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亮聲音低沉的說:“謝謝師傅。”
下一秒,想到夏晨雪未來可能會去更好的公司,他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來,“師傅,你有什麼打算呀!”
夏晨雪搖搖頭,“暫時還沒想好呢,也許要先休息一下。”
眼看就要過年了,夏晨雪想陪著白一念好好過個年之後,再做打算。
江明亮帶著幾分痞笑問道:“師傅,如果你要是去了其他公司,一定也會缺個助理吧!你看我行不?”
“行,不過要等你的業務能力提升了再說,所以你先好好工作……”
多餘的話夏晨雪沒說,隻是仔細的挑選著留給江明亮的資料和日常用品。
江明亮信心滿滿的說:“好嘞!到時候我們新公司見。”
“好!”
子虛烏有的新公司讓江明亮充滿希望,對夏晨雪來說卻是一個充滿幻想的泡沫。
她的路要怎麼走,她都沒有想好,隻能暫且立下這樣的約定,讓江明亮安心工作。
收拾好了一切,夏晨雪抱著箱子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她剛一出門口,就看見了一張張熟悉的臉。
各個部門的同事,聽說她要離職,都在驚訝之後來送送她。
和大家道了彆之後,她頭也不回的走向電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幢辦公樓。
辦公樓上的四個人此時此刻正站在那裡,目送她離開。
來自那四雙眼睛裡的目光,有開心的、惋惜的、眷戀的、痛快的……
總之是不同的。
梁誌還是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慶東被你給慣壞了,除了惹是生非以外一無是處,他今天讓公司失去了這麼優秀的人才,明天也許會讓我們搭上這家公司。”
張清雅不悅的瞪著梁誌說道:“你說什麼呢!慶東怎麼一無是處了,怎麼被我慣壞了,我們這沒媽的孩子怎麼就這麼不招你待見了,看夏晨雪一走把你心疼的,你要是舍不得,就跟著她一起走。”
梁誌瞥了一眼自己的妻子,不滿的道:“你,你說什麼呢,這簡直就是無理取鬨……”
聞言張清雅立刻擠出幾滴眼淚來,一哭二鬨三上吊一直都是她的殺手鐧,“說我無理取鬨,你竟然說我無理取鬨,當初我爸臨終前,你是怎麼發誓詛咒說要照顧好我們姐弟倆的,現在我爸媽都不在了,你就欺負我這個沒有娘家的人,是不是?”
她邊說邊哭,越哭越凶。
懼內本來就是梁誌的本性,再加上自己當初和張清雅結婚時,還是窮小子一個,要不是老丈人給他出了第一桶金,讓他做了生意,也不可能有現在風生水起的星輝公司。
所以,梁誌見到老婆哭了,又舊事重提的說到老丈人頭上,他自然而然就想起了自己的發家史,站的筆直的後背,在一瞬間彎了下去,他認慫的安撫道:“好了,算我說錯話了還不行嗎,你彆哭了。”
張清雅也是聰明人,見好就收,自己抹了抹臉上的淚水,靠在了梁誌的肩膀上,“那你以後也不許說慶東的壞話了。”
“嗯,不說了,不說了。”其實說了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