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劉清遠走到楚寒冰麵前,從他手上拿過同意書,像撕廢紙一樣撕掉了。
楚寒冰並沒有阻止他的任何一個動作,而是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從他那張帶笑的臉上,楚寒冰看出了劉清遠有多心痛。
他今天有多心痛,下一次就會有多麼變本加厲的卷土重來。
這個道理楚寒冰是懂的,隻是在眼下局勢中,楚寒冰不認為是讓劉清遠死心的最佳時機。
所以,能做到讓他閉嘴,楚寒冰也不再要求彆的了。
“那張都撕掉了,這個還要麼?”楚寒冰將手上的企劃案揚起,在劉清遠的臉龐。
禁閉著嘴唇的劉清遠,緊緊的咬了咬牙,接過企劃案,用力的撕成了碎片,“既然楚總說數據有誤,那也沒有執行的必要了。”
房間裡陷入安靜,在這種安靜中,清脆的撕紙聲尤其刺耳。
等那厚厚的企劃案變成碎片之後,劉清遠的手裡已經容納不下。
此刻,他連把紙扔在地上的動作,都不敢做,他怕此刻要是針尖對麥芒,會影響到他下一步的計劃,他手中拿起碎片,難得的低調又懂禮貌的走向垃圾桶,默默的扔掉了。
扔完之後,他帶著殷勤的笑容說:“楚總,你來的正是時候,我們和幾位股東一起敘敘舊如何?”
幾個小時的車程,讓楚寒冰有些風塵仆仆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並沒有影響到他的氣場,相反,那淡淡的疲憊感,還給他增加了幾分成熟穩重的氣質。
他唇角微揚,“好啊,既然是劉總請客,那我一定賞光。”
“好好,請坐,各位請坐。”
劉清遠拉開椅子,把自已先前入座的椅子讓給了楚寒冰,然後又讓私人助理去安排人上菜。
既然是說好了他請客,那這張賬單是不會出現在美豐公司的財務報銷單上的。
想到他以為是慶功宴,而點的幾種最貴的菜,心下一陣疼痛。
對著助理耳語幾句,吩咐他換了菜品,沒想到助理出去之後不久,就哭喪著一張臉回來了,偷偷的告訴他,菜已經做好了,沒得改了。
兩個人正說著,適應生就把那幾種貴菜一一拿了上來,劉清遠心痛了幾秒鐘之後,等待楚寒冰舉杯之後,他隻是埋頭吃飯。
那樣子像極了去參加前任的婚禮,隻有多吃才有可能把份子錢,吃回來………
楚寒冰把他的所作所為儘收眼底,他沒有再說任何話刺激劉清遠,而是默默的觀看跳梁小醜的表演。
一頓價值不菲的晚餐過後,劉清遠又不得已給幾位股東安排了其他活動,就在彆人愉快的享受時,他躲在一個房間裡對著自己的助理發火,“他到底是什麼時候擁有了公司股份的?他又有了多少?他到底是怎麼知道今天的聚會的?他又是怎麼拿到房間鑰匙的?我讓你守在門口,你這個廢物,怎麼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助理低下了頭,“對不起,劉總,是我的疏忽,人有三急,我剛才就是去了個廁所,沒想到他就闖了進來。”
劉清遠把剛才那頓飯的賬單撕得粉碎,連同剛才所受的委屈、屈辱一起扔到助理臉上,作為發泄,“你這個廢物,趕緊去查清楚他的股份是多少。”
“是…”助理應了一句,逃也似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