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自己重新回到了房間,凱芙拉大汗淋漓。
溫暖再次充實她的身體,疲乏讓她向後傾倒,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她粗重地呼吸著,透過濕潤的指尖,將額頭上黏在發梢的汗水輕輕抹去。
一隻手撐著地麵,靠在了沙發座的邊緣。
她喘著氣,仰起頭,看著明晃晃的銀色魔法燈。伸手遮擋著眼睛。
剛剛回到宅邸,眼睛還沒有從黑暗中緩過來。
“不行了,好強。”
“這身鎧甲也太賴皮了。”
凱芙拉一邊說著,一邊扭頭看向了格溫。
和她比起來,格溫的狀態簡直好了太多。
格溫摘下了那銀色頭盔,將那頭盔靜靜地放在桌上。
低著頭,看著自己身上的這件鎧甲,眼中淌過了滿意的光芒。
雖說她也有流汗,但不至於像凱芙拉那樣累的直接癱倒在地。
凱芙拉也同樣看著這副雪獒鎧甲,撇了撇嘴巴。
這件盔甲還真是不得了。
剛剛在風雪之中和格溫交手切磋了很久,她能夠清楚地感受到一點。
那就是,沒有破綻。
被鎧甲全身包裹的格溫,就如同一件精妙的戰鬥機器。
明明身處於寒雪風暴這種極端環境之中,格溫卻好似完全不會受到它一絲的影響,
甚至有些如魚得水。
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相比於之前,都已經強大了不止一兩個檔次。
但這些都不是讓凱芙拉感到最頭痛的。
讓她最苦惱的還要算是那個能夠幻化出無數種類武器的能力。
和格溫交手戰鬥,要時刻提防著她身邊出現的一堆武器。
這一會兒用的是長劍,可在靠近的凱芙拉繞過劍刃的下一秒。
隱藏在風雪之中的另一隻手,就會突然甩出一條長滿尖銳銀刺的鏈錘。
這樣的攻擊,不禁讓凱夫拉想到她的父親,安格斯。
雖然格溫的武藝肯定還比不上安格斯那般強大,達不到各種武器精通的地步。
但身為騎士,其他武器使用起來也同樣的得心應手。
這真的是一身鎧甲能帶來的效果嗎?
這時,一道冷然的聲音在兩人一旁響起:
“冰元素的賜福,讓這件鎧甲在身處雪地時會變得更強。”
維克托的突然出現,給凱芙拉嚇了一跳。
格溫的目光也隨之看了過去。
凱芙拉仰起頭,疑惑地向著維克托問道:
“啊,維克托。”
“你剛才去哪了?”
維克托一邊走到格溫的身邊, 一邊回應著凱芙拉:
“去處理一些事情。”
回應完之後,他把手輕輕放在了格溫肩鎧之上。
隨後,手指輕輕劃過。
一道湛藍的魔力從他的指尖流過,纏繞在格溫的鎧甲上。
那銀色的鎧甲隨即開始脫離格溫的身體,解體,然後在空氣之中漸漸消失。
感覺到身體突然一輕,格溫有些站立不穩,止不住的向後傾倒而去。
好在維克托早有預料,及時伸出手臂,將格溫穩穩攬入懷中,避免了她的摔倒。
看著兩人的動作,坐在地上的凱芙拉翻了翻白眼。
又開始了這兩個人。
凱芙拉看著他們,心中暗暗吐槽了一句。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們兩個恩愛非常可以了吧。
就不能低調點嗎?
然而,凱芙拉的心聲注定無法被兩人聽到。
維克托非但沒有收斂,反而十分隨意的將寬大的手掌摸到了格溫的單薄內襯。
感受到手指傳來的溫熱和濕潤,他意識到格溫同樣被汗水浸濕了。
於是維克托輕輕一捏手指,一道潔白的魔法從指尖升起。
溫暖感輕柔地纏繞過格溫的整個身體。
下一刻,格溫身上的汗水便隨著那潔白的魔力一同消散,使她變得乾爽清新。
隨後,維克托又憑空揮了揮手。
一件柔軟的衣物從空中飄落,輕盈地覆蓋在格溫的身上。
凱芙拉看著這一幕,眼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羨慕之色。
她在一旁汗流浹背,向維克托投去期待的目光。
眨巴著眼睛,帶著一絲撒嬌地說:
“維克托,維克托。”
“你看看姐姐我,我是不是也需要一個……”
然而維克托並未理會凱芙拉的撒嬌,轉而繼續對著格溫說道:
“你現在是鎧甲的主人,隻要意念到達,這身鎧甲就會附身在你的身上……”
見狀,凱芙拉也不再說話,懂事地閉上了嘴巴,饒有興趣地看著兩人。
她知道,現在可不是打擾這對未婚夫妻的時候。
維克托正在教格溫這身鎧甲的使用方法。
房間內充滿了靜謐的氛圍,隻有爐火輕微的劈啪聲和維克托深沉的囑托聲回蕩。
維克托講解得細致而耐心,格溫則是專注地傾聽,時不時乖巧地點頭表示理解。
很快,維克托的聲音停了下來。
而這時候,凱芙拉也終於找到機會,連忙對維克托問道:
“你為什麼這麼懂?”
她十分好奇。
就像是之前在那個領域裡一樣。
維克托隻用了一句話,就說出了那片風雪之地的特殊之處。
可是,按理來說,維克托應該是沒有使用過這副鎧甲的。
聽到凱芙拉好奇的詢問,維克托緩緩抬起頭,目光輕輕瞥了過來。
明明他的眼神很平靜,可凱芙拉卻總覺得有些奇怪。
維克托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一樣。
這時候,維克托的聲音也淡淡響起:
“因為我家也有。”
“呃……對不起。”
同樣是參加過帝國無數戰爭的提斯納托將軍,可不比她的父親安格斯要弱小。
當時,奧伯利皇帝甚至想要親自封賞提斯納托為將軍。
畢竟在無數大大小小的戰鬥之中,提斯納托可謂是驍勇善戰。
雖然最後,提斯納托拒絕了這份封賞,並且隻要了一份領地。
即便如此,提斯納托家主也依然會受到無數人的尊敬。
彆人見了麵,也要尊稱一聲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