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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筱靈打開手機查著裡麵的餘額，為數不多的數字讓她的心虛了起來，剛才那些豪言壯語她恐怕是無法兌現了。
她的聲音壓的低低的看著鄭若盈腳上的鞋，帶著尷尬說道：“那就先買一雙，她腳上穿的多少錢？”
“兩千六百八。”
吳筱靈的眼睛轉了轉，腦子裡迅速做著數學運算。
4800-2680=？
2120？
那兩雙加起來才兩千多，比這雙合適多了。
經驗豐富的導購員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盤算，耿直的說：“那雙最便宜的九百九十九。”
九百九十九是囊中羞澀的她能負擔的數目，可是她不知道怎麼對鄭若盈開口，讓她把腳上的鞋子換下來。
她皺著眉心看著還在那裡發呆的鄭若盈，又看著她腳上那雙兩千多塊的鞋。
遲疑了一下，她緩緩走到鄭若盈身邊，“盈盈，這雙鞋好像沒有那雙好看，要不，咱們換一雙？”
鄭若盈還沉浸在鄭雲海對她趕儘殺絕的痛心中，根本就沒聽見吳筱靈的話，隻是傻傻的坐著。
吳筱靈推了推她的肩膀，又叫了一聲，“盈盈？盈盈。”
“啊！”鄭若盈回過神來，轉頭看著吳筱靈。
在看到鄭若盈那雙悲傷又絕望的眼睛時，吳筱靈想說的話都被她生生的咽了下去。
過去鄭若盈幫過她太多，她也花過鄭若盈太多的錢，她是她的朋友，她也值得擁有兩千多塊的鞋子。
“你先坐一會，我去打個電話。”
吳筱靈走出專櫃，撥通了齊聖的電話，讓齊聖給她打三千塊錢過來。
吳筱靈與齊聖交往幾年裡，從未向齊聖要過貴重的禮物，相反還在齊聖落魄的時候給過他資助，所以她說要錢，齊聖以最快的速度給她轉了過去。
吳筱靈付過錢之後，讓導購員把自己借給鄭若盈的鞋子裝進了新盒子裡，拉著鄭若盈的手離開了。
鄭若盈看著她喜歡的鞋子，戀戀不舍，她知道自己以後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肆無忌憚的購物了，自己有可能是最後一次穿這個品牌的鞋。
吳筱靈拉著鄭若盈直奔扶梯，她盤算著自己剩下的錢應該夠給鄭若盈買件外套的。
鄭若盈看著扶梯一片茫然，“去哪？”
“買衣服。”
鄭若盈垂頭看著自己身上的黑色羽絨服，苦澀一笑，“我這不是穿著呢麼，不用買了。”
“去買一件吧，你不是說這件不………”
鄭若盈打斷她的話，轉身向下樓的扶梯走去，“我餓了。”
吳筱靈快步跟上她，用手環住她的胳膊說：“那你想吃什麼？”
“吃你做的。”鄭若盈回了一句。
吳筱靈明白這是要和她去超市的節奏。
到了超市裡，鄭若盈看著滿滿登登的貨架上擺放的琳琅滿目的商品，立刻興奮起來，她麵無表情的臉上突然綻放出笑容來。