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年少時對女子不屑一顧,為何有了皇後之後,還會忍不住的寵幸他人,以至於給了她人可趁之機,讓他二次中毒,到現在都無法蘇醒。
終於,也不知過了多久的一個清晨。
鐘晉猛地睜開眼睛,下意識的抬了抬手,然後就感覺自己的手抬起來了。
“來,來人……”
他沙啞著聲音低低的□□著。
帳子突然‘刷拉’一聲被扯開,寢衣外披著罩衣,披散著頭發的司蠻出現在他麵前,司蠻先是愣住,隨即眼圈瞬間紅了,淚珠滾滾落下,渾身都在顫抖:“陛下……”
“芳兒……”
“快來人啊,陛下醒啦,徐缺,快去請太醫!”
司蠻恍然夢醒,轉身跌跌爬爬的朝著門口衝去,中間還被凳子絆倒了一跤,那重重的碰撞聲,落在鐘晉耳朵裡隻覺得疼極了。
很快,外頭腳步聲淩亂了起來。
司蠻又跑了回來,走到床邊,一把抱住鐘晉嚎啕大哭:“陛下,您可終於醒了,嚇死臣妾了……”
鐘晉被這一撲一抱,眼前頓時一陣漆黑。
這剛恢複清醒,差點就又被抱回去了,可到底不忍責備,隻好艱難的伸手拍拍她的背脊:“芳兒,這些日子苦了你了。”
“臣妾不苦。”
司蠻坐起身來,抬手擦掉臉上的淚水,強迫自己露出笑容:“隻要陛下醒過來,臣妾什麼苦都能吃。”
“芳兒……”鐘晉感動不已的看向司蠻,然後又將目光落到司蠻的膝蓋上:“剛剛撞著了吧,疼不疼?”
“撞?”司蠻愣了一下,仿佛才想起自己剛剛摔了一跤,連忙搖頭:“不疼,臣妾隻是太高興了。”說著眼淚又下來了:“陛下,隻要你好好的,臣妾日後再不吃醋了。”
鐘晉聞言卻不覺得高興。
“朕高興你吃醋。”
他抿了抿嘴,大口的喘了口氣,這剛醒來說太多話對身體負擔實在太大了。
司蠻剛擦乾的眼淚頓時又下來了。
很快,白太醫和陸太醫就到了,他們如今就住在偏殿,兩個人時時刻刻的關心著鐘晉的身體,如今鐘晉醒來了,他們倆比誰都高興。
“醒過來就好,醒過來就好啊。”白太醫忍不住的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
“是朕不孝,竟讓舅父這般擔憂。”
“臣倒還好,辛苦的是皇後娘娘,這些日子,皇後娘娘一直在侍疾,一方麵要對付前朝大臣,一方麵還要攔著後宮諸妃前來探望,她甚至連一個整覺都沒睡,隻睡在小榻上。”
鐘晉此刻已經被扶著坐了起來,抬頭就看見香蕊正將小榻上的被褥收拾好了。
頓時,心內感動與愧疚交織。
“是朕負了她。”
“臣說過,陛下當修身養性……”白太醫還想囉嗦兩句,卻看見大皇子鐘煌恰好走了進來,他雖說想教訓外甥,可到底也不能在外甥孫麵前墮了外甥的臉麵,隻好閉嘴。
“兒臣參見父皇。”鐘煌恭敬的行了個禮。
他個子小小的,身上卻已經初見氣勢,明明上次見他還隻是個跳脫的小皇子,如今卻好像一夜間長大了。
“起來吧。”鐘晉抬了抬手。
鐘煌站起身來,先是仔細的看了看鐘晉的臉色,然後才鬆了口氣:“父皇醒了就好,這些日子可把兒臣和母後擔憂壞了,就連小妹都好幾日夢中驚醒了。”
“不妨事,你過來。”
鐘煌愣了一下,然後才愣愣的走到鐘晉麵前,鐘晉吃力的伸手摸了摸鐘煌的臉,鐘煌才眼圈驟然一紅,可到底長大了,隻是克製的低下頭。
人隻有在麵對困難的時候,才會成長。
才幾歲的孩子,此刻懂事的讓他心疼。
鐘晉吸了口氣:“你去見見你母後。”
“是。”鐘煌點點頭,緩緩的退下,可走到門口時,到底忍不住的加了一句:“父皇,你一定要養好身子,母後柔弱,兒臣年歲還小,護不住弟弟妹妹。”說完,低著頭急匆匆的走了。
鐘晉看著他一邊走一邊擦淚的背影,再一次的後悔不已。
“徐缺。”
“奴婢在。”一直默不作聲的徐缺走了出來,跪在鐘晉麵前。
“左右二相,三省六部,大理寺,樞密院,讓他們都過來。”
徐缺愣了一下:“是。”
等徐缺走了,白太醫才問道:“陛下這是……”
“朕這身體……是時候該立太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司蠻:是時候發便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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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發便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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