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裡因為她親爹更愛他親兒子的緣故,她這個前妻生的小可憐隻配和奶奶呆在鄉下長大,她從小就好鬥,仿佛渾身長滿了刺的刺蝟,誰要是敢惹她,她就能紮的彆人頭破血流,所以在她的少女時期,隻有兄弟,沒有異性。
等她上了大學終於意識到不對勁,開始學著做個淑女的時候,卻又成為了一個工作狗,每天睜開眼,除了工作就沒有其它事情能占據她半點時間。
所以這些年來,彆說戀愛了,豔遇都沒一次。
現在突然和一個美大叔做了夫妻……
搓搓手,莫名有點小激動啊。
司蠻早就洗漱過了,林如海進了水房沐浴,隔著門板都能聽見那邊淅瀝瀝的水聲,司蠻腦補的有點過,臉頰耳根都紅了,作為一個黃花大閨女,她覺得刺激有點大。
起身到旁邊的博古架上拿下一把折扇,打開就給自己搖風。
等到水聲停了,連忙將扇子放回原位,自己快步跑到床邊,扯了扯罩衣的衣擺,端莊的坐了下來。
聽到水房的門打開的聲音,司蠻下意識的摸摸臉,卻發覺自己的嘴角在瘋狂上揚。
!!!
不行,得矜持。
使勁兒的把嘴角往下拉。
等林如海披著罩衣出來時,看見的就是司蠻的頭抵著帳子,正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床是三進的雕花拔步床,外麵的紗帳已經放下了,影影綽綽的隻能看到裡麵女人纖細婀娜的身影,林如海突然覺得喉嚨有些乾的厲害。
自從賈敏去後,他身邊就沒有過人,就算他本不重欲,素了一年多,此時也覺得有些口乾舌燥了。
撩開紗帳,一路往裡,玻璃罩的蠟燭台,昏黃的燈光下,坐在床沿上的美人格外的溫柔。
燈下看美人,美人肌膚似玉,眸如燦星,正羞答答的緩緩抬頭,那雙眼中仿佛帶著鉤子,一下一下的將林如海勾到她身邊兒去。
“怎麼不睡?”林如海壓抑著聲音裡的異樣,輕柔的問道。
“帳子裡許多的喜果兒,夫君可要用一個?”司蠻伸出手,掌心裡麵有幾個被染成紅色的花生和棗子,是早晨時撒帳圖吉利扔進去的。
他年過三十還無子,家裡的老嬤嬤早就急了,所以帳子裡撒的格外多。
“用一個。”林如海挑了個甜棗兒放進嘴裡,嚼了兩下咽了下去,又挑了個長條花生剝開,裡麵靜靜的躺著四粒紫皮花生米,他遞給司蠻:“你吃這些。”
司蠻捏著花生吃了下去。
林如海這才笑了:“夫人吃了四粒花生,看來要為為夫生四個孩兒了。”
司蠻:“……”
有這說法麼?
看著司蠻發懵的樣子,林如海頓時笑出了聲,抬手輕輕的摸了摸司蠻的頭,沒有了珠翠纏繞的發絲摸著格外的順滑:“我將床裡收拾一下,然後安置吧。”
司蠻紅著臉蛋點點頭,起身乖巧的站到旁邊去,將地方讓給林如海。
林如海也不覺得哪裡不對,竟然真的爬上床將被子掀開,抖落了所有的喜果,最後用上麵的那層床單一包,放到妝台另一邊的春凳上去了。
司蠻看著那層粉色的繡葡萄床單揭去後,下麵居然是大紅色的百子繡紋的床單。
“這……”司蠻有些錯愕。
“早晨讓林嬤嬤這樣鋪的,夫人可喜歡?”
林如海是二婚,就算有心給司蠻做臉麵,但有些地方也不能做的太過,就比如說原來的賈敏成婚時用的是百子千孫的雕花大床,並蒂蓮的枕頭,鴛鴦的被麵,那麼司蠻的床就不能用百子千孫,林如海自然是期盼和司蠻生個嫡子的,沒有百子千孫的大床,就用百子千孫的被麵吧。
司蠻僵硬的點頭。
目光從包著喜果的繡葡萄粉床單,看到百子千孫的被麵,還有石榴花的枕頭……
不由在心中暗歎,這林如海到底是多想生孩子啊!
“你莫要多想。”林如海看著司蠻的臉色,便知道她是想差了:“雖說我著急嫡子,卻也不是那種強求之人。”
司蠻仰頭:“什麼意思?”
林如海抿唇:“我這一脈素來子嗣不豐,如果我們倆子嗣無緣的話,我也就不強求了。”
他伸手捉住司蠻的手:“後宅不穩乃是亂家的根本,我無納妾之心,也想夫人日後莫要胡思亂想才好。”林如海還真有些害怕司蠻學著賈敏給他床上塞人。
“大喜的日子說這些做甚,我本非俗人,如今入了塵世,自然是聽你的。”
林如海聞言,心中頓時一陣激蕩,伸手抱住司蠻的腰。
司蠻的心一下子劇烈的跳了起來。
林如海看著司蠻那雙無比澄澈的眼睛,就這麼抱著她,慢慢的將她壓倒在了那正紅的百子千孫的床單上,司蠻清晰的看見林如海的眼睛變得更加深沉了。
她搖搖牙,乾脆一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二人一個轉身,直接進了帳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