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走在前方的保林的動作,在因為破舊而響起的吱呀聲中,大門被打開了。
屋內顯得頗為昏暗,因為打開大門而湧入的光照亮了大半個屋子。
屋子並不是很大,最顯眼的擺設就是大概是從哪個廢棄的酒館買來的二手吧台充當的櫃台。
“布萊弗利先生!”
保林一邊呼喚著店主,一邊繞開地麵上放著的幾個圓柱形的空鳥籠,走到了吧台之前。
“布萊弗利先生——”
“......我都說了幾次了,死的人我根本不認識啊。”
當保林第二聲呼喚響起,一個迷迷糊糊的聲音從櫃台後響起,從櫃台後站起了一個頭發和胡須雜亂的老頭。
似乎是將保林和亞戈當成了警察,老頭以相當煩躁的語氣繼續道:
“我的客人都被你們嚇跑了!你們還想......”
“布萊弗利先生!是我!”
保林適時地打斷了老頭的抱怨。
“噢,真是抱歉,維利亞牧師。”
老頭揉了揉眼睛,拍了拍胸口,將那黑色的亞麻外衣上並不顯眼的灰塵撣下,整了整領結:
“這位先生,您需要什麼?”
說話的時候,他的視線也轉移到了亞戈的身上,雖然一開始還有些不清醒,但是現在他已經意識到站在後麵的亞戈才是真正的主顧。
但是,在布萊弗利剛出聲,保林便說道:
“喂喂,布萊弗利先生,這次可不一樣,你不能騙他,他和我是一塊兒的。”
聽到這句話,布萊弗利忽然悶聲道:
“老布萊從不騙人!”
還真像。
一旁的亞戈回憶起了之前保林的表演。
悶聲說了一句之後,這位布萊弗利先生便擺著臭臉,看著亞戈說道:
“你需要些什麼?”
這臉變得可真夠快的,發生了什麼?
狐疑地看了一眼保林,亞戈說道:
“烏鴉,最好是霧鴉,要銀色的。”
亞戈特意加上了一句法斯特家族的病態愛好。
“銀色?上哪去找銀色的霧鴉?”老布萊弗利嘀咕了一聲,然後抬起頭,“沒有,老布萊這裡沒有銀色的霧鴉,就算有也貴的很。”
“並不是一定要銀色的,其他的也行,稍微暗一點,灰色也行。”
亞戈來到了櫃台前方,與保林站在了一條線上,對著老布萊弗利說道。
“......跟我走。”
聽到亞戈的話,老布萊沒說什麼,隻是從櫃台後走了出來,向著大門對麵的那扇門走了過去。
伴隨著老布萊拉開門,陰沉天空下並不晃眼的陽光從另一個方向照亮了店內。
與保林對視一眼,亞戈與他一起跟在老布萊弗利的身後走出了那扇門。
......
這扇門之後,是一個小院子。
小院子之中擺著大大小小的籠子,圓柱形的落地籠,箱型的箱巢,亦或者是用網欄把一塊地圍起來的大籠子。
但是,並沒有亞戈想象中那麼多的鳥。
兩隻貓頭鷹,兩隻長得不同但是亞戈不認識的鷹或者隼,還有十來隻大概應該叫做什麼什麼雀的小型鳥類。
至於烏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