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為了不和鄭雲海離婚,為了他還能回到這個家裡,委曲求全的答應了讓小三與他們同住的要求,可是,當她麵對麵前的場景時,她後悔了。
她知道,那個手段無數的女人,以後可能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她逼走或者直接逼瘋。
可是路是她自己選的,就算是流淚咬牙,她也要走下去,麵對那個女人的一再挑釁她隻能沉默,她的手已經攥成了拳頭,指甲深深地鉗入掌心,她要用這種疼痛來轉移心裡上的疼痛。
鄭若盈看了一眼沉默的鄭母,又看了一眼沙發上靠著的鄭老太太,最後把視線轉到鄭雲海臉上,她搖頭否認,“爸,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
隻是仿佛隻要她一說話,鄭雲海懷裡的女人嚶嚶哭泣聲就會加大,剛才已經不怎麼哭了的女人,又哭了起來……
這完全是不用語言,隻用眼淚就要將鄭若盈的話,全盤否定的節奏。
女人的情緒,深深地感染著鄭雲海,他的憤怒隨著女人流下的淚水,而變得愈加愈不可收拾,他暴跳如雷,“月嫂把嘉寶抱出來,於媽,你也過來。”
當月嫂把那個小仇人抱出來時,鄭雲海一把拉過鄭若盈的胳膊,按著她的頭,讓她仔細的看著小嬰兒的臉,“你瞪大眼睛給我看清楚,看看他臉上的傷,你怎麼就這麼狠心,敢對這麼小的孩子下手,他的皮膚那麼嫩,要是他臉上留了疤痕,我也找人在你臉上劃兩道。”
鄭若盈看著小仇人臉上一道長長的血痕不知所措又疑惑不解。
這,真的不是她做的。
鄭雲海的話,更像一顆殺傷力極強的子彈一樣,射進她的大腦,破壞了她的思維,讓她無法思考那道傷痕的來由,而完全沉浸在那些來自父親最冷漠無情的語言彈藥中。
一個父親要找人毀了女兒的容……世界上有這樣的父親嗎?
不是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嗎?她上輩子一定不是父親的情人,而是仇人,而且是有些不共戴天的仇恨的那種,要不然他怎麼會如此的惡語相加?
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也不知道又誰還會相信自己的鄭若盈,將目光轉向了看著她長大的於媽,語氣軟軟的說:“不是我做的,我隻是放完零食之後接了個電話,接完電話,嘉寶就不在沙發上了,你們就回來了,對不對於媽?”
於媽接到那個求助的眼神之後,無力的低下了頭,咽了咽口水說:“小姐剛才是在放零食了,她……”
於媽想幫著鄭若盈解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那位自稱“金牌月嫂”的女人打斷,“於媽,你不是一直在廚房裡煲湯嗎,難道你中途還來了客廳?不是她做的,難道是你?”
如果於媽再說下去,就很容易被認為是從廚房裡出來偷偷傷害了小少爺,再回到廚房裡的人。
這句話帶著它獨有的含義,恰到好處得堵上了於媽的嘴。
於媽緊張的說:“沒有,我一直在廚房了,一直沒出去過,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不知道。”
月嫂接過話題,“對呀,於媽在廚房沒出來過,我在衛生間也沒有出去過,客廳裡隻有小姐和小少爺兩個人……”
她已經不需要再接著說下去了,結果已經顯而易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