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辣濃鬱的酒味中帶著茶的爽口清新,這正像朋友的味道,這是兄弟之間友誼的代名詞,喝下去的是酒,留下的是故人情。
服務生拿著酒單去了吧台,把他們想要的酒告訴了調酒師,調酒師轉過視線看見了許嘉海,對他揮了揮手,就開始為他們調酒了。
楚寒冰看著那個麵孔猶豫的開口,“那是……?阿……?”
他現在的記憶並沒有完全恢複,對有些事隻是有點滴的片段,所以說話時有些不確定。
許嘉海的目光落在楚寒冰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輕輕的點了點頭,“嗯!是阿森,他沒什麼變化……”
不一會服務生將兩杯“浮雲落日”放到了他們的桌子上。
楚寒冰看著自己很久都沒有喝過的酒,一抹惆悵在他心底升騰起來,他緩緩的舉起杯子,“乾杯,小海!”
自從接到了沐春風的死訊,許嘉海就失去了一個能陪他喝這種酒的朋友,所以他每次來聚點時,都不會點這款酒,望著柯林杯裡麵的彩色液體,他唇角微揚露出淺淡又幸福的笑容,“乾杯!”
鏗鏘有力的話音落下之後,響起的是更加清脆的玻璃碰撞的聲音,兩個人動作上沒有一點緩衝,不約而同的直接仰起頭將杯中液體一飲而儘。
杯子落在桌上,楚寒冰眉頭微皺,嘴裡發出“呲”的一聲。
許嘉海也好久沒有這種酣暢淋漓的感覺了,他用手背抹了抹沾上酒精的唇說:“味道是不是沒變?”
楚寒冰看著空了的酒杯點頭,“嗯!心沒變…”
心沒變,他的心也未曾改變…
隨後揚起手喊來服務生,又點了一瓶威士忌。
接下來的時間裡,楚寒冰一邊喝著威士忌,一邊給許嘉海講述著自己所知道的故事。
許嘉海耐性極高的聽著他說話,不時的還和他碰杯。
楚寒冰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講完了,許嘉海開始對他心中的疑惑發問。
“那你為什麼又變成了楚寒冰,還有,真正的楚寒冰在哪?”
楚寒冰先是搖搖頭,“不知道,我要找人調查一下才行。”
下一秒,瞥了用探究的眼神不住看著他的許嘉海說:“能不能不用像看一個犯罪嫌疑人的眼神看我。”
犯罪嫌疑人,這個詞倒是提醒了許嘉海。
“春風,你出事那天,有沒有發現刹車有什麼問題?”
楚寒冰的眉心擰了擰,眼眸眯起想著自己刹車時,右腳踩在製動踏板上時的那種無力感,深深吸了一口氣,“小海,你這麼說,我還真是覺得刹車不對。”
許嘉海一直對這個問題耿耿於懷,他很是激動的把手放在了楚寒冰的胳膊上急切的問:“怎麼不對了?”
胳膊上感覺出許嘉海手掌的力度,楚寒冰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儘量回憶著當初踩刹車的感覺,“我的腳好像踩到底了,刹車也不起作用,車沒停,甚至連減速都沒有,而且踩在刹車上的感覺……”
頓了頓,他努力的從腦海裡找到能準確形容那種感覺的詞,“感覺踏板行程不夠,很像是…是…”
通過楚寒冰的形容,許嘉海發現這與自己預想的一模一樣,他脫口而出,“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