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亞戈和保林的注視下,他一邊推開門,一邊解釋道:
“特伯爾吉先生把鑰匙交給了出版社。”
“......”沒有發表任何看法,保林和亞戈跟著走進了屋子。
大小上和法斯特家宅邸相比自然是比不了,雖然是獨棟小樓,但是算不上是彆墅。
采光相當糟糕,亞戈進入之後的第一感受就是這個。
窗戶的位置和朝向就像是刻意不讓房子裡進光一般,嵌在了邊角處,壁爐的位置就在房間大廳的正中央,就在樓梯口旁邊。
亂七八糟。
這種奇怪無比的設置,保林也立刻意識到了,他出聲詢問道:
“班特先生,這棟房子該不會是那位特伯爾吉先生自己設計建造的吧?”
“並不是。”
班特搖了搖頭,將因為晃動雨傘而甩到身上的水珠撣下,挪開踩在碎木塊上的右腳,回答道:
“這棟屋子原本就是這樣的,但特伯爾吉先生就是看中了這一點,特意買下了這間廢宅,我覺得應該不是因為廢宅太過便宜的原因。”
說著,他把雨傘放在了壁爐的旁邊,然後向著樓上走去:
“兩位,請跟我來。”
亞戈和保林也在壁爐旁放下雨傘,跟著對方走上樓梯。
踏上樓梯的瞬間,一股微微變形的感覺便浮現出來,同時,令人不安的吱呀聲隨之響起。
亞戈有種這樓梯隨時可能會塌下去的感覺。
放緩腳步,亞戈儘可能輕地邁步走上了樓梯。
一上到二樓,便有一股陰暗潮濕的黴味便傳出,傳到了亞戈的鼻子中。
保林也皺起了眉頭,這真的是人住的地方?
“特伯爾吉相當喜歡這種氛圍,為了他的安全著想,我們出版社也試圖幫助他修繕一下房屋,但是每次都被他拒絕了。”
班特左右看了看,繞過了地上的一塊不知是青苔還是黴斑的墨綠色斑塊,來到了左側的第一個房間前,打開了房門,:
“特伯爾吉先生比較喜歡在這間房間內留下線索。”
亞戈和保林走進了房間。
房間裡也有一個壁爐,但是沒有窗戶,也沒有通風口。
“這是用來自殺的房間嗎!?”
亞戈心中不由得吐槽道。
除了壁爐之外,還有一張長長的桌子,占據了屋子的大半個空間,在壁爐之前有一張椅子。
“我敢保證,如果壁爐點火的話,坐在那張椅子上的人一定會燒到屁股。”
保林不由得出聲道:
“希望他不經常穿燕尾服。”
這種怪異的擺設,在讓兩人感覺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時候,也方便了他們尋找線索。
畢竟擺設很少。
很快,兩人找到了一張紙條,一張糊在椅子下方的紙條:
“我討厭警察,我們必須殺死他。”
一句以卡特西亞語手寫的紙條。
拿著紙條,保林甩了甩,然後扭頭望向門口的班特,習慣性地挪揄道:
“班特先生,你確認這位特伯爾吉先生沒有反社會人格嗎?或者是個罪犯?”
聞言,班特有些緊張:
“應、應該不是。”
“好吧,不逗你了。”
保林展開紙條,然後對著亞戈道:
“這是頓特斯切所著裡的一句話——‘我們每個人的心中都沉睡著一個警察,在某些時刻,我們必須殺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