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就會選擇性的忘記一些事情,最終做出什麼不可控的事情,但一切都可以顯得合理尋常。”
他露出了笑容,笑聲中,有些微妙的瘮人。
“傑斯雷瑟是這樣,他那個愚蠢的弟弟也是這樣。”
“因為他隻是在嫉妒。”
……
第二天的清晨,太陽早早升起,護衛們依舊屹立在大院門口。
但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些疲憊之色。
雖然克萊文納家給了他們足夠的食物和水,但精神上的狀態還是不免困乏和疲憊。
格溫沒有離開克萊文納大宅,一直護在莉雅的身邊。
莉雅卻好似沒有任何擔憂一般,依舊狀態正常,甚至還有閒心去罵那些辦事不利的傭人。
然而每個人的心裡都清楚得很。
維克托沒有回來,這樣的日子還會持續下去。
第二天,克萊文納家族又有客人來訪。
可這次,是裡維公爵。
不同於傑斯·雷瑟的咄咄逼人。
裡維公爵來到了這裡見到莉雅的第一句話就是詢問莉雅是否需要自己的幫助。
他被莉雅請進會議廳,端坐地坐在皮椅之上,宛如一位年長的優雅紳士。
裡維公爵端起茶杯,茶水醇香留在唇間久久不散。
“事情我已經聽說了,莉雅小姐。”
“您的兄長曾幫過我許多,雖然我也曾回饋過克萊文納家,但相比之下,你們的恩情要更大一些。”
救命之恩自然大於一切,何況,維克托救的還是他最心愛的女兒。
而且……
公爵看了一眼莉雅身旁的格溫。
這位帝國最年輕的騎士長,維克托的未婚妻。
她也同樣救過自己的女兒。
唉,真是,艾麗卡欠了他們一家子人的情啊。
莉雅有些疑惑,維克托什麼時候又幫助裡維公爵了?
“那種神奇的紅色靈藥,是否出自維克托之手?”
莉雅頓時想起來,那連服毒自殺都能夠把人救回來的紅色藥水。
看來,她不是第一個知道這種東西的人。
於是莉雅點了點頭。
“實不相瞞,我也是有私情才上門的。”
裡維公爵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
“我的女兒,艾麗卡。”
“她最近得了一種很奇怪的病,任我找了許多醫生,都無法醫治。”
莉雅明白,裡維公爵這是把希望寄托在了紅色藥瓶上。
可她還是好奇。
“到底是什麼樣的病,找遍王都的醫生都沒法治好?”
裡維公爵也沒有隱瞞,直白地說道:
“她的身上,長滿了奇怪的鮮花……”
……
維克托已經和德魯迦激戰了兩天。
在這段時間裡,科科特和海姆兩人經曆了震驚,懵逼,以及現在的麻木。
一個接一個的恐怖魔法在空間內狂轟濫炸,維克托就好像絲毫不在乎魔力一般,滔天的火焰攻勢從未停下。
整整兩天,他沒有一刻停下來。
縱使德魯迦有著強大的恢複與召喚能力,可在這熔岩火海之前也難以還手,身邊即將綻放的花苞僅僅一秒內就會被火焰吞噬殆儘。
那與維克托相對抗的密林花海,此刻依然徹底被點燃,火焰之間流動著滿滿的岩漿。
在維克托的眼中,眼前的德魯迦血量已經掉落到了50 %以下。
因為木之災厄有著十分惡心的複蘇技能,維克托隻能不斷攻擊來抵抗它的恢複。
一道溫潤的綠光從德魯迦的身體上緩緩湧動,逐漸融入了它巨大的身體,身上的燒傷痕跡頓時又消除了一半。
但他傾瀉魔法沒有一絲的猶豫,持續地削弱著德魯迦那深厚的生命。
枯草之間,一些黑色的藤蔓如同巨柱一般從岩漿中升起。
揮舞在火海之中的藤條如同條條蠕動的觸手,在火焰的刺激之下變得更加瘋狂。
那枯草被巨大的物體儘數折斷碾碎,飛舞於虛空之上。
黑色藤蔓逐漸褪去,三個巨大的魔物從那其中猛然跳出,化作三個綠色鐵球向著維克托猛然衝來,
一旁麻木的科科特和海姆看著襲來的魔物,突然意識了什麼,可此時提醒維克托已經來不及了。
在那魔物將要撞擊到維克托的一瞬間,維克托掏出了腰間的‘邪惡騎士’,在那高速旋轉的甲殼之上快速三挑。
鐺!
精準,完美。
怪物的甲殼與金屬圓盾撞擊後,那三隻魔物眼前變得恍惚無比,頓時綣縮的身體逐漸伸展開來,將自己柔軟的腹部暴露在維克托的麵前。
他帶有圓盾的一隻手攜帶著殘影,迅速從背包中抽出長劍,在魔物的弱點之上狠狠斬去。
一瞬間,三隻魔物在腹部迸發幾道黑色的血液,失去了意識,軀殼向著虛空落去。
而維克托另一隻手仍然懸浮在空中控製著身後無窮的奧妙魔法,繼續輸出,他頭都沒轉,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就這?”
他就好像是算計到了一切一樣,連小怪的攻擊都已經提前計算好了。
將這一切全然看在眼裡的兩隻法師,渾身打了個顫。
“這……這他媽是個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