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不是?”孫虎恨不得鑽進籠子裡提起他領子問。
彭仇彆過臉:“你們想多了。”
“你”孫虎下意識去看花雲。
花雲聳肩:“是真是假關我什麼事?真想知道就去查啊。當初誰發現他不對的,怎麼發現的,細細的問,總會查明的。”
孫虎立在原地臉都憋紅了,最後道:“我這就去。”
說完,竟也不管花雲就直接走了。
帳篷裡一時靜悄悄,還是彭仇忍不住先開了口。
話說,你一個姑娘家家的,老盯著他一大老爺們兒瞧是怎麼回事兒嗎?
“花雲姑娘,不知你還有何貴乾?”
沒事兒趕緊走。
“這不是閒著沒事兒來看看你嗎。”
彭仇臉皮抽了抽,他覺得他寧願麵對重萬裡那座冰山呐。
“你剛才為何要那麼說?無親無故,我是害你哥的凶手,你犯不著為我托詞。”
“托詞?既然能隱藏那麼久,還得重萬裡看重,怎麼可能就大意被人追蹤發現了?”
“我不小心”
“習慣是最難改變的,你看著不是隨便大意的人。提防彆人的人,怎麼就忽然放鬆了警惕?”
“”
“家逢俱變,背負血海深仇,你能從軍營底層一步一步打拚上來再去報仇,非是泛泛之輩。心裡隻想報仇的你,還能有什麼外界原因能讓你大仇得報之前功虧一簣?除非是自己願意的。”
“”
“你能在重萬裡眼皮子底下跟蠻國人勾搭在一起,是怎麼個大意法兒被一個不如重萬裡的人幸運發現的?”
“”
“看來你心裡除了仇恨,還是記著你們那點兒戰友情的。”
“他們,該恨我的,恨我到死。”
花雲換了個舒服的坐姿,抬抬手指頭,指著牢籠內:“兩床厚被子,跟我待遇不差了。可見他們確實恨你。”
“還把你收拾的這麼乾淨。”
“喝水竟有茶壺茶碗的。”
“嘖嘖,那是什麼?囚犯也能看書的?”
“”
紋絲不動的彭仇突然抱成一團,臉深深埋在胸膛裡,胳膊緊緊抱著腦袋,肩頭抖動。
花雲無趣站起來,悶騷的人啊。
“我先走了,告訴孫虎一聲。哦,對了,你好好活著,畢竟我哥被擄走的帳我遲早要跟你算一算的。”
當真就拍拍屁股走了,留下彭仇還在抱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