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晉的目光落到蘭香的臉上。
蘭香此時應被嚇的一臉呆滯了,她隻是想來勾引皇帝,也想嘗嘗做娘娘的滋味,誰曾想才到了正殿拐角,就被一個怪人給擒拿住了,這會兒還被提溜著出現在鐘晉的麵前。
“是你?”鐘晉自然認出了蘭香是誰,畢竟這段日子她在身邊服侍了不短的時間。
“奴,奴,奴婢拜見陛下。”
蘭香的唇齒忍不住的打哆嗦。
“你帶走詢問。”
暗一又是恭敬的低頭,鐘晉低下頭繼續看折子:“不用送回來了。”
竟然連給蘭香說話的機會都不給。
等暗一走後,鐘晉才垂眸,拿起朱筆在奏折上寫下幾個字,然後放下筆走出門,徐缺不知從那裡立刻就鑽出來站在了鐘晉的身後。
“去神選宮。”
悄無聲息的帶著徐缺,兩個人直接從後花園的角門裡去了神選宮。
夜裡鐘晉將臉埋在司蠻的秀發裡,聞著那清香味,才啞著嗓子說道:“若是聽到什麼流言千萬彆當真。”
“流言?”
司蠻翻了個身:“可是陛下寵幸幾位美人的流言?”
“嗯。”
“臣妾才不聽呢,臣妾知道陛下可是夜夜歇在臣妾這兒,怎會寵幸彆人呢。”
鐘晉見司蠻一臉堅定的模樣,不由得悶笑臉上,沒說自己便是歇在神選宮也不妨礙他招幸,他可不想讓她憂思過度,妨礙到腹中的胎兒。
手下意識的覆在那平坦的小腹上。
蘭香今天的大膽讓鐘晉驀然察覺到,不是每個女人都像芳兒這般合乎心意的,哪怕是曲嬤嬤親自出宮挑選的人,進了皇宮這樣的繁華地,也會勾起不該有的野望。
思來想去,竟然隻有懷裡的女人最單純。
眼瞼微微闔上,明明剛剛還沒有睡意,此時聞著司蠻身上好聞的清香味,隻覺得腦子都清明舒適了。
不知為何,明明用的是同一個玉瓶裡的香丸,他問道的味道就是沒有司蠻身上的味道好聞,難不成這香丸還挑人不成?
“芳兒。”
就在司蠻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鐘晉又開口了。
“嗯?”
司蠻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
“如今你也是昭容了,可要告知家中父親?”鐘晉還記得,曲嬤嬤介紹司蠻時隻說她母親早亡,家中隻留下一老父,還有兄弟。
司蠻瞬間清醒了,她沒有說話,身子卻僵硬了。
“嗯?”鐘晉察覺到了司蠻的不對勁:“怎麼了?”
司蠻猛地將自己縮進鐘晉的懷裡,淚水瞬間湧了出來,沾濕了鐘晉的中衣。
“哭什麼?”鐘晉有些好笑的伸手捋捋她的頭發。
司蠻搖搖頭,甕聲甕氣:“雖說陛下有心,可臣妾卻不願此時回去告知父親。”她哽咽著:“或許陛下會說臣妾不孝,可臣妾的命之所以會如此的苦悶,也皆是拜父親所賜,否則的話,臣妾又何必走上進宮這條路。”
鐘晉愣了一下:“怎麼回事?可願同朕說說?”
“陛下答應臣妾,知曉了不會生氣才行。”
“朕答應你。”
司蠻依舊不肯抬頭,隻將臉埋著:“臣妾的父親乃是一秀才,以前對臣妾也是極好的,隻是……”司蠻將曹知禮的所作所為說了出來,甚至帶上了惡意揣測,狠狠的黑了一把沈家和費舉人:“若不是那二人苦苦逼迫,若不是爹經不住誘·惑,臣妾又何必為了三十兩銀子,而將自己賣了。”
好好的一個秀才家的小娘子,最後卻不得不賤賣,哪怕如今她得了陛下喜愛,哪怕她如今已經貴為昭容,可曾經經曆的一切卻不會消失,受過的傷也不會愈合。
“所以說,你與那繈褓小兒沈夢霞竟然還有一樁親事?”
“陛下?”
司蠻仰起頭來,眼圈紅紅的,可憐兮兮:“陛下是嫌棄臣妾了嗎?”
鐘晉歎了口氣:“朕隻是怕日後此事翻出來,有損你的名聲。”至於他這個做皇帝的,現在就差被世家指著鼻子罵了,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了。
“所以陛下……求陛下就讓臣妾的父親做一輩子的富家翁吧,至於臣妾封昭容之事,也就不必告知家裡了。”
鐘晉:“……你倒是想的開,難不成就不怕沒有娘家撐腰麼?朕聽你的意思,族裡也不是沒才學的,若是他們能考出來,日後也好成為你的後盾。”
“臣妾的後盾難道不是陛下麼?”
司蠻破涕為笑:“隻要陛下還願意要臣妾,臣妾都會陪著陛下,若是陛下有朝一日厭棄了臣妾,臣妾便帶著皇兒歸隱山林,做一個閒雲野鶴之人。”
鐘晉聽到司蠻這樣說,不由得有些詫異。
“愛妃就這麼心胸豁達的將朕給扔下了?”
司蠻垂眸,聲音比起之前,多了幾分冷意:“君既無情吾便休,死纏爛打是一件很令人厭惡的事情,臣妾不想陛下厭惡臣妾,隻要想到有那一日,臣妾就覺得心裡難受極了。”
鐘晉張了張嘴,一句話都不曾說出口。
他心中震撼至極。
他將他的芳昭容抱進懷裡,抱的緊緊的,雙臂都顫抖了起來。
司蠻垂眸,柔順至極。
君既無情吾便休是真的。
歸隱山林,閒雲野鶴則是假的。
若真到了那日,司蠻會當斷則斷,正如係統君所說,攝政太後不香麼?
接下來的幾日,鐘晉對司蠻更好了,開了內庫拿了許多名貴的布料送到神選宮讓她裁衣服穿,司蠻挑了幾匹柔軟的,給孩子做了幾件小衣裳,還繡了好幾件小肚兜。
司蠻最愛的便是山海經的花樣,繡在肚兜上既漂亮又霸氣。
鐘晉看了眼饞的很,司蠻沒法子,隻得給他做了件繡白澤的中衣披衫,留著夏日夜裡起身披在身上用,鐘晉看了慈悲又霸氣的白澤,得知此為祥瑞之獸後,更是喜愛非常,隨後司蠻就經常看著他披著。
又過了大約半個月的時間,一個夜晚,鐘晉一如往常一般撫摸著司蠻的肚子。
“芳兒,朕讓人將費舉人的功名擼了。”
司蠻:“嗯?”
她有些懵的看著鐘晉:“擼了功名?”
“嗯。”
鐘晉嘴角含笑,目光好似漫不經心似的落在司蠻的臉上,手指撚著她的長發:“這種以勢壓人的人實在不是什麼棟梁之才,若有一日真的為了官,怕也不是為百姓謀福祉的好官,倒不如一開始就不給他上進的機會。”
司蠻眼中瞬間冒出驚喜之色,崇拜的看向鐘晉:“陛下,您真好。”
“嗯。”
朕一直都這麼好!
鐘晉心裡的得意都快溢出來了。
隻可惜,司蠻尤不滿足的嘖嘖嘴:“那個沈秀才最壞,小小年紀,心思尅毒。”
“不著急,等他有本事考上舉人再說。”
司蠻抿嘴輕笑,隨即臉色又微微一變,眼中溢出擔憂:“臣妾是不是讓陛下難做了?”說著,忍不住的歎了口氣:“臣妾可不願陛下左右為難。”
“無礙。”
鐘晉的話音剛落,臉上的笑容就驟然消失,眉頭猛地蹙起:“你且躲在帳子裡彆出來。”
說完,便撩開帳子下了床。
一直隱藏在暗處保護的暗一此時身上的內力已經像炸開的貓毛,隨時處於攻擊的狀態。
坐在帳子裡的司蠻則是冷笑一聲。
不知是哪個腦子瓦特了,竟然敢入宮行刺。
簡直是在刀尖上跳舞,嫌死的晚了!
作者有話要說:司蠻:小枕頭風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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