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靜的可怕,突然一個女人,一身白衣,披著烏黑的頭發,緩緩向楚寒冰走來,女人的臉就像被打了馬賽克一樣,無論楚寒冰怎麼努力卻都看不清楚她的樣子,可是他雖然看不見,卻能聽到那女人低低的哭泣聲透著無儘的悲傷,同時也讓聽到的人有說不出的難受和厭煩……
這情景像極了電影裡冤鬼纏身。
一串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楚寒冰突然從夢中驚醒,他一麵擦著額頭上的汗水,一麵滑開屏幕接通了電話。
他輕咳了一聲,帶著有些沙啞的聲音說:“媽!這麼晚了,有事嗎?”
電話那麵的楚母,接到楚雄啟去了醫院的消息,立刻慌裡慌張的撥通了她兒子的電話,連時差的問題都忘了。
她焦急的聲音中隱約帶著嗚咽,“寒冰,你快回來吧!你爸剛才突然暈倒了,現在正在醫院裡做全身檢查呢,你知道你爸他心臟一向不太好,我,我擔心,我怕……”
“媽,彆擔心,有我在,我立刻訂機票。”
楚寒冰堅定的語氣像一顆定心丸,切斷了母親所有的恐懼,穩定了她那顆焦躁的心。
楚母聞言情緒平複了一些低聲說:“恩,有你在就好,訂好機票告訴我,我安排人去機場接你。”
本想拒絕彆人來機場接他,回國回家而已,他又不是找不到路,但想到那樣至少可以讓楚母安心,便低聲回答,“好!”
切斷電話,楚寒冰立即訂了回國的機票。
訂好機票他去書房,處理了公司的幾分文件,又給助理發了郵件。
隨後,回到臥室整理了幾件行李之後,將機票信息發給了楚母。
…………
翌日,機場裡,劉大智一手捧著一束鮮花,一手拿著一個紙製名牌,目光緊緊注視著出口方向,生怕錯過了他要等的人。
一個身材高大頎長,穿著一件黑色大衣的男人,從出口裡走出來,目光落在劉大智手裡的名牌上,隨後審視的目光又把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劉大智從那棱角分明的臉,高挺的鼻子以及深邃的眼眸中判斷出,他就是董事長的兒子,因為那張臉與董事長的臉實在是太過於相像,隻不過這年輕的男子更英俊,更有氣勢一些。
他推了推鼻子上的金絲框眼睛,立刻迎了上去,將一束鮮花遞到男人麵前帶著禮貌恭敬的說:“您好!楚先生,我是劉大智,是夫人派我來接您的。”
楚寒冰唇角微揚了一下,似乎對眼前這個就做“劉大智”的人還算滿意,沒問他是不是,就確定了他的身份,這樣至少對得起這個名字了。
隻是他即便有這種情緒也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輕輕的點了一下頭說:“走吧!”
隨後視線瞥在劉大智手上的鮮花上。
鮮花?
接機帶了鮮花?
男人之間送鮮花?
low!!!
他漆黑的眼眸裡透出了一絲不理解的鄙視,隨後將目光轉向了機場裡的垃圾桶,邁開長腿向機場出口走去。
劉大智神情微怔,拿著鮮花的手在空中停了兩秒,解讀到那個看向垃圾桶的眼神之後,毫不猶豫的把花丟在裡麵,然後一路小跑著追上楚寒冰。
跑到楚寒冰之前,為他拉開車門之後,發動了汽車,看著後視鏡裡那張俊美到幾乎沒有任何缺點,冷酷到幾乎沒有任何表情的臉問:“楚先生,夫人說董事長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所以讓我先送您回彆墅休息一下……”
“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