,我會用儘辦法。其中我會用旁人的血誤導獵殺的人,讓他們以為那個方向有人,繼而群擁而去。”
近日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每晚都會聽玉嬌說起以前的事情,還是因為趙虎尋來的民間土方子有用,裴疆也逐漸的記起以前的記憶,雖然玉嬌並未與他說獵場的記憶,但也依稀記起了一些。
趙虎聽到裴疆的話,愣了一瞬後也認真的思索了一下,“可沒道理呀,若是齊五小姐想要故意引開追她的人話,現在難道不應該是已經回到家中了嗎?”
“許是追她的人想要誤導呢?”散落的飾品讓裴疆有些在意。
“可也沒有這個必要,殺人滅口是最好的保密方式,沈如月連自己孩子都能舍棄的人,不應該會手下留情。”
那等連自己孩子都能害的女人,蛇蠍心腸得很,又怎麼心慈手軟。
裴疆微微搖頭,“雖殺人滅口的可能性比較大,但三日都還為尋到屍體,人活著的可能性雖小,但並無可能。”
趙虎再而想了想自家將軍方才的話,道:“屬下鬥膽猜測,若是那沈如月真有那麼一點良心的話,或許真會留下齊五小姐的命,而那些飾品隻是誤導彆人,讓彆人意外齊五小姐墜崖身亡,不會再繼續尋找,而把人扔到一個誰也不會知道的地方。”
趙虎與裴疆想到了一塊。
裴疆思索半晌,隨而道:“且去探問一下普安寺周圍的百姓,近來可都有些什麼馬車進出普安山。”
***
刺史府。
一個老婦在門前,左右看了眼外邊無人後,才把門關上,隨而轉身入了屋內。
坐在床上的沈如月看到是自己身邊的嬤嬤,忙問:“人現在如何?”
嬤嬤走到了床邊,小聲道:“回稟公主,喂了把嗓子毒啞的藥,十指也都折,已經吩咐旁人把人帶到偏遠的地方,賣給泥腿子當媳婦了,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回來了。”
聞言,沈如月臉上露出了幾分難受。
“繡婉雖然嬌蠻,但向來敬我這個嫂子,我這樣對她,我心裡也難受。”
嬤嬤安慰道:“誰讓她不走運,聽到了公主與會中之人的談話,而公主沒有殺她,留她一條命已是仁慈。”
沈如月點了點頭,隨而道:“也不知先前究竟是誰把我打暈了,自從那日後,我這心裡邊總是非常的不安……”頓了頓,看向嬤嬤:“你真的確信不會有問題?”
“公主且放心,絕對萬無一失。且吳總兵說了,隻要公主這次把玉家一家和百裡家的賊子的命留在禹州,便會立即把兵器送來禹州。”
聽到這話,沈如月臉上的一分愧疚之色頓時沒了,嘴角緩緩勾起,眼神漸漸狠絕:“我會為皇兄報仇,更會做回那個尊貴無比的朝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