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一雯順著聲音看去,剛好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她用包擋住壓低的頭,訕訕的說道:“完了,真是不能隨便說人壞話。看不見我,看不見我呀!”
夏晨雪看了看她之後,便把目光轉向她要擋住的地方問道:“怎麼了,看到什麼了?”
“噓!我小姑子…”
文靜也隨著望去,隻見在她們不遠處確實有個女孩,眉眼之間和齊正義有幾分相像,但是穿著和打扮可完全不像比劉一雯還大的樣子,新潮的程度絕對與劉一雯有過之無不及。
“你小姑,還比你大,看不出來呀!”
劉一雯遮住半邊臉,“拜托你倆,彆看了,要是被她發現我來了,咱們這酒可是要喝不成了。還有她那張臉是砸了很多錢的臉,所以讓你看不出年齡是很正常的。”
聞言夏晨雪和文靜倒是都轉過了頭,不再注視那裡。
隻是劉一雯依然忐忑的像做了賊一樣。
文靜有些不解,“她發現你又怎麼了?她不也來酒吧玩嗎?況且你也不是經常來。”
“文靜你可不知道呀!在我們家老太太眼裡,她女兒可以做的事情我是做不了的,比如泡吧,購物…她女兒不做的,我是一定要做的,比如洗衣做飯,相夫教子的賢妻良母。”
文靜笑了笑,“我真沒發現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你這麼怕的人,要不我們換換座位,你過來坐吧!”
夏晨雪知道,劉一雯的那份怕不是真怕,她從小就是父母嬌生慣養的女兒,誰敢給她氣受,她不分分鐘讓她不得安寧。
所以她那不是怕,而是忍讓,不想讓齊正義夾在中間難做的忍讓。
在婆婆小姑那受了氣,回頭和夏晨雪說說,或者在群裡念叨念叨也就忘了。
她就是這樣一個人。
“我不換,我坐你那看不清她和那個老外在乾什麼。”
文靜:“……………”
看著她那辛苦的樣子動了動唇,“要不我們換一家吧!你這樣也玩不好。”
劉一雯的視線依舊落在對麵那對男女上。
“不換,不換,要是換了那丫頭被人欺負了我都不知道。”
“行了,由得她吧,我相信她能一邊看著妹妹,一邊喝酒,還能一邊給我們講出好玩的故事。”
對,劉一雯上課時就能一邊聽老師講課,一邊吃零食,然後一邊聽著後桌那對初戀小情侶的對話。
這對她來說,的確不是難事。
三個人舉杯又喝了一杯,說了幾句話劉一雯都心不在焉,看了看對麵,隻見兩人碰了一杯之後,男人起身然後彎腰抱著女孩向門口走去。她也突然起身,“你倆喝吧!我先撤了,那丫頭好像不對勁,那行為有些離譜了。”
於是拿著包急匆匆的向那對男女消失的方向去了。
“我們也不玩了,一起去看看吧,人多總比你一個好。”夏晨雪起身拿起包要跟上。
“不用,我給老齊打電話,讓他來處理。你們去了幫不上忙,我也隻是跟著看看。”
臨走劉一雯給文靜扔下一句話,“今天的單我買,算是賠罪。”
文靜和夏晨雪雖然也很擔心,但是也的確相信劉一雯能處理好。
於是便按照劉一雯說的,繼續慶祝了。
人總有那些矛盾的時候,比如劉一雯,分明不喜歡小姑子,可是偏偏又不能讓她出任何差錯。
比如文靜,分明和武毅離婚是一件快樂的事,可是舉起的杯子裡麵卻裝的更多的是傷感。
比如夏晨雪,分明可以忘記一個人,可是她卻怎麼都舍不得忘記。
與他而言,忘記了又意味這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