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宮人也確實辛苦,每年發放份例又不隻一個人經手,姑姑宮女管事黃門一大堆人,差不多每個人分一些就行。宮裡最難的其實是找平衡,讓大家夥兒都滿意。”
舒清嫵抬起頭,望了一眼蒼茫的天。
“世間不能有兩全其美的事,若是實在擺平不了,就心裡頭記著下次找補,有來有往的,日子就能平順。”
她說完,看身邊幾個宮女皆沉思不語,就又笑了:“行了,我這幾次好好教你們,你們心裡明白過來,往後就不用聽我在這多費口舌。”
周嫻寧就道:“咱們可愛聽娘娘管教呢。”
舒清嫵把正經事說完,立即就不正經了:“反正今日新香也做不成,這麼好的天,咱們還是打麻將吧。”
重生以來,舒清嫵打麻將的癮特彆大。
隔三差五都要打一回,宮人們也有愛玩不愛玩的,主要是大部分腦子都跟不上,陪娘娘打麻將幾乎全程輸錢。
這種桌麵,不能總是一個人贏,娘娘需要贏,但不能每一局都是她,這樣就少了新鮮刺激,時間長了,娘娘也就不愛玩了。
所以陪舒清嫵打麻將的,也都是景玉宮的高手。
麻將桌一擺,景玉宮就重新熱鬨起來。
兩圈打下來,舒清嫵額頭都出了汗,整個人也都開懷,臉上都是笑意。
就在這時,郝凝寒到了景玉宮。
舒清嫵抬頭看到她,立即就招手:“凝寒快來,咱們打麻將。”
郝凝寒抿嘴笑了,快步來到麻將桌邊,等這一局打完,便把有差事要忙的雲煙替換下來。
“怎麼今日有空過來?”舒清嫵一邊碼長城一邊問。
郝凝寒把前因後果細細講清,然後道:“結果我剛到長春宮,就看到寧嬪娘娘正病著。”
舒清嫵一聽就明白了:“她這是又趕上月事吧?每回都弄得跟大病一場似的,也是可憐。”
郝凝寒點點頭,淩雅柔月事不協滿宮都知道,她也從
不藏著掖著,月事前後都是撤牌休息,一撤掉就是半個多月,反正蕭錦琛也根本不翻彆人牌子了,何苦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寧嬪娘娘的月事一向不準,這次正好撞上了,便也不能跟姐姐一起操辦夏例之事,因此托了我來先跟姐姐說一聲,一會兒長春宮的迎春姑姑才過來送折子,道明日已經安排好查夏冰,得麻煩姐姐去一趟冰室。”+杰米哒.
舒清</p嫵就笑了:“這麼點事,她倒是很鄭重,不過就是去冰室瞧一眼的,不礙事。”
郝凝寒便鬆了口氣:“看寧嬪娘娘的樣子,還怪嚇人的,原也沒瞧見過,今日剛好碰上。”
掛紅這事旁人都覺得晦氣,自不會去宮裡看望,再說淩雅柔也沒什麼朋友,又不耐煩迎客,就更沒人去瞧她了。
舒清嫵道:“她現在靜養最好,彆看平日裡生龍活虎的,這日子還有的熬呢。”
這事郝凝寒也明白,見她心情好,就開始給她學這幾日碧雲宮的大戲。
她學舌可比雲桃精彩多了,聽得舒清嫵牌都打不下去,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等把張采荷罵譚淑慧那一段都學完,郝凝寒就歎了口氣:“隻可惜最後還是被惠嬪娘娘繞過去了,今日瞧著又是好姐妹。”
舒清嫵笑了笑,一點都不著急:“一次不行,還會有第二次,張采荷總不能被人糊弄三回都不發作?便是她還看不出來,太後也不能坐視不管。”
“你且瞧吧,譚淑慧落不到好。”+杰米哒.
郝凝寒抿了抿嘴,使勁點點頭:“嗯,她不是好人,肯定不會有好下場。”
姐妹倆正說著刷,外麵就傳來陌生的男音,郝凝寒渾身一哆嗦,這就要起身躲起來。
舒清嫵輕輕握住她的手,對她做了個口型。
來人是王小吉。
他一進來就瞧見郝凝寒在陪舒清嫵打麻將,利落地給兩位娘娘行禮,便也不過來湊熱鬨。
“麗嬪娘娘,陛下口諭晚間時分過來用膳。”
舒清嫵滿麵笑容:“好,本宮知道了。”
當日在乾元宮的事王小吉可能也聽說了,因此這會兒遠遠站在宮門口,恭恭敬敬行過禮,轉身就走了。
舒清嫵拍了拍郝凝寒的手:“人走了,不怕了。”
作者有話要說:皇帝陛下:要不朕……也學學打麻將吧,看起來頗有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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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明棠是大男主文裡的白月光替身,她家破人亡,被蔣家收養,後來代替失蹤的白月光和男主晉王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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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嘲笑為爛泥扶不上牆的慕明棠徹底爆發:好啊,你將我送給彆的男人,我這就讓你改口叫嫂嫂。
恐怕他
們誰都沒有想到,殺神岐陽王竟然醒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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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玄辰是先帝嫡子,天下泰半都是他打下來的,後來不知為何性格大變,殘暴嗜殺,父親將皇位傳給叔叔,他也受不了頭疾,陷入昏迷。
再醒來,床前有一個美人,驚訝地看著他。
後來,為了這個日天日地的小作精,他隻能重振戰神之名,奪回帝位,統一天下。
曾經戎馬天下是為了野心,如今所有野心都是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