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堅持住天牢的重萬裡得了牢頭的通風報信,也鑽了出來,站在台階上抬頭望。
住大牢,是他自己求來的,皇帝並沒判他的罪,因此天牢的官員客客氣氣並不限製他的行動。也沒得限製呀,人家就是呆在小牢房裡安安分分的能管著什麼?
望著那巨大的水龍卷,重萬裡眼睛有些疼,喃喃:“她要醒了嗎?終於要醒了嗎?”
水龍卷中心的花雲,直立著漂浮在空中,閉著雙眼,仍然未醒。但她的精神力卻開始清醒。一醒來,便察覺腦子晶核裡的能量仿佛一股洪水被圈禁在方寸之地,她便下意識按照以前做過多次的那樣,打開一道細小的口子,將被圈禁的能量絲絲滲透出去,流過乾枯的身體,滋養河道般的經絡。此時,她的精神並未完全清醒,絲毫未覺體內經絡的異常。充沛的異能衝進所有能衝進的地方,叫囂著流向全身各處。
小口子再大一些,更多的能量流出,打開水閘,能量充斥身體,炸開河堤,身體再容納不下,衝向外界風起,水起,水龍卷直插天際。
異能釋放出去,花雲的精神力進一步清醒,她感覺自己仿佛附身在急速旋轉的水龍卷上,自高而下望著腳下一切。
水,都是水那是岸,岸上好像有人,誰呢?看清一點兒,再看清一點兒是一群衣著奇怪的人哦,不奇怪,自己也有那樣的衣裳可,穿那樣的衣裳殺喪屍時不會被絆倒嗎?真是奇怪,自己不喜歡走一步都會踩到的衣裳呀
呃,那個少年瞧著很眼熟呀,那焦急的眼神,期望的神色誰呀?好像是花雷?對了,自己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這裡沒有喪屍。
唔,真好,沒有喪屍真好。
咦?那個人花雷旁邊那個人那個瘦成皮包骨頭的男人
轟,水龍卷愣是在空中停住了身,風停水靜,空氣仿佛凝滯。
水幕下頭的風行突然打了個哆嗦。
“完了,我要死了”
離他最近的花雷也未聽清他說的是什麼,待要問,外邊突然有了動靜。
轟轟轟
巨大的水龍卷突然炸裂開來,遠遠近近下了一場太陽雨。
太陽雨範圍之大,京城百姓都感受到了這一場後來被稱為“神降甘霖”的吉祥雨。
那水龍卷是朝著風行這邊炸開的。因此,京裡百姓覺得是天降甘霖,岸邊上的眾人卻是被海子裡湧過來的浪頭淹啊淹。
當然,有風行的水幕全方位擋著,眾人腳下的地皮都是乾的。
皇帝和皇後隻是一嚇,便迅速變得泰然,這種有趣的經曆當幾輩子皇帝和皇後也經曆不到啊。
這輩子,值了。
風行在浪頭底下白了臉。要不要先找個地方躲躲?又在心底祈禱,老婆啊老婆,氣大傷身,刮刮風就得了,千萬彆下刀子啊。我真的頂不住啊。
浪頭過去,四周邊的水嘩啦啦又流回海子裡,水麵比之前下降不少,露著一大截濕乎乎的河岸。
花雷問風行:“我大妹好了?”
風行看他一眼:“好了,還沒完。”
“啊?”花雷眨眼:“還有水龍卷?”
風行木著臉,水,他有什麼怕的?他怕的是
“花雷,我對你還不錯吧。”
花雷愕然,什麼意思?
“我治好了你的手,你不能見死不救。”
“什麼意思?你說什麼呢?”
很快,花雷就知道風行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