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媽媽挑的,是爸爸給媽媽挑的。”還處在興奮狀態中的白一念搶先回答。
夏晨雪:“…………”
白浩然聞言整個人都怔住了,深邃的眸光瞬間黯淡下來,好看的劍眉擰成了一個川字,放在腿上的手已經不自覺的攥成一個拳頭。
爸爸?
除了他,白一念又有了彆的爸爸?
劉一雯並不知道實情,她的目光轉向白浩然,打趣道:“想不到胖子的審美提升了,我記得這種花色好像不是你的範兒。”
“不是這個爸爸送的,是長腿老師爸爸送的。”孩子的聲音在此刻異常的響亮。
夏晨雪:“…………”
劉一雯:“…………”
文靜:“…………”
這小家夥兒的嘴實在太快了,夏晨雪現在有點後悔,來的路上沒有好好囑咐他一下。
劉一雯和文靜都很驚訝的看向夏晨雪,整個房間裡突然安靜了下來。
因為實在腦補不出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劉一雯終於打破了安靜,“雪兒,怎麼回事,長腿老師爸爸?到底是老師還是爸爸?”
夏晨雪麵對大家的目光,臉色微變,垂眸低聲回答:“他答應了要做球球的爸爸。”
對於這個問題她也實在為難,考慮到白一念在場,又不能說那些話隻是為了暫且消除白一念的憂慮才說的。
長腿老師?
就是那個每次都巧合的和夏晨雪在一起的男人,白浩然那雙黑眸倏爾眯了一下,眸底透著說不出來的陰鷙,臉上神色複雜,憤怒、悲傷、羨慕甚至還有深深的嫉妒。
他始終認為,除了沐春風隻有自己能給夏晨雪幸福,自己愛了她那麼多年,都沒等到自己想要的結果,那個男人憑什麼就可以在短短時間奪走夏晨雪和白一念,這等於是奪走了他的一切,他的嘴角狠狠的抽動了幾下卻沒有說話,隻是深深的看著夏晨雪,他甚至還期待,期待著她說那都是誤會……
劉一雯的眸子瞪圓了看向夏晨雪,“他是答應了做球球的爸爸,還是答應了娶你?”
夏晨雪垂眸,躲避著白浩然那犀利的目光,緩緩開口,“我們倆沒什麼關係,他隻是答應做球球的爸爸而已。”
這算是一個誰都不會傷害的結果吧!
“長腿老師說要做我爸爸,還要做媽媽的丈夫。”
白一念的這句話猶如一個重磅炸彈,擊碎了白浩然所有的幻想與期待,白浩然的臉色越發的暗沉,目光陰鷙冰冷到了極點,坐在那裡仿佛是冰雕一般,渾身上下從裡到外散發著逼人的寒意,他明知道夏晨雪不喜歡他,也不會喜歡他,但是他還是放不下,接受不了她喜歡彆人,或者和彆人在一起。
文靜一臉意外,靜靜地看著夏晨雪。
劉一雯聽了白一念的話,又對夏晨雪又是一番打量,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了夏晨雪雪白的頸部,發現了一些異樣之後,將身體又靠近夏晨雪幾分,眼尖的她看出了她脖子上淡淡的草莓印,大家都是成年人,她當然知道那東西是怎麼回事,她瞥了一眼白浩然,便不動聲色的把從夏晨雪那裡奪過來絲巾又重新給她係上。
夏晨雪用手扯了一下絲巾,慌忙解釋,“我們真的沒什麼,她隻是特彆喜歡球球而已。”說這句話時因為太慌亂,她的目光始終不敢看大家。
“哎!菜都齊了,我們開始吃吧!這家餐廳這麼火,快嘗嘗做的怎麼樣?”劉一雯為夏晨雪解圍,轉移了話題,話音一落,眼睛瞟了夏晨雪一下,桌子下麵的腳更是毫不留情的踢在了她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