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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夏晨雪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吵醒,睡眼朦朧的走到門口,問了一句,“誰呀!”聲音還因為沒睡醒而啞著。
“我。”男人清冽的聲音響起。
她回頭瞥了一眼門口牆上掛著的鐘表,不到七點,這麼早他要乾什麼?
她並沒有給他開門的打算,站在門裡,身體靠在門上,眼睛更是半睜半閉的狀態,啞聲問道:“這麼早你有什麼事?”
“我找球球。”男人的聲音再度傳出來。
“你找他乾什麼?一周他也隻有兩天能睡個懶覺,你知不知道他正在長身體,你這麼做會影響他長個兒的。”夏晨雪把起床氣一股腦全都撒在他身上,還給他扣了個耽誤孩子長個兒的大帽子。
“媽媽,是長腿老師。”
一轉眼,小家夥已經站在她麵前了,夏晨雪頓時睡意全無,驚訝的看著他問:“球球,你怎麼也醒了?”
不等白一念回答,門外的楚寒冰聽到了白一念的聲音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球球,快給長腿老師開門。”
這小家夥居然不征求媽媽的意見,直接把門打開了,還一臉歉意的說:“對不起,讓你久等了,長腿老師快進來吧!”
這是什麼情況,她在家裡給他養了一個內奸嗎?
夏晨雪看著走進屋子裡的男人,一臉不悅,“這麼早來到底有什麼急事,非要吵的彆人不能好好睡覺嗎?”
楚寒冰將手裡的早餐放在餐桌上,一臉淡然的看著她,反問她,“你忘了嗎?”
忘什麼了?
她好像沒答應他什麼呀!
夏晨雪臉上有些驚訝,涼涼的開口,“我忘了什麼?”
“上次說好了,這周末帶著球球去遊樂場玩的。”
夏晨雪眸光一閃,是啊,上次因為誤以為自己被傳銷公司騙進了山溝裡,路上害怕打電話給他時,他們約定的。
夏晨雪垂眸,睫毛輕顫,柔聲說:“我這脖子這個樣子,我可不想出去見人,要不下周再去!”這商量的語氣明顯不是衝著他的,她那一雙水眸忽而可憐巴巴的看向了白一念,顯然是在和白一念商量。
單純的小孩子看著媽媽,有些心軟,剛要說話,男人的低沉性感的聲音響起,“沒關係,戴上這個就行了,不熱還好看。”
倏爾像變魔術一樣拽出一條絲巾披在她雪白的頸部。
絲巾質地柔軟,花色豔麗,夏晨雪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披上它的模樣不會差到哪去。
可是她為什麼要接受,這算什麼?
算是禮物還是被他親成這樣的補償嗎?
是禮物,以他們的關係沒必要,是補償,她就更不需要。
她用手輕輕一扯,絲巾從她脖子上滑落,“我不喜歡戴這個東西,還給你,我也不想去。”
她也不是單純的不想去,隻是不想和他去而已。
楚寒冰靜靜地望著她,沒出聲。
“媽媽,你戴這條絲巾真的很漂亮!”
小家夥兒先是誇獎她,然後開始央求,“媽媽,你就帶我去吧!我還沒坐過超級章魚呢!上次王子豪他們都嘲笑我不是男子漢,是膽小鬼,連超級章魚都不敢坐。”
超級章魚?
就是在天上又飛又轉的那個巨大的章魚,夏晨雪單單是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更彆說是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