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夏晨雪和楚寒冰關係最緊張的階段,她也從未有過這種想法。
她認為婚姻應該是一輩子,沒有那種萬不得已的原因,她是一定不會離婚的。
所以,離婚這兩個字,對夏晨雪來講,並不像楚雄啟說的那麼輕鬆,它很重,很重……
是一種很難的事情。
此刻,她眼裡全是否定和疑惑,“為什麼?我愛寒冰,寒冰也愛我,我們為什麼要離婚?”
楚雄啟的眉頭蹙了起來,一種不滿的情緒表現在臉上,但是很快他又恢複了平靜。
他淡淡的開口,語氣竟然又幾分勸說,“因為你們不合適,楚家早就要與鄭氏聯姻,要不是你的出現,迷惑了寒冰,現在他們可能早就結婚了。”
聯姻?
迷惑?
夏晨雪聽著這些話,差點氣到吐血。
她矢口否認,“我沒有迷惑寒冰,而且就算沒有我,寒冰也不會娶鄭若盈,他不會拿自己的感情做籌碼,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
她聽楚寒冰說過,自己不會為了利益奉獻幸福。
楚雄啟的眼眸倏爾眯了一下,臉色一沉,語氣陰冷的說:“你怎麼知道,如果沒有你,寒冰不會愛盈盈?”
盈盈,一個極其親近的稱呼,與叫她的那句“夏主管”真是天壤之彆,簡單的一個稱呼,足以看出楚雄啟對她的意見有多大,有多反對她和楚寒冰在一起,又有多希望楚寒冰能娶鄭若盈。
楚雄啟的話更是讓她無言以對。
“鄭氏對美豐很重要,為了寒冰和美豐好,所以現在請你離開寒冰。”楚雄啟已經開誠布公的說讓她離開的原因了。
對於這個問題,她也沒有打算讓步,楚雄啟可以不承認她是楚家兒媳的身份,但是不能逼迫她和楚寒冰離婚。
“鄭氏手上有百分之五的美豐股份,您是為了股份讓他們結婚,這和他們是否相愛無關,這些事寒冰都和我說過。”
楚雄啟抬手拿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放下杯子冷笑了一聲,“嗬!看來寒冰什麼都和你說了?那他有沒有告訴過你,現在公司正處在危難之際,你惹上的那個kev已經暗自收購了美豐百分之二的股份,他手上的股份要是再多一點,美豐就要改姓了。”
這件事,楚寒冰說的時候隻是輕描淡寫,一筆帶過,沒說的像楚雄啟這麼嚴重。
夏晨雪也隻是認為kev正在想辦法收購股份,不知道他已經成功了。
但是她不想在楚雄啟麵前認慫,她雙眼直視著楚雄啟,毫不示弱的說:“kev不是我惹上的,我和他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她心裡多想說kev之所以那樣對美豐,與他這個董事長脫不了乾係,可是轉念一想,楚雄啟畢竟是楚寒冰的父親,是她的長輩。
麵子她還是要給幾分的。
她便沒有繼續那個話題,而是頓了頓說:“我知道kev在狙擊公司,但是那些都不重要,我相信寒冰的能力,他一定有本事力挽狂瀾。況且公司接下來不是要參加市裡大學城的拆建工程麼,寒冰讓我來做設計師,我一定會設計出一個最佳方案,讓公司競標成功。”
楚雄啟抬眸看著夏晨雪,目光很是諷刺,帶著幾分冷漠的笑容說道:“幼稚!你太幼稚了!夏主管,你的想法太幼稚了,就算寒冰再有本事,也不如什麼力都不出,與鄭氏聯姻就能輕而易舉拿到那百分之五的股份讓人高興。商人講得是商業利益,任何時候都要把利益放在第一位,用時間和精力去和kev鬥,而放棄唾手可得的利益,這不是一個好商人的手段。”
頓了頓,他冷笑,“夏主管,你是覺得自己的設計不錯,就可以在事業上幫助寒冰?太異想天開了。盈盈連個圖都不會畫,也不用畫,隻要她和寒冰完婚,媒體一報道,美豐的股價就會連續上漲,輕而易舉的解決任何危機,這個你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