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裡吧。”
阿米莉婭把艾麗卡帶到了一間較為寬敞的木屋裡,遞給了她鑰匙。
“保管好,隻有一把,配鑰匙很麻煩的。”
艾麗卡接過了鑰匙,說了一句“謝謝。”
阿米莉婭擺了擺手,轉身離開。
打開了房門,艾麗卡進入到一間十分溫馨的房屋。
屋子裡家具十分簡單,僅僅有兩張椅子與一張長長的桌子,還有一張床。
壁爐裡燃燒著紅色的火光。
幾幅獸皮掛在牆上,昏暗的燈光之下讓人感到一陣困意襲來。
艾麗卡自然也不例外。
不過她還沒有忘記洗個熱水澡。
大概半個小時過後,艾麗卡離開了浴室。
身上的衣服被魔法烘乾,金色長發上僅僅流著幾滴水珠。
感受著困意的來襲,她癱倒在披著獸皮的椅子上。
看著不斷燃燒的壁爐,眼中似乎有著一枚紅色火光在流轉。
屋子裡很暖和,但艾麗卡有些悵然。
恍惚之間,艾麗卡陷入了回憶。
她回想著這幾天的長途跋涉,回想著風雪飄蕩的北疆。
也不知道家裡現在如何了。
腦海之中,回憶微微閃過。
她想到了維克托教授。
想起了那天,維克托教授對自己全力出手的那恐怖場景。
萬物俱焚,空天無色。
她不自覺地蜷縮起了身體。
那種恐怖的壓迫感,每當想起,總會讓她顫抖不止。
維克托帶給她的影響還是很大,大到讓她不知該向著什麼方向去努力。
好像怎麼努力也無法追逐上他一樣,那種差距感,宛若天塹。
在漸漸的回憶下,勞累最終還是將困意蓋在了艾麗卡的身體之上。
明明她應該睡在床上的……
不過火爐的溫度很暖和,就這麼躺在這裡睡一覺也無所謂吧。
突然間,窗外的風吹的有些大。
好像什麼東西貼在了窗上,發出黏住窗戶的聲音。
艾麗卡有些奇怪,聲音讓她回過神來,她不自覺的看向窗戶。
那是一張紙,但在昏暗的火光下並不能太看清。
北疆是沒有普及魔力燈泡的,她隻能站起身,走上前去。
手裡構築出一道火焰魔法,微微亮起,照在窗上。
這一次,她看清楚了。
那是一張通緝令。
通緝令上的那張畫像,讓她感到十分眼熟。
她不太敢相信,那是她心中所想的人。
或許隻是長相過於相似而已。
維克托教授,又怎麼會出現在北境?
即便出現在這裡,他又為什麼會因犯罪而被通緝?
這是沒道理的事情。
但艾麗卡越這麼想著,心裡就越是感到慌亂。
終於,她向著下麵掃了一眼,雙眼瞪大。
嘴唇微動,她輕聲的,念出了上麵寫著的名字。
“維克托·克萊文納。”
……
時間過得很快,算上日子,艾麗卡已經來到這裡三天了。
她逐漸適應了這裡的生活。
在雪原之上,早早開始了訓練。
身邊幾十個魔導士同樣在進行著相同的練習。
他們不僅是來保護艾麗卡的,同樣也是被裡維公爵送來特訓的。
爬山,雪地負重越野.....
各種體能訓練一股腦地向著艾麗卡壓來。
一開始的艾麗卡還不太適應這樣的高強度訓練。
不過僅過了短短的三天,現如今,她已經愈發的熟練了。
弗拉基米爾雙手抱臂,站在一旁監督著,
時不時會感到滿意一樣的點點頭。
“將軍。”
聽到狄克的聲音,弗拉基米爾回過頭去。
“那幫狗崽子們,又在邊界露頭了?”
他說的狗崽子,自然是那群讓人惡心的蠻子。
然而狄克卻隻是撓了撓頭,說道。
“和將軍您想的恰恰相反,這麼些天裡,蠻族已經很久沒有露過頭了。”
“莫名其妙的,他們開始安分守己了起來。”
弗拉基米爾有些疑惑,他向著狄克示意了一個眼神,兩人向著魔導會的驛站匆匆趕去。
行動十分隱秘,沒有其他人察覺到兩人的離開。
“怎麼回事?”
弗拉基米爾跨上馬背,問著:
跟蠻子們打了這麼些年,老爺子也明白這幫蠻子不可能是閒得住的東西們。
在這群蠻子之中,自然還有一些十分強悍的對手。
他們擁有特殊的職業,那種仿佛天生戰爭份子,被北境的人們稱之為——狂戰士。
與普通的戰士不同,那些狂戰士似乎從不畏懼痛苦,戰鬥時顯得十分瘋狂且沒有理智,麵對鮮血也十分敏感,血液就像是給予他們的動力源泉一般。
遇到那種程度的蠻族戰士,就連弗拉基米爾都感覺有些頭疼。
這也是為何蠻族能在這北境囂張這麼久,蒼白魔導會卻還是沒有將蠻族們打出去的原因。
即便他們想要打出去,給這些蠻子的生存空間往後推百裡,那也得看看他們這些魔導士有沒有能跟狂戰士硬碰硬的本事。
魔導士卻是有著不俗於一般法師的近戰能力,但他們不如騎士那般結實。
而那群北境騎士?
嗬,他們的心,可沒跟蒼白魔導會放在一塊。
北方的嚴寒,是最適合這幫狂戰士們發揮的空間。
弗拉基米爾在馬背上思索著,麵對著風雪,腦內卻是滿是疑惑。
難道這幫蠻子們打算集合起來,趁著那群北境騎士混亂的時候搞一波大的?
然而,狄克很快把他的想法反駁。
“從深入北方的探子們那裡傳來的消息,距離邊界近百裡的蠻族部落,幾乎全被燒毀了。”
“無論是【烈焰之劍】還是【臻冰之爪】,這兩大部落駐紮在邊境的分部落也基本被拆了個遍。”
臻冰之爪,那是與烈焰之劍齊名的兩大氏族之一。
極北之地擁有無數小部落,但隻有烈焰之劍與臻冰之爪形成了龐大的勢力圈。
同烈焰之劍一樣,臻冰之爪也同樣信仰著一位半神巨人。
他們同樣在那名半神的巨人身上得到了神力,這使得他們不懼嚴寒,並獲得了冰霜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