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車軲轆停下,為了適配上與花掉的錢所等同的氣質,乘客們一個個都相當的具備風度,極力表現出淡然,一個個慢悠悠地走下了公共馬車。
被擠、又被耽誤時間,讓亞戈三人的心情並不算好。
但是,很顯然,再去追究這些得不到結果的事況隻能讓自己的心情更差。
“卡帕爾先生,你能確定哪些事情與非凡者或者神秘物有關嗎?”
看了一眼並沒有因為擁擠的馬車而受損的筆記,亞戈向著外貌平凡的卡帕爾先生詢問道。
“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基本都是靠經驗判斷。”
卡帕爾按著那比起頭盔輕了許多,讓他有些不太習慣的帆布帽子,出聲回應:
“而且我主要負責戰鬥,除了使用靈視來觀察有沒有異常的靈霧之外,我並不會什麼好的手段,這也是我們會被派來調查這些不太可能和非凡者有關的事情的原因。”
觸碰著放在口袋裡的警察證明,有著“便衣警察”這個身份的卡帕爾繼續道:
“但是可以確定,短時間內,某個範圍內出現數名死者,絕大部分都和邪惡儀式有關聯。”
“畢竟,通過血祭,直接以人的靈霧、以血肉作為儀式材料向無垠深空中的邪惡存在祭求是最簡單的方法。”
說著,他笑了一聲:
“人類自詡具備知性,也不過是隻野獸而已,地下搏鬥場的鮮血能夠讓人們興奮呐喊,戰爭和殺戮會在曆史中被高歌為史詩,人的血肉也能夠引來無垠深空某個邪惡存在的注視,隻要在這自相殘殺的、又可笑又邪惡的儀式中呼喚它的名。”
亞戈也聽不出他是在譏諷還是騎士看多了,像堂吉訶德一樣在發中二病。
不,應該叫做德訶吉堂?
不過,無論怎樣,可以肯定的是,理想主義者和現實主義者之間的矛盾並不是中二幻想能夠詮釋的。
卡帕爾這句話,並不是在和平世界、在沒有超凡力量世界中的那些想要讓自己變得與眾不同的少年們的中二幻想,而是指向那無垠深空中切切實實的可怖存在。
亞戈隻是點了點頭:
“我知道,曆年的案件整理之中都有說明。”
越是血腥、越是原始,越是能夠呈現自身原始的本能和**的儀式,往往越能夠引來深空中的注視。
旁邊的愛琳也點了點頭,黑中泛紅的眸子顯出她的認真。
三人並行著,雖然因為荊棘樹的工作需要,他們穿著打扮上都很普通,但是對於流竄在火焰草街的偷竊者們來說,他們就是毫無疑問的“陌生人”,是容易得手的、一群穿著衣服的豬玀而已。
但是,對於亞戈來說,一個個銀西亞就是危機時刻的血瓶,是真的等同於他的命根子,即使塞到了風衣的內側口袋,也對這群手腳“麻利”的家夥自然無比戒備。
而服用了騎士魔藥,身體素質強大的卡帕爾更是在這群小孩靠近的時候就直接一巴掌拍掉了他們的手。
卡帕爾就算再怎麼扮演騎士,也不會對犯罪者抱以騎士的憐憫。
苦難永遠不能成為對無關者施害的正當理由。
亞戈和卡帕爾轉換位置,一左一右,將愛琳保護在中間。
很快,他們就到了目的地。
周末學校。
薔薇教會的周末學校。
和亞戈原本世界的“主日學校”有相似點也有不同之處。
畢竟這個世界可沒有七天創世的說法,也自然沒有“主日”可言。
所謂的“周末學校”,也是因為蒸汽教會對應不工作的幾天湧來傳播知識而產生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