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其中一個是劇院的工作人員,通過穿著的衣服亞戈能夠認出來。
那人直接將這一小隊警察和另外兩人帶到了班特三人的麵前。
站在隊伍最前方的那位警長掃過不斷拋投硬幣的亞戈、保林和班特,然後通過帶他們進來的那人的目光將視線定格在最靠近門口的班特身上:
“你就是狄璐德大劇院的管理人是吧?”
詢問的對象確定在了班特身上。
“是的,警官,我是劇院的經理,班特·辛迪拉。”
班特微微俯首,然後從左邊口袋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這位警長。
與其說是名片,倒不如說是廣告。
瞥了一眼上麵的字樣,亞戈心道。
然後亞戈打量起這位警長。
和亞戈見到的不少紳士一樣,這位警長的上唇長著濃密的小胡子,還打蠟梳形,弄成末端上翹的樣式。
在這個世界,或者說在巴薩托納與卡特西亞以外、尤其是阿拉貝拉為主的其他國家,因為紳士們服裝單調的緣故,上流社會的紳士們會在其他方麵想儘辦法裝飾。
比如蓄須。
胡須是身份地位的象征,男仆們都需要把胡須剃乾淨。
從卡特西亞日報中,亞戈甚至看到過“因為xx紳士的胡須是假的,他的妻子與他離婚”這類報道。
亞戈也是沒有留胡子的,不過老範克斯用亞戈的頭發製作了假胡子,當他需要出席某些場合的時候,會把假胡子貼上。
昨天去找狄璐德子爵的時候,他戴上了假胡子,但是今天並沒有。
畢竟,因為卡特西亞目前的主流宗教是薔薇教會,這種“常識”在卡特西亞並不是很風靡,不過還是有些影響。
然而,也因為這個,他那乾淨的麵容在有些人的眼中,讓他得到了“不屬於上流社會”這樣的評價。
而這位警長顯然很中意自己的胡須,接過班特遞出的名片之後,一邊捋著胡須末端的卷曲,向著班特發問道:
“現場就是這個房間嗎?”
這位警長指向了房間。
“是的,警官。”
“打開。”
聽到聲音,班特直接扭頭,而警長身後的幾個警察直接打開了大門,然後都被嚇到了。
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是一旁的亞戈能夠很明顯地看到包括警長在內的幾個看到房間內景象的警察的身體微顫的動作。
抱著看戲的想法,亞戈的視線掃過另外與警察通行的另外兩人。
但是,這兩位湊上前,看到景象的時候,卻沒有相同的反應,而是互相望了望對方,同時點頭。
“布裡奇斯警長,我們進去看看吧。”
兩人中的一位對著警長出聲建議道。
“哦、好、好的,都跟我進來。”
雖然被嚇到了,但是好歹也是個警察,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兩個警員、警長和出聲建議的那人一同走進了房間。
剩餘的三名警員中的一位直接背對牆靠站在門口,而另外兩人掏出紙筆,開始逐個詢問死者與相關信息。
第一個自然是亞戈等人。
在詢問過班特相關信息之後,兩位警員將目光投向了亞戈和保林,而亞戈和保林自然也表明了自己和保林是觀眾,是聽到尖叫才跑過來的狀況,簡單地就洗脫了嫌疑。
而在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亞戈發現,跟著警察一同來的那兩人中的另一人,一直站在門口,那綠色的眸子一直盯著他和保林,視線集中在保林身上。
亞戈沒有任何打算,直接拉著保林一同離開。
他隻是因為偵探所的事情才來的,現在的情況,不管怎麼想都相當不自然。
無論是變態殺人犯還是非凡相關,他都不想摻和。
但是,就在他們離開後台,穿過劇場舞台,順著樓梯離開劇場大門的時候,他的視線掠過高牆上的漂亮的花窗。
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產生了一股奇妙的感覺。
似乎他曾經在這裡見過相同的景象,有種莫名的既視感。
亞戈不由得站定了腳步。
他抬著頭,目光注視著那怪異的花窗。
越是注視,這股既視感就越強。
“你怎麼了,亞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