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說一邊瞟向西門吹雪。
說的就是你!
有了劍道不要老婆孩子的小渣渣。
掐指一算,距離電影中西門吹雪結婚還有將近十多年呢,司蠻摸摸自己貌美如花的臉,想象不出自己做奶奶的模樣,雖說上輩子做外祖母的時候也才三十多歲,但是那時候每日在家中實在是無聊,有個孩子打發時間她自然高興,這個世界對江湖女人沒那麼多規矩,司蠻也有些蠢蠢欲動了。
“伯母說的對。”陸小鳳聽到自己想聽的,頓時高興了。
“對了,前些日子,我知道了個消息。”
陸小鳳一邊喝酒,一邊神秘兮兮的小聲說道:“我聽說,河北莫家被人洗劫了,不僅被洗劫了,連莫家大少爺都被抓走了,據說那可是少有的少年天才。”
洗劫?失蹤?
司蠻端著酒杯的手指驟然一緊。
西門吹雪倒是不動聲色:“河北距離這裡千裡之遠,你消息倒是靈通。”
“嗐,倒不是我消息靈通,是我前些日子認識個河北的老哥,他昨兒個喝醉了酒給我說的。”陸小鳳喜歡交朋友,尤其喜歡交有故事的朋友。
陸小鳳將這事兒說了也沒放在心上,混了頓午膳便離開了。
等他走後,司蠻臉上的笑容才消失了。
“彆擔心,不一定是他們出的手。”
司蠻乾乾的笑了笑:“我一離開河北那邊就出事了,雖說不知是不是吳明做的,可這心裡到底有些忐忑,阿雪,我聽說你要去河北追殺那個采花賊?”
西門吹雪點點頭:“嗯。”
“我和你一塊去。”
西門吹雪頓時皺眉:“您也要去?”
“嗯,我們十年未見了,我也舍不得你,不如跟你一起去,我也好打探一番莫家的事,最重要的事,小九父王的封地就在那邊,我也好帶著小九回去一趟,說起來,小九這幾日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說著,司蠻才想起來,好似好長時間沒看見宮九了。
她特意交代梅管家要讓人跟著宮九來著。
“不會又迷路了吧。”
司蠻連忙起身去找梅管家。
西門吹雪對宮九沒興趣,見司蠻走了,才鬆了口氣,摸摸自己頭頂的發髻,很不習慣,可到底是母親親手紮的,他還是有些舍不得拆開,於是就這麼頂著發髻回了院子。
他該去練劍了。
宮九當然沒有迷路,他隻是生氣了!
他之前去姑蘇城內的官府,利用自己太平王世子的身份給王府送了封信,等回來後他就回了自己的院子,誰曾想恰好就發病了,好在他把門給關了,沒能跑出去,等恢複理智時,他已經蹭出了一身的傷口,下麵也是一片狼藉。
他雖然年紀不大,卻也不是不知事的人,說到底,也隻瞞著司蠻一個人罷了。
可現在他發了病,司蠻卻沒有出現。
宮九覺得司蠻真是一回來就變了,再也沒有在島上的時候貼心了。
等司蠻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宮九一臉不爽的樣子。
“你進來。”
宮九拉著司蠻的手進了屋子,然後拿起鞭子遞給司蠻:“抽我。”
“你說什麼傻話呢。”
司蠻連忙扔掉鞭子:“我不是說過麼?若是發病了,一定得忍著。”
宮九愈發委屈:“不想忍。”
被抽打的感覺太舒服了,忍耐的滋味又太難熬。
“你必須忍。”
司蠻壓著他坐在椅子上,伸手一把握住他的脈門,宮九居然也不反抗,就這樣任由她握著。
他能感受到有一股暖暖的內力湧入他的體內,滋養著他已經有些裂痕的經脈,舒服的讓他眼角又飄起一片薄紅。
“你這個功法……”
司蠻抿唇,滿是擔憂的看了一眼宮九,本想再嘮叨,卻想到自己說了宮九也不會聽她的,又將話給吞下去了。
“算了,反正我說了你也不會聽。”
宮九功法的缺陷早在司蠻第一次給宮九檢查身體後就察覺到了,吳明給宮九的功法,是一種速成法,是以損傷內脈來換的強大內力的速成法,與此同時伴隨著血熱性狀,每次發病的時候,都會乞求被抽打,直到將體內熱度發泄出來後,才算完。
司蠻將功法的缺陷告知了宮九,本以為宮九會散功重修,司蠻甚至都想好了,隻要宮九願意,她可以找一本秘籍幫助他重修,然而宮九得知後,卻仿佛沒有聽見一般,繼續修煉這個功法。
在司蠻眼裡,這功法堪稱邪惡。
隻是她到底不能強迫宮九做些什麼,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為他修複損傷的內脈了。
宮九果然什麼都沒說,隻看著司蠻,然後‘哼’了一聲。
司蠻隻當做不知,隻說道:“過幾日我與阿雪要往河北去,你父王的封地也在那邊,小九同我和阿雪一起去吧。”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讓我回去?”宮九惡聲惡氣的說道。
五年的相處,司蠻早就知道宮九的性子。
隻伸手擼了一把他的頭發:“是啊,迫不及待的想看你和你父王解除誤會。”
宮九又不說話了。
他垂眸,臉上恨恨的表情也沒了,似乎有些呆愣。
他恨太平王。
這份恨意支撐著他跟著吳明去了海外小島,可當他真的跟著吳明開始練武後,他卻覺得,許是他天生該是江湖人,如今要回去和父王接觸誤會,若真是誤會……
他捏了捏自己的手腕,功法的缺陷他是知道的,但他並不覺得多嚴重。
況且,這份功法真的很強大。
強大到哪怕有點小瑕疵也無所謂的地步。
再說……死了又如何,活著才沒意思。
他從來不怕死。
“總之,到了日子你跟我們一起走。”司蠻知道宮九心裡頭不好過,也不想說太多:“路上聽話點,若不聽話了,阿雪和你打起來,我肯定幫著阿雪打你的。”
宮九:“……”
“我感覺你回來後就變了。”
明明以前很貼心的。
司蠻抿嘴笑了笑:“那是,阿雪可是我親兒子,我不幫他我難道幫你啊。”
宮九嘟嘴:“以前在島上也沒見你這麼想他。”
司蠻頓時嘴角拉直,神色有些難看,她低頭繼續給宮九修複內脈,過了好半晌,才幽幽開口:“難道我不想麼?”
無非是不敢而已。
不敢輕舉妄動,不敢流露出一丁點兒的消息,不敢讓吳明知曉吹雪包的存在。
因為吹雪包天資非凡,一身極品根骨。
若是被吳明知曉了,恐怕吹雪包就會變成第二個宮九了,而她這個現成的把柄,會成為威脅西門吹雪的存在,所以她才會蟄伏五年,待神功大成後才敢拉著宮九和吳明打一場,然後迅速的逃之夭夭。
司蠻自然是想兒子的。
尤其是那孩子從嬰兒就被她抱在懷裡長到三歲多。
可越是想孩子,就越是得忍耐。
“你父王想必也是想你的。”
宮九抿唇。
“還有一件事,我得告訴你。”
“什麼?”
“河北莫家出事了,被洗劫一空不說,莫家大少爺還失蹤了。”
司蠻抬眼看向宮九的側臉:“河北距離你父親的封地極近,這作案的手法與隱形人素來手法一模一樣,所以說……”
“小老頭還活著,他去河北找我們了。”宮九轉頭對著司蠻冷淡的挑眉:“你居然沒殺了他。”
“我撕了他脖子上的一塊肉他都沒死,他怎麼那麼能活。”
司蠻恨得咬牙切齒。
“他死了才奇怪。”
宮九的語氣中含著冷意:“這麼多年了,我和他打了無數次,竟然一次都沒能逼出他的真實實力。”
若不是這次逃離的時候,司蠻突然加入戰場,那小老頭不知還要藏著掖著多久呢。
說著,宮九看著司蠻的眼神裡又多了幾分意味:“你倒是和小老頭一樣,都藏著掖著呢,你攻擊小老公的那條水龍,到底是什麼功法?”
“你問這個做甚?”
司蠻頓時警惕的看著宮九。
天水神功畢竟是水神宮的鎮派功法,隻不知道水神宮居然可還有傳人,若是說漏嘴了,被人家找上門來就不好了。
“嗬。”
宮九冷笑一聲:“不說算了。”反正他也不是很想知道。
司蠻才不管他陰陽怪氣的,隻自顧自的為他修複內脈,等扶平最後一條裂縫後,司蠻才收回手:“你這身體單靠內力修複是不行的,還得輔以湯藥才行。”
“等回了封地,我讓他去收。”這個‘他’指的是太平王。
宮九提到太平王時依舊是那冷淡中帶著幾許厭惡的口吻。
司蠻見他心裡有成算也沒多說什麼,她現在隻期待太平王不是個死傲嬌,能好好和宮九把誤會說開,將謀反的小火苗直接掐死在萌芽中。
宮九見她想走,又是一頓悶氣。
晚上也不躲在房裡了,而是大喇喇的坐在西門吹雪的對麵,躲著可不是他的風格。
爭寵就得從黏黏糊糊開始。
“娘,這涼拌雞絲特彆好吃,你吃吃看。”宮九親手給司蠻夾了一筷子雞絲,一邊用挑釁的眼神看向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
默默的給司蠻夾了筷清炒胡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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