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最大的問題
那臟舊的蠟燭,此時此刻,已經四分五裂,燭蠟熔融,旁邊,他剛剛描畫的事物,也已經支離破碎。
除了他還活著,他完全感覺不到什麼喜悅。
不!
至少!有線索了!
莫托克在腦海中回憶著那個有著亞托蘭人麵孔的男人,咬了咬牙,離開了房間。
紅薔薇市東部,亞戈滿臉猶疑地站在原地。
雖然通過概率之鎖鎖死概率之線再破壞,也通過概率風暴進行了反擊,但是,他仍然不知道那突然生成的概率之線,來自於誰。
占卜?
又是占卜?
可是,是誰在占卜他?
自己化身為朗費羅的樣子,以朗費羅的形象覆蓋了自身。
他和修格因確認過,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占卜,也隻能占卜到朗費羅。
現在,他,“朗費羅”的身上,隻連接被他剛剛殺掉的歐斯特的概率之線——
在剛才萃取神秘時所形成的。
對方是死者旅團的人?死者旅團擁有什麼手段能夠偵查到他?還是其他的什麼?
但不管如何,他都不能夠停留了。
褪去朗費羅的形象,化為一襲黑袍的看門人後,他直接將歐斯特的“屍體”卷入了黑袍內,感受著死靈途徑汙染的不斷消耗,亞戈立刻選擇了離開。
幽靈馬車和黃昏教會非凡者的屍體,就這樣遺留在原地。
為了避免可能隨之出現的的危險,亞戈保持了幾天的沉默,儘量減少行動,在一邊收集材料,重載神秘的時候,一邊以灰衣格洛的姿態幾次現身,積攢認知推動神秘契合。
雖然灰衣格洛的形象細節不會影響他的神秘,讓他的序列偏移能力歪曲,但是,形象不夠契合,對於他神秘的推動幅度也低。
相較於隻花了幾天的稻草人,撿骨師的神秘契合,他花了一周的時間。
不過,一周的時間,也讓他完成了從歐斯特的屍體中強行萃取出的神秘進行的魔藥配置。
方法也並不困難。
歐斯特是序列6的亡靈戰士,他的神秘裡包含序列9的守墓人、序列8的沉默者、序列7的撿骨師、序列6的亡靈戰士。
重載神秘的時候,按照減法剔除前麵序列的材料,就可以得到配方了。
雖然不能夠說準確,但是無論是歐斯特還是塞繆爾,都不知道序列6的配方。
神秘的配方,由死者旅團的高層掌控,隻會向下分發魔藥,不會透露配方。
無法確認配方具體,是亞戈比較遺憾的。
畢竟,這種方法隻是理論上可以得到配方。
實質上,重載神秘的過程中,如果出現了什麼錯誤,得到的神秘完不完整可就不一定了。
不過,他也沒什麼辦法。
他也不打算繼續浪費時間。
分離出的三個概率草人,站在旁側,讓他能夠從四個視角,觀察著自己的變化。
抓起了將材料全部研磨聚合的魔藥瓶,亞戈以賭徒謬論強行骰出幸運後,一把將魔藥灌入了口中。
魔藥在喉嚨中流淌,淌入了喉管,湧向下方。
這一次,他看到了不一樣的景象。
不是從旁側的虛空,而是從他的胸口之上,從看門人的銀鑰匙中,延伸出了一條條概率之線,湧入了他的身體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