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赫妮向她擺了擺手,轉身向著門外走去。
傭人帶領著赫妮離開了門前,隻留下艾麗卡一個人眨了眨眼睛。
“咦?啊?”
剛剛傭人說什麼?
赫妮,該回家了?
哪個家?
她恍然回過神來,好像得知了一件讓她感到無比震撼的事。
赫妮和維克托教授……住在一起!?
她趕忙跑到窗戶邊,向著樓下探出了頭。
過了一會兒,門口走出了一個人影。
那是她的父親,裡維。
而跟在他身後,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是維克托。
再然後,那很在維克托教授身後,穿著一身極為不協調的寬大長袍之人。
很明顯,那就是赫妮。
裡維將維克托與赫妮兩人送到了門口的馬車前。
艾麗卡目睹兩人一起坐上了那輛沒有馬匹牽引的馬車。
她的大腦,頓時一空。
她再無半點學習的心思,仿佛想要得知到什麼極為重要的事情一樣。
她忙的推開了門,向著樓下跑去。
......
馬車上,維克托透過了車窗,看向已然站在門口的裡維。
“那麼,還請公爵大人多多留意那些‘信教徒’。”
裡維點了點頭,語氣輕鬆:
“當然,帝國內會出現它們的身影,這是我的失職。”
“時間不早了,我就不送你們太遠了。”
維克托點了點頭。
像是想到了什麼,維克托詢問起來:
“另外,我貌似並沒有看到你家裡有管家?”
裡維公爵眨了眨眼,像是有些疑惑一樣,不禁開口回應道:
“如你所見,我們家裡一直沒有請過管家。”
維克托沉默了一會兒,隨後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請回去休息吧,公爵大人。”
像是在特意指著什麼一樣,他的目光,越過了裡維,看向了他的身後。
“彆讓你女兒太擔心了。”
裡維一愣,轉過頭去。
宅邸的門口處,艾麗卡正站在那裡。
她神色匆匆,還微微喘著粗氣,像是剛剛跑出來一樣。
在她的身後,還有幾個傭人,正在奮力的追趕著她。
“小姐,晚上天冷,您倒是穿件衣服!”
維克托看到了艾麗卡,向著她淡淡一笑。
隨後,窗簾自動合上。
車輪轉動,碾在青石磚上,發出咯棱硌棱的響動。
艾麗卡就這樣,愣愣的目送著馬車,漸漸離開。
裡維走了過來,將外套披在了艾麗卡的身上。
艾麗卡抬起頭,目光看向了她的父親。
她的表情,帶著幾分迷茫,幾分無助。
裡維看著他的女兒,眼神裡,帶著幾分心疼。
“所以我從一開始就和你說過,艾麗卡。”
“不要太接近維克托。”
跟在維克托身邊的女孩,實在是太多太多。
就連公主殿下也是。
陛下,一直默許著維克托與她接觸。
甚至是明知道維克托擁有一個未婚妻的前提下。
在這樣的對比下,艾麗卡沒有一點優勢。
裡維歎了一口氣。
同樣的,維克托也絕不是那種肆意玩弄她人感情的家夥。
這次找上門,維克托並不單純是為了災厄而來。
他的未婚妻,格溫·德林,已經昏迷兩天時間了。
而原因,就是那些所謂的‘信教徒’。
這些家夥,早就是裡維的老朋友了。
想到這裡,裡維眯起了眼睛,心中升起了些許憤怒。
‘邪教徒。’
‘我還要殺死你們多少同夥,才能讓你們明白。’
‘帝國,永遠不是你們這種汙穢能進來的。’
……
馬車上,維克托與赫妮相對坐在一起。
赫妮低著頭,不敢與維克托對視。
無論她成長到了怎樣的程度,一旦與維克托教授獨處,她都會無比慌亂。
僅僅是聞到教授的氣息,身體就會微微發熱。
很想……緊緊的抱住教授。
與教授,融為一體……
這時,烏鴉扇動翅膀,撲棱撲棱的聲音讓赫妮的思緒回來。
她一抬頭,正好看到了維克托的目光正對著自己。
赫妮不禁羞紅了臉。
想到腦子裡的那副畫麵,更加不敢去直視教授。
但隨即,維克托的聲音響起。
“最近請幾天假,跟我出去一趟。”
赫妮微微一愣,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就聽維克托繼續說道。
“我想了想,最近確實有些冷落了你。”
聽著維克托這樣說,赫妮的臉頰瞬間紅了幾分,連忙說。
“不……不不不,我不會這麼認為的,教授!”
“我知道您很忙,所以我從來不會說些什麼……啊不對不對,我不敢說……不,也不對……”
她變得有些語無倫次,很想表達出自己的意思,可卻怎樣都調整不過來。
直到她急得甚至快要哭出聲來的時候。
一隻手,放在了赫妮的頭發上,溫柔的摸了摸。
“不要著急,我說過,我會一直使用你的。”
“在你徹底壞掉之前。”
赫妮微微一怔,眼角帶著幾分濕潤。
維克托那柔和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所以,就當是為了我。”
“教授……”
赫妮抬起了頭,目光帶著幾分癡迷沉醉。
她伸出了兩隻手,抓住了維克托放在頭頂的手掌。
將其,放在了自己臉頰上。
就像是秋波被清風拂動,掀起名為溫柔的波瀾。
我永遠是你的。
永遠,屬於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