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我現在在醫院,我已經接到球球了。”
一聽到“醫院”這個字眼,白浩然頓時緊張起來,“你們在醫院?哪家醫院?是你不舒服還是球球不舒服?”
這兩個人都是他生命中重要的人,無論是誰發生任何問題,都會讓他難受。
“不是我,是球球,他下午在學校吃了芒果過敏了,所以我才帶他來了醫院。”
“過敏了,在哪家醫院,我立刻就去。”
從白一念的出生直到現在,白浩然一直都在她們母子身邊,幾乎沒有錯過任何一件大事,這其中包括白一念第一次發燒,第一次會說話,第一次會走路,當然也包括第一次過敏………
正是因為這種了解,所以他聽到過敏時,又緊張了幾分。
夏晨雪用手摸著白一念的頭發說道:“浩然,球球現在已經沒事了,在學校剛好有位老師知道他是過敏了才會有那種反應,給他吃過脫敏藥,我們剛才又打了一針,現在已經完全好了,你不用擔心也不用過來了。”
明明是讓白浩然不要過來,沒想到白浩然卻一點都不想聽她的勸阻,因為他已經打了方向駛向兒童醫院,“是兒童醫院吧!等我五分鐘。”
“是,但是……”
夏晨雪打電話的時候,江明亮已經試圖攔出租車了,可能因為醫院患者太多,坐車的人也太多,所以一直都沒有攔到車。
夏晨雪轉身看了看專程來給自己送衣服,又因為不放心而陪著自己給白一念看病的江明亮,覺得一會應該把他送回家,便沒有再拒絕,“好吧,我等你。”
掛斷電話,夏晨雪和江明亮還有白一念又折回醫院大廳,等待白浩然的車。
五分鐘後,一輛黑色奔馳車停在了醫院門口,隨後夏晨雪的手機便響了。
夏晨雪看了屏幕上的備注之後直接抱著白一念出了醫院大廳,江明亮跟在她們身後。
白浩然看著她們母子出來,自己立刻迎了上去,從夏晨雪手裡接過白一念,“球球怎麼樣了,還難受嗎?”
白一念帶著剛犯過錯誤的小內疚回答:“爸爸,球球吃了藥又打過針,現在一點都不難受了,球球也知道錯了,下次堅決不會再亂吃東西了。”
看了他那誠心認錯的小表情,白浩然也不忍心再批評他,隻是語氣和藹的說:“球球既然知道錯了,下次不許再這樣讓媽媽擔心了。”
白一念用小手在腦袋旁邊揮了揮,俏皮的說:“遵命!”
白浩然笑了笑,把白一念放到了後座上的安全座椅上,關好車門之後,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讓夏晨雪坐進去。
夏晨雪沒有立刻上車,而是要把江明亮介紹給白浩然。
“浩然,這是我們公司新來的同事,他叫江明亮。”
白浩然這才注意到夏晨雪身邊這個男人,審視又敵意的目光便在江明亮身上蔓延開來。
江明亮微微感到了一種莫名的不適,覺得自己很有可能被麵前的人誤會了,唇角上揚露出兩顆小虎牙的同時,伸出手說道:“姐夫好!我是江明亮。”
姐夫?
這個讓白浩然向往的稱呼,瞬間就讓白浩然的目光變的溫和友善起來,回應了伸過來的手說:“你好,我是白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