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是為了“小三”的多端的詭計和精湛表演,而自歎不如……
鄭若盈的視線環視著客廳裡的人,可是那一雙雙對上她的目光,除了憎惡就是不敢擔當的躲避。
她突然有種錯覺,這個房子不是她從小住到大的家,這些人也不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親人。
這是在陌生環境中的陌生人。
正在她不知該怎麼麵對這些人時,鄭雲海又開口了,“今天的事就這麼算了,如果下次再讓我發現你對‘嘉寶’有什麼不軌行為的話,彆說我不認你這個女兒。”
嘉寶?難道那個小仇人叫嘉寶?
鄭嘉寶,鄭家的寶……
鄭若盈,鄭家的草……
她聽了鄭雲海的話有些茫然了,“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對嘉寶有什麼不軌行為?他那麼小一個小孩,我會對他做什麼?”
“你還要做什麼?是不是他沒被你害死,你就不安心?”
鄭雲海看著自己的女兒,眼裡充滿了仇恨,仿佛是在看一個敵人。
除了恨,他的語氣中還透著深深的失望。
這句話依然不能讓鄭若盈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麼事,讓這一屋子的人都誤會自己。
“我什麼都沒做。”她瞪著清澈的大眼睛,理直氣壯的抗議。
鄭雲海從沙發上一躍而起,他的手再度伸向了鄭若盈的臉頰,就在剛要打在她的另一邊臉上時,被一個女人的手拉住,“雲海,你彆打盈盈了,她隻是暫時不習慣不接受有嘉寶這麼一個弟弟,才會做出那樣的事,我相信等她慢慢習慣了,就會接受的。你不要動不動就往她臉上打,女孩子愛漂亮,你要是給打壞了多難看!”
鄭若盈的心裡泛起深深的失落。
失落的原因是那個阻攔爸爸的手,不是奶奶,更不是媽媽,而是那個女人………那個最會在父親麵前演戲的女人,那個女人說的那番話,表麵上是在幫她,實際上是給她定了傷害那個“小仇人”的罪。
她要在父親麵前揭穿這個女人的真麵目。
鄭若盈向前邁了一步,走近那個女人,理直氣壯的說:“不用你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表麵上拉著我爸不讓他打我,其實心裡巴不得他打死我,沒有我是不是就沒人和你們母子爭遺產了,你高興還來不及吧!”
可是她忽略了幾個問題,忽略了鄭雲海對她的喜歡與迷戀,忽略了鄭雲海對兒子的渴望,忽略了像鄭雲海這樣年紀的有錢又有事的男人,最怕彆人提到“遺產”兩個字。
他們還如日中天,不希望有人因為覬覦他的錢,而盼著他死。
鄭雲海的臉色瞬間愈發難看起來,他伸手指著鄭若盈的鼻子質問:“你說什麼?什麼遺產?我還沒死呢,你就惦記著我的錢,你這個不孝女。”
鄭若盈現在才感覺到,自己這是挖了一個坑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