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晨雪的視線轉向整齊的倉庫裡,又看了一眼麵前的男人,“這個公司應該就是你的吧!我看見這麼整齊的倉庫就知道你過去把這裡管理的不錯,我覺得你現在還有出路,沒必要把自己往死路上帶。”
對麵的男人皺了皺眉,看上去是被她的話深深觸動了。
身旁那個曾對夏晨雪不懷好意的男人,突然張了嘴,“你這女人,說的什麼鬼話,明明是你那個姘頭要死,為什麼說我們老大要上死路。老大,我看你還是彆聽她廢話了,趕緊把那個什麼溫的弄死,然後把這個女人賞給我們幾個樂嗬樂嗬得了。”
夏晨雪麵前的男人聽到他的話,眼裡閃過幾分憎恨來,這情緒有點讓夏晨雪摸不著頭腦……
kev一聽到“死”字,身體上突然有了奇異的力量,他的手不動聲色的伸向那把刀,隻是手指剛碰到刀,還沒能拿起來,手掌就被一隻黑色的皮鞋踩住。
男人已經放開夏晨雪的下巴,彎腰蹲在kev麵前,撿起地上的刀,打開對著kev的頸部大動脈,質問:“怎麼?著急了?我現在就滿足你。”
室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住手!”夏晨雪喊了一聲。
緊張的氣氛中,夏晨雪猛咽了一下口水,她也不能肯定那個“老大”能不能聽她說話,她隻能儘人事剩下的就是聽天命了。
“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我叫夏晨雪,我和kev隻是朋友關係,她是陪我去國找我老公的,新聞上說我老公在國發生了意外,可是我不相信,我要去找他。他是一家公司的總裁,很有商業頭腦,如果找到他,我可以讓他幫你們公司度過難關,所以我覺的你應該先放了我們。”
為了讓對方相信她的話,她不僅報上自己的真名,還把楚寒冰搬出來了,他想讓麵前的男人對自己的公司重新燃起希望,這樣就有可能放棄他那些違法亂紀的想法。
老公?
楚寒冰是夏晨雪的老公?
這個信息對kev來說太真震驚,那個對女人都沒什麼興趣的人竟然娶了自己心愛的女人!
原來他們是這種關係,不是局限於戀愛的朦朧中,而是夫妻關係。
架在kev脖子上的刀鬆了鬆,男人把視線轉到夏晨雪臉上,疑惑又好奇的看著她,“夏晨雪??”
再對她又打量一番之後說道:“新聞都說你老公死了,你還不信,你腦子是不有病?”
他的情緒慢慢的激動起來。
夏晨雪目光堅定的看著他,“沒有,他不會死,他答應過我,讓我去機場接他,他一向說話算數,從來沒對我食言過。”
男人臉上突然多了一抹難以猜測的情緒,似感動,似心痛,放下了架在kev脖子上的刀,另一隻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左手的無名指,目光倏爾有些呆滯。
夏晨雪捕捉著他細微的情緒變化,聲音變得柔和了一點,“如果你殺了kev,你也會坐牢的。你就算不為自己想,也不為自己的家人想麼?”
“家人”兩個字觸及了五個男人心中所有的柔軟。
誰都有家人。
要麼是父母,要麼是妻兒,每個人都有最為在乎的家人。
為首男人重新坐到了沙發上,不像起初那樣挺直胸膛,而是多了幾分頹廢。
看著窗外的紙箱和大倉庫,神情淡淡的說:“公司我已經不在乎了,好不好都無所謂了。”
那家人呢?
他最在乎的家人就是他的妻子了,公司因為信達的乾擾,資金鏈斷裂無法生存,債務無數,瀕臨破產。
他發現公司情況不好時,第一時間想與妻子辦理了離婚手續,為的是不想連累妻子。
沒想到妻子對他不離不棄,要一起與他共度難關。
患難見真情。
妻子的愛給了他偌大的勇氣和力量,他決定再去求助一下選房親戚,看看能不能得到幫助,化解危機。
就在他出門之際,債主上門逼債,並要挾妻子,不還錢就“肉償”,在幾個男人的逼迫下妻子被迫從樓上跳下,人未死,但重傷,變成了植物人,現在還躺在醫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