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做了一個香甜的夢………
夢裡他們回到西班牙,浪漫的地方。
她的夢還沒有醒,飛機就抵達了終點。
劉大智輕輕推了推夏晨雪的肩,“您醒醒,到了。”
夏晨雪動了動身體之後摘下眼罩,看著麵前的一切,才知道剛才的美好隻是一場夢。
是不是從今天開始,那些美好隻能在夢裡出現了?
夏晨雪帶著背包,和其他旅客一起排隊下了飛機。
終於在機場門口,她又看見那了那個高大帥氣的男人。
她的心怦怦的沒有節奏的跳著,遠遠的就低下頭,努力回避著他的視線。
當劉大智走到楚寒冰身邊,在他耳邊低語時,她訕訕的停住了腳步,站在了離他一米遠的地方。
可能是她還想再看他一眼,低下的頭,悄悄地抬了起來,趁他不備時看向了他。
而那一刻,楚寒冰也剛好轉過頭,視線也剛好對上她。
四目相對時,在那種期待的視線裡,她隻看到了冷漠,這時她才發現,昨天楚寒冰對她說的話,已經寫在了他們之間的空氣裡,印在了他們兩個的心裡,站在他附近的她,隻要一看見那張臉,就會想起那些話。
心就會無比的疼,因為這種疼痛,她迅速的彆過視線,裝作若無其事的看向了那些陌生人。
等待劉大智的過程中,她一直都看著彆人,一直都不敢再看那個方向。
直到劉大智叫她時,她才發現,楚寒冰站得地方已經人去樓空了。
一切已成空。
和劉大智坐進車裡,劉大智回頭看著夏晨雪,還保持著尊重的問:“您累不累?要是累了可以先去休息一下,婚禮要三個小時以後才開始。”
隻是那種尊重,讓夏晨雪倍感尷尬,她尷尬的身份,尷尬的處境。
她唇邊勉強的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沒事,我不累不用休息,我想先見見球球行嗎?”
劉大智推了推眼鏡,有些為難的說:“這,好像不行,楚總他剛才交代過我,要您參加完婚禮再去見少爺。再說您就是現在去了也見不到他,楚總一會兒要帶著少爺去給新夫人………”
本來想說要給“新娘子”取戒指的劉大智,也不知怎麼的舌頭竟然不好使了,說出了個“新夫人”,他克製著想打自己嘴巴的衝動,連忙改了口。
“新娘子,是去給新娘子拿戒指了,所以您還是先到酒店休息一下吧!”
所有的事情好像都被劉大智說的清清楚楚了。
楚寒冰帶著白一念去給鄭若盈拿戒指,讓她在酒店裡等著參加他們的婚禮。
鄭若盈是“新夫人”了,而她這個“舊夫人”再也不能回到花蔓溪穀的家裡了。
她心裡再痛也要去做伴娘,要去看著他們結婚,要不然明天可能白一念就會叫“新夫人”為媽媽。
夏晨雪沒有說話,腦子裡也沒有了現在想見白一念的願望。
她隻是目光呆滯的看向車窗外,不斷後移的景色中。
那有多少是他們一起走過的,可是如今,物是人非……
車子終於在這種沉默又漫長時間裡停在了綠城酒店的後門。
劉大智下了車,拉開夏晨雪的車門,“到了,您小心。”
夏晨雪雙眼迷茫的看著酒店的後門,看著她沒來過的“後門”,慢慢的邁著步子。
此刻的她,仿佛是服用了一劑曼陀羅,所有的行動隻受慣性支配,而不受大腦控製,她對其他的一切也失去了任何興趣,她隻想讓這度日如年的時間快一點。
再快一點。
熬到婚禮結束,她就可以沒有任何牽掛的帶著白一念離開這裡,永遠都不回來。
可是,她的內心又分明不想那麼快讓他結婚,不想那麼快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