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一個朋友死一個朋友什麼的。
“我總覺得這藍胡子不簡單,不僅僅是賭坊主人這麼簡單。”
司蠻此刻隻痛恨自己當年後麵的幾部電影沒認真看,否則的話,她就會知道,這件事的結局到底是什麼樣了,隻可惜了玉天寶,他隻是個普通的孩子,司蠻能理解玉天寶為什麼會出現在中原,無非是害怕而已。
她上次跟著玉羅刹回了西域。
玉天寶跑過來認娘,她否認後玉天寶就再也沒來過,當時沒仔細想,如今想來,恐怕也就是那時候玉天寶知道自己不是玉羅刹的親生兒子了,玉天寶雖說單純了點,他又不蠢,結合司蠻說的話,他自然能推斷出自己是玉羅刹親生兒子替身的真相。
他想跑,無可厚非。
可他帶著羅刹令跑,司蠻就不得不懷疑這其中是不是有玉羅刹的手筆了。
玉天寶再膽大也不敢拿走羅刹令。
這麼想著,司蠻狐疑的眼神又飄到了玉羅刹的身上,玉羅刹瞥了她一眼,然後一本正經的分析:“他當然不僅僅是賭坊的主人,不過呢,小貓咪張牙舞爪一會兒是可愛,可張牙舞爪多了,就令人厭煩了。”
玉羅刹說這話的時候,身上的戾氣遮掩不住,莫青隻覺得渾身汗毛猛地豎起,雙膝一軟,就狼狽的跌坐在地上。
兩邊的劍立刻往後退了點,仿佛生怕傷到她的樣子。
司蠻沉默了一下,讚同的點頭:“確實。”
“所以這件事藍胡子確實是個很重要的人物對吧。”
玉羅刹:“……”總覺得自己被套話了。
“行了,我去找陸小鳳。”
司蠻立刻起身往外走。
“找陸小鳳?”玉羅刹身形化煙,飛速的飄到司蠻身邊,又變成了人形:“找陸小鳳做甚?”
“讓他小心點藍胡子,還有褲腰帶紮緊一點,彆看見個漂亮女人就走不動路,小心得花柳,最重要的是,他要出遠門了,而且是去鬆花江。”
司蠻隻扔下這一句,便一陣風似的飛遠了。
陸小鳳其實這幾天也是真的衰,他先是被方玉香勾引著被關了一夜,出來後就成了八件大案的犯案人員,如今正在被通緝中,最重要的是,西方魔教的歲寒三友還跑過來追著他要羅刹令,原因是玉天寶是他殺死的。
陸小鳳冤不冤,冤死了簡直。
可再冤也沒辦法,誰讓他褲腰帶紮不緊,和有婦之夫有了親密接觸,活該被算計。
司蠻追到陸小鳳的時候,陸小鳳已經在離京城三十裡外的一家茶舍裡了。
司蠻戴著帷帽輕飄飄的走到陸小鳳的身邊,扔下一張紙條後喝了杯茶,然後又飄然遠去。
陸小鳳藏著紙條,等夜裡才拿出來就著燭光看了一眼,隻見上麵隻寫了兩排大字——【小心藍胡子,小心女禍。】
小心女禍?
陸小鳳摸了摸鼻子,他覺得有點癢。
不過……小心藍胡子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藍胡子還有什麼隱藏的身份?
陸小鳳的神情一瞬間變得認真了起來,顯然,他心裡已經對藍胡子有了懷疑。
將信息送出去的司蠻慢悠悠的晃著準備回京城,隻是,她怎麼也沒想到,隻是單純的出現在陸小鳳身邊一會兒,都能被人給跟上。
等走到一處無人的地界,那旁邊是一條小河,司蠻猛地頓住腳:“幾位,你們跟夠了吧。”
三個清瘦的身影出現在司蠻的背後。
“哼,居然發現了我們的存在。”
司蠻緩緩的轉過身來,目光落在歲寒三友的身上,不由得有些好笑:“真是奇怪了,你們不去跟著陸小鳳,跑來跟著我,難不成你們以為羅刹牌在我身上?”
“不錯。”
歲寒三友中的寒鬆點點頭:“你雖然在茶坊中隻出現短短時間,但是你卻從陸小鳳手中拿走了羅刹牌。”
司蠻臉上的笑漸漸消失:“你們可真是乾啥啥不行,懷疑第一名。”
她冷哼一聲:“怪不得在羅刹教中這麼多年,夫君都沒想過提拔你們,可見你們的腦子,確實蠢鈍如豬。”
夫君?
歲寒三友臉色一凝。
三人眼中都出現了懷疑的神色:“你到底是誰?”
“怎麼,我尋思著,我離開西域也沒多久吧,連我是誰都看不出來了?”
寒鬆與寒梅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見了凝重來。
寒鬆試探一句:“你是教主夫人?”
“嗯。”
司蠻垂下眼瞼:“夫君之死,與你們有關,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便自戕謝罪吧。”
“開什麼玩笑!教主死了與我們何乾,夫人不會以為是我們害死了教主吧。”寒竹勃然大怒。
“左右護法都未曾來中原尋找羅刹牌,反倒是你們三個這麼積極,可見不真實你們的問題麼?”
“彆和她廢話了,不過是玉羅刹的遺孀,玉羅刹都死了,我們還怕她作甚,直接殺了再去找陸小鳳。”寒鬆是三人中的大哥,也是最聰明的一個,他看的出來司蠻是在拖延時間。
司蠻:“很好,正好我也想試試看,夫君手下的這些廢物,到底有多強。”
她身形一動,箜篌出現在手上。
這是一架新的鳳尾箜篌,鮮紅色的琴身,上下都是用黃金打造的華麗鳳凰裝飾。
“鏘鏘——”
琴音炸耳。
歲寒三友看著那箜篌,聽著那琴音,突然想起來最近江湖上流傳的一則傳言。
傳說中,那新出世的水魔便是一個音攻,武器為琴音,隻是到底這琴音是什麼樂器發出來的,卻一直有各種說法,有說古琴的,有說古箏的,還有說是琵琶的。
可隻有此刻的歲寒三友知道,是箜篌,是一把能抱在懷裡,小巧玲瓏的鳳尾箜篌。
他們茫然的側過頭看看旁邊突然變得洶湧起來的小河流。
一種從未有過的危機感從心底冒了出來。
跑。
快跑。
玉羅刹雖然死了,可玉羅刹的妻子居然是水魔。
那個一出現就能排山倒海,差點淹沒了紫金山頂的恐怖女人,居然是玉羅刹的妻子,他們必須快點跑,否則的話,命就要沒了。
可終究……
跑是沒有用的。
一個從來不顯山露水的人,一個比玉羅刹更早成為大宗師的人。
當真想要殺幾個小蟲子的時候,怎麼會讓他們逃離呢?
歲寒三友是想要反抗的,寒鬆剛剛舉起劍,就被一條水龍裹住被迫衝到司蠻的麵前,司蠻空出一隻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寒鬆隻覺得身上的內力就好似瘋了似的朝著對麵女人的身上湧去。
原本就不年輕的外貌此刻更是因為內力的流逝而愈發的蒼老,最後徹底的變成了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落到地上,痛苦著哀嚎著死去,他被吸成了一個乾屍。
寒竹和寒梅兩個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見了懼意。
這一變故產生不過一瞬間,兩人甚至都沒想好要不要逃,就又被兩條水龍裹住了。
一口氣吸走了歲寒三友的內力。
司蠻臉頰紅撲撲的,眼睛也更加的明亮。
她找了個無人的山洞,打坐煉化了這些內力,將這些內力化為己用,然後才饜足的起身離開了山洞。
等回了京城。
玉羅刹站在院子裡等她,看見她紅撲撲的臉蛋就知道她又出去吃了點不該吃的東西。
“我殺了歲寒三友,你不介意吧。”
沒等玉羅刹開口,司蠻便率先開口了,她對著玉羅刹美滋滋的笑著,加上吸了內力後愈發嬌妍的臉龐,看起來簡直比二八少女還要嬌俏。
玉羅刹被這樣的美景給閃的恍惚了一瞬。
不過他還是靠意誌力很快的清醒了過來。
“不介意。”
臉色淡然,很是鎮定。
隻是背在身後的手指不自覺的攥了攥。
司蠻這個世界的臉殺傷力很足,但是玉羅刹對她一直都處於一種‘我承認你是我妻子是因為責任,不是臉’的態度,所以司蠻並不知曉此刻她對玉羅刹的殺傷力有多大。
她越過玉羅刹往裡走,一邊走一邊說著關於陸小鳳的事:“我已經幫他把歲寒三友的事情解決了,接下來的事情他打算怎麼做我也不管了,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至於我們……”
玉羅刹聞著司蠻身上飄過來的香氣,慢悠悠的轉身跟進了屋子。
微垂著的眼瞼遮掩住眼底的幽暗。
“我們去殺了吳明吧。”
司蠻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來,眼睛亮晶晶的看向他。
玉羅刹仿佛受到了蠱惑,伸手想要去摸摸司蠻的臉。
隻是手在半路被捉住了。
“你想乾什麼?”司蠻捏住玉羅刹的手腕:“我發現你這幾天有點怪啊。”
玉羅刹猛地往前踏了一步,伸手抱住司蠻。
“雪陽,你我是夫妻。”
他低頭,想要去尋司蠻的唇,卻被司蠻歪過頭躲過了。
“如今我已入世,自然是想同雪陽你做真正的夫妻,過快活的日子。”
司蠻:“……”
她懵了,真的,懵的厲害。
這西門家的父子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兒子入世騙婚生兒子就不說了,怎麼做老子的,也是這幅鳥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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