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寒冰停了腳步,轉身向那個聲音走去,充滿審視的目光打量著白浩然問:“你,有事?”
一向溫文爾雅的白浩然,此刻因為自己心尖上的女人受了欺負,臉色異常的憤怒,“給我說清楚,你究竟對她做了什麼?”
楚寒冰輕笑一聲,有些不屑的看了看夏晨雪,“她,我能對她做什麼,一個喝醉酒到處抱男人的臟女人,我躲都來不及。”
臟女人?
有著潔癖的白浩然覺得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臟,任何東西都臟,唯獨夏晨雪是最乾淨的,竟然有人說這麼乾淨的夏晨雪臟?
白浩然的憤怒瞬間達到了頂點,他眼中充斥著熊熊燃燒的火焰看向楚寒冰,要不是他還扶著夏晨雪,也許就會揮起拳頭對著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
兩個男人針鋒相對的樣子頓時讓劉大智喉嚨一緊,他推了推眼鏡連忙解圍說:“那個,先生,我們楚總什麼都沒做,是這位小姐從那麵跑過來,抱住楚總就開始哭,哭完了又說什麼不是,不是他,我想這位小姐可能是認錯人了……或許是她把我們楚總認成您了。”
說這話時,劉大智還打量了一眼白浩然的身形,他發現白浩然的身材和楚寒冰還真是差不多,隻是比楚寒冰矮了一點點而已。
通過劉大智的解釋,白浩然頓時明白了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意識到自己誤會了楚寒冰,眼神不再犀利,但是那句說夏晨雪臟的話依舊讓他耿耿於懷。
“她認錯了人,我可以代她道歉,但是我要告訴你,她不臟。”
說是道歉,但是語氣裡幾乎沒有一絲歉意。
楚寒冰唇角彎起一抹諷刺的弧度,“是嗎?”
隨即脫下身上的黑色外套,抖了一下,將後背位置對著白浩然問:“她不臟這是什麼?把眼淚和鼻涕胡亂蹭到彆人身上,還叫不臟。”
臟就是說鼻涕和眼淚沾到了衣服上?
衣服臟了而已洗洗就好了,至於這樣嗎?
白浩然心裡這樣想著,把手伸進大衣口袋裡,拿出了自己的錢包。
用手捏了一下裡麵的百元鈔票,又抬眼仔細看了一下衣服的品牌和麵料,然後把裡麵的現金算數拿了出來,“阿瑪尼冬季新款,這些雖然不夠買一件新的,但是洗衣服的錢總該夠了。”
楚寒冰有些蔑視的看著那些紅色鈔票,沒說話,也沒伸手去接。
這又讓白浩然以為他對這些數目不滿意,他又從錢包裡拿出了一張名片,和錢放在了一起重新遞給楚寒冰,“如果你對數目不滿意,可以隨時來找我。”
怎麼就有種用錢來砸他的感覺,楚寒冰從那些紅色鈔票裡看到了屈辱,他將外套一拋,剛好拋到劉大智手上,冷冷的說:“一件衣服而已,我還是穿的起的。臟了不止可以洗,還可以扔掉。”
話音落下,他大步向電梯走去頭也不回。
劉大智抱著楚寒冰的衣服,瞥了一眼白浩然手上的錢,邁著大步追趕老板的步伐。
就在他還沒有離開白浩然視線範圍內時,眼疾手快的白浩然把手中的鈔票和名片一起塞到劉大智手重大衣的口袋裡。
看著一個高大又冷漠,一個拘謹又慎重的兩個背影進了電梯,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濕巾,小心翼翼的為夏晨雪擦了擦臉。
擦完以後,當心外麵風大,會吹破夏晨雪的臉頰,又拿出一張紙巾,將臉上的濕潤吸乾。
夏晨雪整個人已經是在醉酒過後的睡眠狀態中了,白浩然對她做的這一切,她都全程無反應。
白浩然確認她的臉不會被風吹壞之後,將夏晨雪的包挎在自己的脖子上,將夏晨雪背在背上,向門口的車走去。
與此同時,酒店的總統套房裡,劉大智揚起手上的黑色大衣問道:“楚總,這個怎麼辦?”
楚寒冰解開領帶,將腕上的名表脫下放在表櫃裡,頭也沒抬的說:“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