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突降大雨路上車輛稀少,行人更是寥寥無幾。
一白衣的女子,晃晃悠悠走在雨中,連一把傘都沒有,這更引起了彆人的注意力。
“白總!您看那個人有點像夏小姐。”魏助理用手指了指路邊上一個站在雨裡狼狽不堪的女人,很不確信的說道。
白浩然的每一根神經,向來都是會為了夏晨雪而緊繃,他聽到這個名字,立刻坐正體,順著魏助理所說的方向看去。
確認了結果,他眉心突跳了幾下,喊了一句,“停車!”
打開車門連雨傘都顧不得拿,就向著那個搖搖墜的女人跑去,“小雪!”
白浩然用手拍了一下女人的肩膀,女人轉過一張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目光呆滯的看著他,低低的說了一句,“浩然。”
在夏晨雪眼中的白浩然已經是朦朧的,她已經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隻是用儘了最後的力氣叫了他一聲,接著腳就一軟連站都站不住,子直往一邊歪。
白浩然快速的伸出手臂把夏晨雪扶住,然後又將她打橫抱起放在車上。
“回家。”白浩然急切的命令著前麵開車的魏助理。
坐在車後座上時夏晨雪已經暈了,白浩然伸出手臂,把她冰冷的體裹的緊緊的,伸出手來把她臉上貼著的亂發都彆到耳後,露出了那張寡白的小臉。
她一向紅潤的嘴唇此刻已經一點血色都沒有了,白浩然的深眸看著她,用手撫摸著她冰冷的臉,眼底染上血紅的怒色,嘶吼一聲,“開快點!”
隨後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根本不等對方說話就直接說:“讓劉醫生趕緊來家裡,要快!”
他怕,怕再慢點她將變的更冰更涼,他的手臂加緊了力道,把她抱的更緊,用自己的臉頰緊緊的夏晨雪冰冷的臉龐。
他不明白,昨天還好好的女人,今天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他眼裡充斥著怒火,墨染的眸子倏爾眯了一下,字字有力的說:“楚寒冰,我不會放過你。”
溫文爾雅的白浩然已經失去了理智,他也隻有為了夏晨雪才能這樣。
魏助理跟了他這麼多年,對他的脾氣很是了解,看著後視鏡裡滿臉怒火的白浩然,結合著剛剛的那句話,他似乎懂了,為什麼那麼精彩的廣告方案竟然沒被采納,甚至連一個深談的機會都沒有,原來這一切是和他懷裡這個女人有關。
車子停在彆墅門口,白浩然抱起夏晨雪直奔臥室,早已等在門口的張媽,見他回來連忙跟過去幫忙。
“先生,夏小姐這是怎麼了?”張媽看著夏晨雪寡白的小臉忍不住問白浩然。
“她淋了雨,暈倒了,張媽你幫我給她換一下衣服。”
張媽心疼的看著夏晨雪,用毛巾幫她擦著頭發,“先生,一會給夏小姐穿什麼衣服?”
白浩然家裡還真沒有女人的衣服,他眉心擰了一下,拿出了自己的浴袍,“就給她穿這個吧!”然後就離開了房間。
不久,張媽給夏晨雪換好了衣服,才出去叫了白浩然進來。
夏晨雪穿著一件白色的浴袍躺在上,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白浩然的浴袍相對於她來說太寬鬆,以至於她的整個脖子都露在外。
白浩然很容易就看到了她脖子上那刺目的紅色,就算沒有任何戀經驗,他也知道那是什麼。
他隻是不確信,希望是自己看錯了,他不自信的用手摸了摸,想找出自己看錯的證據。
可是那些痕跡是真實存在的,他甚至用力擦都擦不掉,由此他還想起昨天看到夏晨雪時,她脖子上有一條絲巾,她過去是不喜歡的絲巾這種飾品的。
很明顯,戴著它隻是為了遮蓋某種痕跡。
一念至此,他眸底透著鷙的氣息,嘴角狠狠的抽動著,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